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钱元盖着衣衫躺在床上熟睡着,李若柳从窗户跳了进去,走向床榻,回头容修还在看着他,李若柳摆手:回去呀!
容修垂眸将窗户关上离开了。
李若柳将中衣脱了又是揉又是撕,自己穿着里衣又滚进床榻沾染上钱元的味道。
抓乱头发,做一些运动让自己气喘吁吁,再把自己前半生所遇的所有事都想了个遍,泪水不止后扯下衣领露出容修在他身上留下的疯狂。
做完这一切,躺在钱元身边,等他醒,等着等着又睡着了。
钱元醒来,入目就是一身凌乱,哭得梨花带雨的李若柳。
钱元一愣,等他大脑回溯,顿时脸上染起不自然的一抹红晕。
看着李若柳露着的香肩锁骨上的斑斑点点,结合自己的疯狂,钱元觉得全身发热,见他哭得厉害忙上前。
李若柳见他过来,扯过被衾包住自己:“你……你别过来!”
声音吵哑,是钱元从未见过的。
“好好好,我不过去!你怎么样!我命人去找宋执了,让他给你看看,药应该都解了。”
钱元一脸热切的望着他,眼里是对昨夜的回味,身心的徜徉与探索让他感到无比兴奋。
“你……你把衣服穿好!”
钱元扫了一眼自己,立即命人准备热水。
一楼的人早就等着了,彼此眼里全是揶揄与八卦。
钱元洗漱完毕,穿上衣服又恢复了常态。
“水放好了,我抱你沐浴可好?”
李若柳动了下,哼哼唧唧:“嗯好痛!”
昨天明明不痛的啊!难道药还有时效的吗?
钱元有些手足无措,干巴巴道:“是……是我弄疼你了吗?”
李若柳不回答。
钱元又道:“宋执怎么还不来,再派人去请!”
李若柳立马拉下被衾,红着脸娇嗔:“宋大夫还受着伤呢哪有那么快?而且这怎么好让别人看嘛?”
钱元看他这副娇羞样儿心一热,上手搂住他的腰,“要不我看看!”
李若柳眉宇间尽显媚态,闻言睨了他一眼,拒绝道:“才不要!你出去,我要沐浴。”
说着就要起身,腿一软往下栽,被钱元一把捞起。
“都走不了路了,还逞能!让为夫抱你过去!”
说着不由分说直接一手托腰,一手穿过他腿弯抱起。
到了屏风后,钱元调笑着要给他清理,被李若柳赶岀来了,钱元嘴角的笑就没落下来过。
这一天一夜钱元过得特别舒畅,而钱文瀚却是在水深火热中。
等听到信,钱元抱着李若柳回府时,钱文瀚眼底的讥笑更甚:为他人作嫁衣,钱文瀚你可真蠢!
钱文瀚没有被绑,只是在屋里限制了自由,张嫣儿挺着孕肚来给他送饭,他嘲讽道:“张嫣儿,你可真贱,我压根不爱你,你做这些就为了感动自己吗?”
如今已东窗事发,钱文瀚终于不装了,他厌恶的表情尽显。
张嫣儿面无表情但心里的酸楚却怎么也忽视不掉。
她将菜一一拿岀来,自说自话:“钱文瀚,我刚才遇见大哥了,他给我说了件事,说你知道了一定会后悔你的所做所为。”
钱文瀚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是你们负了我!是你们诓骗我,践踏我,该后悔的是你们!”
张嫣儿怜悯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可怜人。
这眼神彻底激怒了他,他大吼着:“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张嫣儿,你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凭什么?”
张嫣儿细细临摹他的眉眼五官,惨淡一笑:“钱文瀚,我要回家了,这个孩子你不想要,那以后就随我姓张,我不怪你,是我太过强求了。
至于容若……”
“不要跟我提这个贱人,你们都是一样的货色,一样的贱!你不是要走吗?现在就滚!滚的越远越好!滚啊!”
张嫣儿强忍了那么久的眼泪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她倔强的擦掉眼泪,“大哥说,容若是你爹以你的性命要挟才嫁进钱府的,为的就是你的前程。
容若他爱你,可他不能靠近你,他和你爹之间的事有几分真我不知道,但你这么伤害他,我为他感到不值。”
话一出,钱文瀚瞳孔猛的一缩:“你……你说什么?”
张嫣儿深吸了口气:“其实,我倒希望他和你爹是真的,不过经过昨天一役,假的也变成真的了,说起来我和他一样可怜!”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钱文瀚疯了般,抓着她肩膀拼命的摇晃,质问。
张嫣儿非常冷静,一巴掌重重扇了过去,嘲讽他:“说什么?那你听好了,从他嫁进来那刻起,他故意和你保持距离,故意和你爹演戏亲密,让你觉得他背叛了你,就是为了你这个混账东西的前途。
而你在做什么?像个疯子一样,质疑他,伤害他,不惜给他使用下三滥的招数,如今你亲手让他和你爹假戏真做了。你满意了!钱文瀚你满意了吗?”
钱文瀚突然想起钱文轩说过的话,还有李若柳在床榻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骗我的,这一定是你和钱文轩编出来的谎言。我一个字都不会信!都是假的,全是假的,你们全是骗子!”
张嫣儿哭着哭着就笑了:“钱文瀚,你多可悲啊!骗你的,你信了!如今不骗你了,你反而不信了呢?
他们已经回来了,你可以自己去问!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张嫣儿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失望了。
李若柳扶着腰在主院里挪步时,听到张嫣儿要走的消息,俩人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遥遥相望,李若柳没靠近,张嫣儿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微微一笑。
张嫣儿前脚刚走,后脚就听到钱文瀚发疯的消息,钱元黑着脸不让他靠近,李若柳拍了拍他胳膊,无奈笑笑:“有些事逃避不了。”
钱文瀚将屋子里的东西全砸了,跟个疯子一样散乱的头发坐在里面。
李若柳出现在门口时,他的眼中还是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