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萧瑟,枯枝轻叩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屋内,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在温意棠微红的脸颊上,为她增添了几分娇羞。
“谁呀!”温意棠明知故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娇嗔,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试探。
门外,裴湛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恭敬,几分讨好:“温小姐晚饭没吃,在下特意来送晚饭的,姑娘便是再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小样,还不是乖乖来哄我了。】温意棠心中暗喜,面上却故作姿态,提高了声音,带着几分娇嗔:“我不饿,你拿走吧!这么久才过来,怕不是先给你藏的娇送饭去了。” 醋意,顺着尾音,弥漫开来。
裴湛微微挑眉,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自然听到了温意棠的心声,知道她这是在等着自己哄呢。“意棠,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先让我进去,好好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的声音更加柔和,如同春风拂过。
屋内,温意棠没有吭声,但她细碎的脚步声,却清晰地传到了裴湛的耳中。他心中了然,继续用美食诱惑:“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还有你喜欢喝的莲子羹,都是热乎的,你多少吃一点,好不好?还有山楂蜜饯。”
【桂花糕?莲子羹?山楂蜜饯?怎么忽然饿了……】温意棠的内心开始动摇,仿佛已经闻到了桂花的香甜和莲子的清香。
“有点沉啊,我这伤还没好透,快拿不住了,”裴湛故意放低声音,带上一丝虚弱,“意棠即便不心疼我,也得心疼这桌吃食吧。”
【差点忘了,他还有伤......不会又是苦肉计吧,这家伙可是惯犯。】
温意棠心中暗自思忖,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闷哼,像是裴湛强忍痛苦的声音。“裴湛!”温意棠心中一惊,顾不得其他,连忙打开了房门。
只见裴湛斜倚在门框上,桃花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意棠还是更心疼我嘛。”他端着餐盘,率先进了屋,姿态优雅从容。
【可恶,又戏弄我。】
温意棠心中暗恼,却又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她走进屋里,看着桌上精致的桂花糕、莲子羹和山楂蜜饯,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多谢裴少侠送来的晚饭,男女有别,我就不送裴少侠了。”
温意棠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中却早已被美食俘获。
“意棠,燕兄说的那些都是子虚乌有,我只喜欢你,金屋藏娇更是不可能。”裴湛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
“你若是想藏,我自然不可能知道,”温意棠想起燕烁的话,故作委屈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而且你情蛊就没再发作过,难不成已经有旁人帮你解过了,你这才遮遮掩掩,一直躲我,是怕我发现?”
裴湛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并将一股内力缓缓输送至她的体内。
“天可怜见,意棠,这半年你不在我身边,情蛊确实很好压制,也就是最近你回来了,这才隐隐有些控制不住,只有你能解我的情蛊。”
这股内力,不似之前在长公主府两人落水时,裴湛给自己输送的,那般温暖沉稳。而是裹挟着一股燥热,如同岩浆般在她的体内流窜,让她燥热难耐,顿时眼神迷离。
裴湛见她有些承受不住,连忙收回了内力。
然而,残留的情蛊之力却已在她体内蔓延开来,让她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脖子,美眸紧闭,红唇贴上了他的喉结。
“裴湛,我好热...”
“意棠,别,你只是被情蛊影响了,等这股内力消散就好了。”
裴湛因为早就与情蛊这股力量抗衡许久,身体早就适应了,反而忘记了没有武功,没有内力的温意棠却压制不了这股力量。
只是想证明,自己体内还有情蛊,以示清白,没想到把自己给坑了。
好吧,不算坑,自己乐得其中,就是忍着很难受。
温意棠在情蛊的控制下,对着裴湛上下其手,但都被裴湛制止了,只让她在自己脖子以上肆意妄为。
这下给温意棠整生气了,她泄愤似的咬上裴湛的肩膀。
裴湛眸子一沉,箍住因情蛊影响却仿佛喝醉酒的未婚妻,悠悠说道:“看来你自己很难消除这股力量了,要我帮你么?意棠?”
语气中满是诱惑。
在情蛊影响下的温意棠,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帮帮我~”
语气娇媚,蛊惑人心。
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裴湛抱起温意棠便向床边走去:“意棠,可是你的饭还没吃。”
温意棠意识尚存之际留下了最后一句心声。
【都要吃你了,我还吃什么饭呢。】
而后,温意棠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仿佛经历了一场云雨?又好像没有,一切都像梦中一般。
再次醒来,却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同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啊!”如此这般,让温意棠不难猜出,刚才经历了什么。
【难道,难道,我真的把裴湛霸王硬上弓了?】
【靠,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虽然,但是,这样也太亏了吧,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对不对,第一次都很疼,我这样岂不是跳过了这一步?这样说来也是好事?】
就在温意棠胡思乱想之际。
净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热气裹挟着水汽氤氲而出,裴湛的身影在朦胧中若隐若现。
他随意地披着一件月白色的外袍,衣襟半敞,露出线条流畅的胸膛和腹肌,上面还残留着欢爱后的痕迹,暧昧的牙印和抓痕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缓步走出,湿漉漉的墨发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还滴着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没入锁骨,最终隐没在衣襟之下。
裴湛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温意棠,那双桃花眼中盛满了戏谑和玩味。
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些,声音沉沉:“怎么?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这是准备把我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他挑了挑眉,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