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完成的?】
见温意棠没想起来,裴湛轻轻亲了她的嘴角,提示她:“就在同心湖的时候,被打断的这个。”
【早点把他打发走吧,我真是待不下去了。这病号太难伺候了。】
【又冲动,主意还多,一句实话都没有。】
温意棠在他怀里,红着脸,短暂吻上他的薄唇:“好了,我要先走了。”说完,就要推开他禁锢自己的手臂。
奈何根本撼动不了分毫,裴湛直接扣住温意棠双臂:“不够。”
便欺身回吻,这次的雪松香淡淡的,更浓烈的药草扑面而来,唇齿纠缠,不知餍足。
不知是这药草过于浓烈,还是世子爷技术越来越好,或者是昨夜未眠的原因,温意棠早早的就丢盔卸甲,招架不住。
“温小姐药好了。”季小川刚开门进来,马上一个缩头后撤步关门一气呵成,躲过了自家世子爷送来的药碗投喂。
但是,事情还没结束,屋外开始叽叽喳喳,一片热闹。
“贺公子,我家世子伤还没好,正在休息,要不明天再来吧。”季小川的声音越来越大,温意棠的意识渐渐回转。
【有人来了!我俩这个样子!】
温意棠无力的推了推裴湛,让他停手。
“我跟知序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你还拦上我了,而且,我这次可是带着贵客一起来的,知序肯定高兴。”
来人正是贺望津!
屋内,裴湛一声轻叹,眼尾猩红,看着面前温意棠泪眼氤氲,绯红的小脸满是情欲。裴湛自然不可能让人看到她这副样子。
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搂,自己坐在床上背对着屏风,裴湛的身形能将温意棠完全笼罩。
此刻,贺望津正好推门而进。
“你真是该好好去读书,学学去旁人家里做客的时候要敲门。更何况我现在还伤着,吹不得风。”裴湛满声怨气。
贺望津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嘴毒,完全不在意:“咱俩还用敲门,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打住,以前可以不分,现在我的就是我的。你来就算了,还带一个人是什么意思。”裴湛虽然背靠着,但是听声音也确定是两个人。
女子的声音传来,让本来缩在裴湛怀里的温意棠也不禁好奇想要偷看,裴湛把她准备探出的脑袋按了回去。
“杜家戏班杜明珠,感念世子爷临城为戏班造势,今日特来感谢。”
【女子,戏班,原来成佛寺他先离开是为了去临城看人家姑娘的戏,为人家造势。】
错了,错了,因果错了,都怪这个贺望津!
裴湛心里苦,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此刻温意棠正恶狠狠的瞪着他,裴湛无声对嘴型说:“听我解释。”
温意棠索性转过脑袋,不去看他。要不是怕被人看见,温意棠可能早就将他推开了。
【听你解释,你颠倒黑白的本事我可领教过,还以为是世子爷只是爱玩,在感情上专一。】
他裴湛可以对天起誓,他本就是感情专一。
【想来也是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
在她之前,他连姑娘的手没拉过,更没有进过什么秦楼楚馆了,冤枉他了。
裴湛在哄怀里的姑娘,直接把外面的两个人忘了,贺望津咳了咳,提示裴湛:“知序,明珠姑娘远道而来,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请我搭线想来感谢你,你不说点什么么?”
裴湛一听便知,这个杜明珠就是导致贺望津逃学的红颜祸水,虽没有多少好印象,但为了给兄弟面子,还是病恹恹的说道。
“姑娘客气了,当日撒钱造势,都是贺兄指使在下的,钱也是贺兄出的,裴某不过出个力气,姑娘实在是误会了,要是想谢就谢贺兄吧。”
【还撒钱给人家造势,真是够轰轰烈烈的啊。】
裴湛庆幸还好温意棠不知道撒的是她赚的钱,要是温意棠知道了,怕是能当场跳起来。
贺望津刚听着还在感谢裴湛,可是听到钱是自己出的时候,感觉不对劲了:“不是啊,知序你就是太客气了,这钱你不是跟弟妹报备过了么?”
【这笔钱跟我报备什么?好啊,裴湛,拿我的钱去泡妞!】
温意棠再也忍不住,一口咬在他胸口。
“啊。”
“知序,你怎么了?”
“伤口好像裂开了,要不今日就这样吧,等我好了,定邀请杜家戏班来侯府表演。”
“那就不打扰世子了,明珠告退。”杜明珠倒是离开的干脆。
“知序,你不会真要我还钱吧,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咱俩好兄弟的。”贺望津还不离开,准备再争取一下。
“就是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你再不走,我加倍了!本来就是你追姑娘,还要我花钱么?”
“虽然如此,但美名是你拿下了,整个燕京都知道是世子爷登高撒钱为博红颜一笑。”
“你先走行不行,我脑袋疼。”
贺望津,能不能别说了!裴湛现在真想把贺望津踢出去。
贺望津这才离开,裴湛一阵心虚的看着怀里的姑娘:“听我......”
裴湛的话还没说完,温意棠就学着贺望津说的话:“呦,登高,撒钱,为博红颜一笑,世子爷真是风流啊,谁家姑娘能得世子爷这般用心。”
本来还想立刻解释,裴湛忽然看她这个吃醋模样起了调戏的意思:“我记得没吃醋啊,怎么这么大酸味。”
【你还在这里嘲笑我,裴湛好样的,我就不该心疼你。】
眼泪开始不受控的往下流,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离开。
【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见你了,都怪你,让我变得这么奇怪,吃醋,我吃个屁的醋。】
裴湛哪里会放走她,两只手扣住她肩膀,将她压在床上,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可是身下的姑娘泪如泉涌,根本止不住。
“意棠,我可以对天起誓,我从来没有对别的女子做过什么,钱是为了给贺望津应急用的,撒钱是我在临城看到了你留下的珠串,猜测你遇到危险了,但是当时人多眼杂,我才撒钱把旁人聚集起来,而后锁定了对钱财无意的那辆马车。”
“值得我这般用心的只有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的心都跟着难受。”
【怪不得他当时来的那么快。】
听了裴湛把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温意棠这才转为小声抽泣,缓缓搂住裴湛的脖子,在自己刚才咬的位置上又亲了亲:“痛不痛。”
裴湛把人压到床上,在她耳畔厮磨:“甘之如饴。”
唇齿纠缠,呼吸互换,裴湛的手从她的腰间缓缓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