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徐大炮猛地跳了起来,指着手表哆哆嗦嗦道:“你、你刚说什么?同、同伴?外来之人的同伴?”
“他们来了?可不是还有十年吗?”连山也慌了。
赵城主一脸紧张,口不择言道:“不会是手表开机引来的?”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
先不说手表通讯范围多大,就算无限大。
这些人从发现到过来,也需要时间。
可手表一开机,就发现他们已经到了附近,这明显是早就过来了!
赵城主难掩心头惊慌。
其他人亦是如此。
外来之人带来的恐惧,早已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
只有凌天和周小小,一脸平静。
周小小甚至摩拳擦掌,激动万分,“他们竟然敢送上门!我定要他们好看!”
“……”
凌天忍不住泼冷水,“你现在打得过他们?”
周小小表情一僵。
不过随后又哼了一声道:“我一个人打不过,那不是还有二哈和小毛团吗?”
“我们三个联手,他们只能求饶!”
有自信心是好事,自信过头就是自找苦头了。
凌天瞥了她一眼,没好意思再打击她,只起身说道:“既然他们来了,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三位城主,随我一起去见见他们?”
手表上的红点距离已经很近。
外来之人很快就会到。
闻言,三人瞬间冷静下来。
有什么好怕的!
放在以前,他们确实应该害怕,可现在有凌天在啊!
他们……大概、也许、可能,用不着怕?
徐大炮悄悄用胳膊肘杵了杵赵城主,小声问道:“凌老弟应该靠谱吧?”
“你啥都不知道就把所有资产都带来了?”
徐大炮笑道:“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与其给人当狗,不如赌一把。”
“……”
赵城主翻了个白眼。
“靠谱不靠谱不知道,但我们现在,也只能指望他。”
“不是吗?”
三位城主很快达成一致。
跟随凌天出了门。
他们在城门口等了许久,远处终于出现了几个身影。
对方走的不紧不慢,也看不出来与其他人有何不同。
可仅仅是“外来之人”这几个字眼,就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三位城主心头。
连呼吸都不自觉地轻了许多。
凌天眯着眼睛,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这么远的距离,别人看不仔细,他却看的清清楚楚。
对方一共四个人。
其中一人,手脚皆被绑着。
只能用蹦跳的方式,跟着其他前进。
脸上青一块肿一块,鼻子下面还有未干的血迹,明显刚刚挨过揍。
“三傻啊,这就是你费心打造的城池?”
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脑袋,用力之大,让他一头栽倒在地。
啃了一嘴泥。
另一人笑道:“行了,别欺负他了。”
“该说不说,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这地方发展的好,我们也住的舒坦不是?”
最后一人木着脸点点头,“大哥说得对。”
“蠢货,除了大哥说得对,你就不会说别的了是吧?”
欺负三傻的寸头嫌弃地哼了一声。
那人想了想,歪头道:“大哥说得有理。”
“……”
寸头顿时吃瘪。
大哥哈哈大笑道:“跟蠢驴拌嘴,你纯粹是自讨苦吃。”
“大哥……”
寸头一阵无语。
几人沉默了片刻,寸头又道:“我不明白,你干嘛非得带上这头蠢驴?”
“我知道他只听你的话,可除了听话,什么用都没用。”
“这就够了。”大哥收起笑容,淡淡道。
寸头还想说什么,大哥望着不远处的城头道:“行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耽误了时间,咱俩谁都没好果子吃。”
闻言,寸头立刻闭嘴。
凌天修为被封印,但感知还在。
这几个人的对话,清晰无误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从这段对话不难判断,大哥、寸头和蠢驴是一伙的,被绑着的人就是赵城主口中的恩人。
恩人看着年纪不大,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
不过他既然五十年前就来过午安城,显然应该不止这点岁数。
不知道是保养得当,还是他早已突破了合一境。
但——
“他们真的是敌人吗?”
凌天不敢苟同。
被捆着的不一定不是同伴,也可能是苦肉计。
而且那人看着伤的严重,可气息却一点不弱,至少此刻在他感知中,是入微境无疑。
反倒是那个蠢驴,让凌天更感兴趣。
被绑着的,不一定是敌人。
看着傻的,也不一定是傻子啊。
很快,这几人就到了午安城城门口。
凌天跟在三位城主身后,一副手下人的样子。
赵城主笑呵呵地迎了上去,第一个开口,“几位可是外面来的大人?”
“你怎么知道?”寸头眯着眼睛。
目光不善地盯着赵城主,扫来扫去。
赵城主心里直打突,不过想到凌天就在身后,又镇定了不少,笑着道:“几位一看就气质不凡,我们午安城可出不了你们这样的高手。”
“哦?”
寸头扯了扯嘴角。
大哥突然道:“我们累了,帮我们安排个住处。”
寸头不解地看了大哥一眼。
他本来还想给这个老东西一点难忘的教训。
但既然大哥说话了,那就算了。
带着他们回到城主府,赵城主“急匆匆”地给他们安排好了住处。
然后在寸头一脸不耐烦的眼神下。
退了下去。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动手?”寸头不解。
大哥沉声道:“我们此次前来,是瞒着所有人的。”
“但你真的以为,能瞒的过去?”
“没有人是傻子。”
“从我们出发的那一刻,就必定有人发现了蹊跷。”
“如果我们在这里闹出的动静太大,必然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傻子蠢驴笑呵呵附和,“大哥说得对。”
“……”
寸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你会拍马屁是吧!滚去门口盯着!”
蠢驴没动。
还是大哥发了话,他才去了门外。
贴心地关上门。
被捆着的人在另一个房间,这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倒也不担心被人听了去。
寸头这才放开说道:“谨慎行事,我能理解,带上蠢驴,我多少也能理解。”
“可你带着闫承雨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