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月眼见君凌渊突然晕了过去,顾不得之前的诸多纠葛,赶忙伸手紧紧抱住君凌渊倾倒而来的身躯。
“君凌渊,君凌渊!你怎么了?”凤倾月的声音里满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她轻轻摇晃着君凌渊,可对方毫无反应。
她心急如焚,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却又难以判定到底是何缘由。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大声呼喊:“阿翠,阿翠!快来人啊!”
阿翠听到凤倾月急切的呼叫,急忙从外面跑进来。一进门,就瞧见陛下晕倒在自家小姐身上,不禁瞪大双眼,满脸惊愕。
“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他……”阿翠结结巴巴地问道。
“先别问了,快去准备一大桶冷水来,要快!”凤倾月一边吃力地将君凌渊从自己身上挪开,一边焦急地吩咐着。
阿翠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去准备。不多时,阿翠就跑回来说水已备好。
凤倾月费力地扶起君凌渊,朝着放冷水的大桶走去。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才缓缓将君凌渊放入水中。冷水浸透了君凌渊的衣衫,他的身体在水中轻轻晃动着。
凤倾月守在桶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君凌渊的脸,双手紧张地攥成拳头。
她心中满是懊悔,要不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君凌渊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阿翠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忍不住小声说:“小姐,陛下他到底怎么了呀?这会不会……会不会有危险啊?”
凤倾月摇了摇头,她也不确定,只是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先出去吧。”心里默默祈祷着君凌渊快点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君凌渊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凤倾月顿时紧张地凑上前去,眼中满是期待。“君凌渊,你醒醒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凤倾月守在君凌渊身旁,眼睛紧紧盯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庞,嘴唇微微颤抖,有些无奈地缓缓开口:“君凌渊,你知道的,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凤倾月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到他,又似在诉说一个沉重的秘密,“而且我猜测这里可能是平行空间里的一个小世界,你和耶律嫣或许就是这个小世界设定好的男女主。”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君凌渊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又缓缓缩了回去。“如果你们不在一起,这个世界就会崩塌。
我害怕,害怕这个世界崩塌之后,我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地方,而你……你也会消失不见。
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才做了那些蠢事,我以为只要把你们凑在一起,这个世界就能按照原本的轨迹运行下去。”
一滴泪从凤倾月的眼角滑落,滴在君凌渊浸在水中的衣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受伤,我也很愧疚。可我当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是想活着回去,也想保护你。”
凤倾月轻轻握住君凌渊垂在桶边的手,那手冰冷得让她的心一阵揪痛。“君凌渊,你快醒醒吧,只要你醒过来,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好。我愿意接受一切,只要你能好好的。”
就在这时,君凌渊的睫毛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凤倾月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紧紧盯着君凌渊的脸,眼中满是期待。
君凌渊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要说话,却只发出微弱的气息声。凤倾月急忙凑近,想要听清他的话。
“你……说的……可是真的……”君凌渊的声音虚弱而沙哑,透着一丝难以置信。
凤倾月连忙点头,“是真的,君凌渊,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君凌渊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依旧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他看着凤倾月,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到更多答案。
君凌渊缓缓抬起手,握住凤倾月的手腕,目光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质问:“你就因为你那不确定的猜想,就把我推给别人?你傻不傻啊。”
凤倾月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眼神里满是愧疚,只能低下头,轻声说:“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我怕这个世界崩溃,自己就回不去了,而且你也会消失,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君凌渊皱起眉头,眼中的愤怒并未消散:“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就这样轻易地把我推给另一个女子,你以为这就是保护我吗?”
凤倾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当时只想着,如果你们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在一起,一切就会相安无事。”
君凌渊轻轻叹了口气,松开凤倾月的手腕,看向别处:“你这个笨女人,你怎么能确定这样做就一定能拯救这个世界?你又怎么能确定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凤倾月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可是我不敢冒险。”
君凌渊冷哼一声:“就因为你的不确定?你就可以这样肆意地摆弄别人的感情?”
凤倾月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流泪。
君凌渊看着凤倾月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
他重新看向凤倾月,说道:“那现在呢?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们是不是只能按照你之前所想的,我和耶律嫣在一起?”
凤倾月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君凌渊生气地瞪着她,“你犹豫了,那就是说你还会这样做。”
凤倾月坚定地摇摇头说:“不会了。”
君凌渊看着她的眼神,心中的怒火逐渐消散。他微微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一起寻找办法。不过,你欠我的,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凤倾月破涕为笑,她知道君凌渊这是原谅了自己的一部分过错。“嗯,我会好好弥补的,不管要我做什么。”
此时,君凌渊试着从水桶中坐起一些,凤倾月急忙伸手扶着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君凌渊有些尖锐地看着她,“你说呢?自己给我下了什么药?忘记了?”
凤倾月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
凤倾月有点不敢看他,说道:“那你再泡会儿,我先下去。”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
“不用了,扶我起来,到床边休息会儿。”君凌渊说道。
凤倾月点了点头,搀扶着君凌渊慢慢走出水桶,朝着床边走去。两人身上因为君凌渊从水桶出来时溅出的水而有些湿濡,但此刻他们都无暇顾及。
到了床边,君凌渊坐下,凤倾月看着他湿淋淋的衣服,有些担忧地说:“这样湿着会着凉的,可现在没有干净衣服给你换……”
君凌渊摆了摆手:“无妨。”说完,直接当着凤倾月的面把衣服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