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被钱元一把抱进怀里,李若柳戳他硬梆梆的胸口:“干嘛!撞疼我了!”
钱元嗅了嗅他发丝的清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没什么,就想抱抱你。”
李若柳狡黠一笑:“承认吧!你就是感动了。”
钱元将他一把抱起放在桌上,桌上瓷杯倒得乱七八糟,钱元上前抵在他两腿之间,李若柳只能向后仰,两手分别撑在两边后侧,眼里皆是迷茫,不明就里:“嗯?”
钱元吻了吻他额头,蜻蜓点水,李若柳的瞳孔一点点缩小,大写的不解顶在脑门上,然后语出惊人:“你轻薄我?”
咳咳
刚有点暧昧冲动瞬间好笑了起来,钱元狡猾无比道:“我们是合法的!”
李若柳堵了下:“可是……”
可是了半天,可是不出来了。
钱元揉了揉他头发:“等我回来给你带糖糕。”
钱元说完就走了,怕再待下去,有些冲动压制不住,徒留李若柳仰坐在桌上:“你不放我下来吗?呃……好像也不高!”
李若柳跳下来理了理衣服,将桌上推倒的瓷杯重新摆好,看到杯子,想到什么,让丫鬟去抱出一坛蜜浸青梅,打开盖子,梅子的清香扑鼻而来。
李若柳舀出一颗用热水冲泡,酸甜适口,开胃解腻,便想着送给张嫣儿先吃着,再找些应季的果子做些干果果脯给她当零嘴。
丫鬟见他抱着坛子,忙道:“夫人,让奴婢来吧!”
坛子不大,应该只有五斤,这点重量李若柳还是抱得动的。
“没事,我来吧!你去帮我洗些水果晾晒上,我想做些果脯。”
丫鬟福身应下。
李若柳抱着坛子朝张嫣儿院里走,九月的天已经开始凉了,坛子外边还有些凉手,李若柳将坛子放在经过的凉亭里,忍不住的搓搓手。
“该多穿一件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李若柳以为只是下人,没多想。
那人越走越近,呼吸可触,李若柳回身,钱文瀚近在咫尺。
李若柳下意识四处扫了一眼,生怕被人瞧见。
李若柳不放心,要是让钱元知道了,指不定又要生气,这般想着便要去抱坛子,钱文瀚看出他的意图,上前一步将他扯住。
李若柳挣了挣,对方抓太紧了,顿时不悦:“前面就是你们的院子,你就不怕嫣儿看见吗?放手!”
钱文瀚望着他的眉眼,记忆还在回荡过去的交颈呢喃,眼前人却满眼不耐烦。
钱文瀚伸手从他肩膀划向后背腰上,李若柳下意识打掉他的手,色厉内荏:“钱文瀚,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现在的李若柳眼里全是戒备,再无当初的温情,钱文瀚不免拿他和从前作对比,那个温柔眼底满是爱意的人去哪儿?
“若儿,你眼里没我了,只有我爹了是吗?”
钱文瀚不死心,他不信他还比不过比他年长近二十岁的父亲。
李若柳冷哼:“我和他已是夫夫,心里不装他装谁?你选的路自己走,以后不要来烦我,否则我就叫钱元把你赶出去!”
钱文瀚终于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在直呼父亲的名字,还非常顺口,说明不是一次两次,意识到这个钱文瀚眼顿时变得猩红一片。
“容若,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再纠缠下去一定会引人注意,李若柳转身就往张嫣儿院里跑,完全忘了他的蜜浸青梅。
跑到拱门处,钱文瀚一把将他拉进树后,有下人从外面走过,李若柳心呼:你疯了吗?张嫣儿就在里面!
钱文瀚可不在乎,将他抵在墙角里,墙上镂空的雕花墙外人影绰绰,不时传来说话声,李若柳真要疯了,小声道:“她还怀着孕了,你在做什么,放开!”
钱文瀚欣赏着李若柳的慌乱,手上钳着他嫰白的手腕,嗅着他身上的冷香,眼含痴迷:“好想就这样抱着你,我好久没抱过你了,容若,我好想你!想得不行!你感受到了吗?”
钱文瀚用他的凶器故意蹭李若柳的腿,给李若柳膈应的不行,臭骂他:“变态!”
钱文瀚笑得一脸贱兮兮的:“可你以前很喜欢的,欢好时你哭着说不要,我停下你又忍不住想要,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呢!”
李若柳好想问问容若:你到底喜欢这货什么?嘴真贱!
他挣了挣,最终泄气:“早该忘记的事重提做什么,你都往前走了,就不要纠缠我了,否则我会告诉钱元,让他揍你!”
钱元钱元又是钱元!
“容若,你忘了你是我的人了吗?就算你嫁给他你也是我的人,以后和我在一起,你不许提他!”
李若柳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他是我丈夫,我自然以他为主,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想和他比,钱文瀚你放开我!”
“就因为你们睡在一起吗?你的身子给了谁你便心向谁吗?那和那些勾栏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你别忘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永远横在你们之间,你别想甩掉我,永远都别想!”
说着一边扯他衣领一边吻他脖颈,李若柳直接给他来个膝盖顶他肺,趁他变成一只虾,连忙跑到拱门处叫人:“来人!”
钱文瀚抱着腹部一脸痛苦想上前抓他,听到脚步声连忙隐在树后,一丫鬟行礼:“夫人有何吩咐!”
“我把一坛梅子落在亭子里了,就前面十米处的亭子,我先进去,你去拿过来。”
“是的,夫人!”
小丫鬟前脚走,李若柳立马往屋里走,一秒都不敢耽误。
“啧啧啧啧啧,又吃瘪了吧!人都不搭理你,何必呢?我猜想啊肯定是你功夫不好,让人食之无味。咱老爹可不一样,年纪是大了点,但对小娘这么娇娇软软的男妻来说肯定是非常合拍,那三米大床怎么玩都舒服,瞧老爹多细心,你!不行!哈哈……”
钱文轩隔着墙对钱文瀚一顿讽刺。
“我再不行,比你只能当装饰来的强,怎么,硬不起来羡慕嫉妒恨了吗,天天窥墙角见人办事,就这么爱看,你和那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不是讽刺吗?看谁比谁更毒!
钱文轩脸色如浓墨,“钱文瀚你最好一直这么硬气!”
“比你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