这一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对众猴的敬酒,昌四火来者不拒。最后,众猴和昌四火均壮烈“牺牲”,全部醉倒在山洞的地面上,不省人事。
那几只小金丝猴,趁着成年猴们酩酊大醉之际,也都放开肚皮猛喝了一通,后果就是全部趴下,集体酣睡。
沉睡中的昌四火,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孙悟空,学会了七十二变的法术,一次喝醉之后,大闹天宫,大杀四方。
睡梦中,或许因为猴儿酒蕴含灵力的因素,体内通玄诀自行运转,山洞内外的灵气不断被被他吸收炼化。
“嗯,头好晕好沉!”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面上的昌四火艰难睁开双眼,疑问道:“这是哪里?”
他费力支撑起身体,看向四周,只见横七竖的八金丝猴躺倒在周围,有的身边还有令人作呕的呕吐物。
空气中弥漫着污浊的臭气味。
“玛蛋,喝多了!”见此场景,他晃了晃脑袋,笑着说道:“这猴儿酒的后劲真大,居然被一群猴子整倒了,不过很爽。原来这就是醉酒的感觉!”
他爬起来,走到金毛身边,用手推了推它。结果,那家伙毫无反应,感情也是喝高了。
接着,他来到洞外,爬上山丘的顶部,盘坐下来,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太阳,就近抓了两把雪,擦了把脸,暗道:“这是大年初二中午了吗?”
为了等众猴从醉酒中醒来,他只好以修炼来打发时间。
几个周天之后,他发现无名内气比之前壮大了很多,在经脉游走时如电线粗细,回归丹田时如鹅蛋大小。
“难道是猴儿酒的功效,真是意外的收获。” 他猜测一番,说道:“无名内气来阴阳洞,是不是可以称之为混沌内气,对就是混沌内气。那么原来的内气就叫通玄气吧。”
为了验证猴儿酒的功效,他起身返回洞里,拿了一个石碗,舀了几碗,“咕咚咕咚咕咚”喝下了下去。然后又爬山丘顶部,打坐修炼。
一个小时后,他睁开双眼,低语道:“果然有效,但已经明显不如第一次的效果好。这跟师傅所讲的一样,对修炼起作用的灵宝,不论是天材地宝,还是丹药,还是其他珍品,同一种类第一次服用效果最好,以后再服用效果会逐渐减退。不过,这也比没有强,毕竟现在的大气中所含的灵气实在是太稀薄了。”
随着夜幕降临,一众成年猴和小猴陆续从烂醉中醒来。
当晚,昌四火又和它们在山洞里酣饮一番,不过这次一个个没有烂醉如泥,基本保持了清醒。
次日早晨,昌四火收拾好餐具,向金毛一行辞行时,金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口石缸,装满一缸猴儿酒,让昌四火带回去。
昌四火再三推辞,金毛及众猴坚持要让他带上这缸酒。最终,还是在众猴热切的目光上,他抱着这缸酒离开了猴山。
“这帮家伙,真是热情!” 抱着石缸走在回养护站的路上,昌四火苦笑道,“哎,这么好的酒,洒了就太可惜了。”
于是,他赶一段路,就拿出饭钵喝上几钵,再通过修炼及时消化吸收掉。
当他回到养护站时,一缸酒已经全部被他干掉。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十几天后,元宵节来临,气温明显回升,山中的冰雪开始融化。
昌四火又一次前往猴山作客,跟众猴们欢聚一堂、豪饮一番。
回来的时候,他用清洗干净的空花生油桶装回两大桶猴儿酒。为了守住猴山和猴儿酒的秘密,他把酒存放到了灵泉洞里,时不时过来喝上几口。
正月十八这天,养护站的领导和同事们全部回来上班,沉寂了一个冬天的小站,变得热闹了起来,大家纷纷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年货送给昌四火,犒劳他整个冬天值班付出的辛苦。
当天晚上,同志们又把带来的食物和酒水拿出来分享,搞了个聚餐,大家一边畅饮,一边聊着节日期间的见闻,场面热热闹闹、开开心心。
期间,大家借酒向昌四火表达谢意,感谢他替大家值守林区,让大家安心在家陪同亲人们过节。
“小昌,这个冬天,你辛苦了!来,我代表全站的同志敬你一杯。”聚餐临近结束,站长王旭斌端起酒杯,红着脸对昌四火说道。
昌四火赶紧站起来,说了一句在部队常用的客气话:“站长,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然后,跟站长碰杯,两人一起干杯。
举着空杯,站长接着说道:“小昌,带给你一个好消息。回站之前,养护中心主任专门打电话给我,让我通知你,过几天到位于省城的西部林业大学学习培训。他还说,由于你见义勇为,工作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林局长亲自点名,让你参加培训,学习林草方面的知识。”
“这,不好吧!我才来大半年时间,都没有做出成绩,安排我去学习好像不合适。”一门心思想着修炼的昌四火,委婉地说道。
“合适,我们都觉得合适。”他的话音刚落,站长还没有开口,结果副站长等几名同事异口同声地说道。
接着,站长又接过话茬,说道:“我们都出去参加过各种培训。这是上头安排,迟早都要去,你就不要推辞了。”
一向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昌四火,不再拒绝,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坚决服从组织安排!这杯酒,感谢大家对我照顾。”说完,仰头又干了一杯。
新年首次聚餐,大家喝得都比较多,连碗筷、饭桌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就全部上床睡觉了。
昌四火难得没有修炼,躺在床上琢磨去西部林业大学学习培训的事情。
“自从接触修炼,就一刻没有停下来过,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记得连长、指导员经常说学习、工作、训练都要讲究劳逸结合、张弛有度,身心一味地绷得太紧,时间长了就像弓箭上的弦容易断裂。去大学学习培训,长长见识,开开眼界,也算弥补没有上大学的缺憾了。”
“师傅老人家的留言也有这样的说法。而且他还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借这个机会到大城市走一走、看一看,也是对心境的一种历练。”
思前想后,昌四火愉快决定参加上级安排的学习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