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打开手机看看新闻，”小君不知道感应了什么，主动开口。
乔羡宁嗯了一声，下意识按照他说的去看。
新闻标题吸睛，概括下来就是……她那个便宜爹被判刑了。
嘶……
厉家动作还真快！
不过这也侧面反映了一点，除了乔羡宁知道的那些问题，他还干了不少烂事。
父爱这种东西，乔羡宁基本就没有感受过，原本以为看到这种新闻自己心里会有一些感触，但现在她的心态却异常平静。
“唉，自作孽不可活呀！”
乔羡宁啧啧两声。
新闻里没提那对母女情况如何，不过欠了那么多债，她们应该也不好过吧？
乔羡宁勾唇，心情颇好。
倒也不怪她心狠，只要碰上这种极品亲戚，任谁都会觉得这种结果大快人心。
“三……”
“二……”
乔羡宁盯着手机，缓缓倒数。
小君不解其意，迷茫地望她，“宿主在干嘛？”
“看看那对母女什么时候会打电话破口大骂，”乔羡宁耸肩，“按照她们那狭隘的心胸还有那个光滑无褶皱的大脑，不骂我是不可能的。”
小君汗颜。
这话说得好像确实有道理。
不过那对母女的电话没等来，倒是先等来了厉管家的。
乔羡宁礼貌地道了声谢，果不其然听到对方委婉地提出陪厉海玩的需求。
“行。”
乔羡宁答应得迅速。
反正她订的那些货物基本得下午才能到，上午没什么事情，去陪厉海玩玩就是。
顺便也跟厉家老太太取取经。
她手头的资金充足，总想接触一下别的行业，万一以后系统有更多的要求，她也能够及时应付。
不能处处都麻烦其他人不是。
收拾了一下，乔羡宁直接去了厉家老宅。
她来过一趟，这次再来就没有那么拘束了。
“那个……”厉管家主动在门口迎接她，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了？
乔羡宁眨眼，心里迟疑片刻，刚想问出口，就听到里头响起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家族企业迟早要败废在你手里！”
这话后面紧接着就是一长串的辱骂，听得人头皮发麻。
乔羡宁悄悄看了一眼厉管家，“这个是……”
“厉家现任总裁厉长空，”厉管家表情不变，悄悄压低了声音，“早期少爷还是很正常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厉总很看不上他。”
三言两语就解释清了一切。
乔羡宁轻而易举地从他的话里拼凑出厉海的生平经历，莫名有些唏嘘。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厉海本来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但因为这些缺陷，在这个家里面压根儿不得关注。
怪不得厉老太太想给他找条后路，厉长空这样，定然是不会管厉海的死活的。
但这也是旁人的家事。
乔羡宁不好随意置喙，悄悄指了指里面，“要不我先走？”
厉管家犹豫了一下，刚要点头，就看见厉海抹着泪跑出来。
“姐姐……”
他抽抽搭搭，抱着乔羡宁的腰不撒手，倒让乔羡宁有些难以抉择。
厉长空一眼就看到了乔羡宁，愣了一下，伸手整理了一下西装。
这种情况当然要硬着头皮进去了。
乔羡宁拍了拍厉海，拖着他进屋。
厉家老太太今天好像不在家，怪不得父子俩之间能爆发这么大的矛盾。
乔羡宁环顾一周，心里已经有了估测，笑眯眯地看着厉长空，伸出手来，“您好，我是乔羡宁，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厉长空愣了一下，满脸嫌弃地避开她的手，“你就是我妈给他找的那个女人？”
这话说得可真难听。
乔羡宁当即冷了脸。
这话一点都不是一个总裁应该有的情商，说白了，就是他看不起自己。
厉管家在一旁察言观色，悄悄给厉老太太发了消息。
乔羡宁也不惯着他，既然他连最基本的尊重都给不到，那就没必要笑脸相待了。
“厉总，我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你就算不称我一句乔小姐，也不能用这么贬低的方式对我，更何况我也不是谁的附属品。”
乔羡宁后退半步，神色平静，“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答应你的母亲要偶尔关照一下厉海，至于她为什么选一个外人关照自己的孙子，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厉海这孩子心性不坏，就算是发起病来，也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
厉长空仅仅是因为丢人二字，就对厉海动辄打骂，这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家的事情指手画脚，来人，给我把她撵出去！”
厉长空吹胡子瞪眼，只感觉面上无光。
但这里是老宅，大部分人都只听厉老太太的。
所以压根儿没人动。
换了口气，乔羡宁继续道：“我作为外人，当然不会随意插手你的家事，但是你要搞清楚，我站在这里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是周瑾女士邀请了我，我才来的。”
周瑾就是厉老太太的名字。
其实厉家一大部分产业都是周瑾一手运营起来的，哪怕是在婚后，她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事业。
直到现在，厉家一大部分的股权也都在她手里，她才是当之无愧的掌家人。
厉长空仗着儿子的身份不断索取，甚至默许各界媒体模糊周瑾的名姓，这本质上就是对自己母亲的不尊重。
乔羡宁向来瞧不上这种人，借着这个机会当然要好好说一顿。
省得他花着父母攒下来的钱，一天天不知天高地厚。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乔羡宁早就不是之前那个任人差遣的小职员了，她毫不犹豫地跟厉长空对视，气势上没有弱半点。
厉管家在一边看着，赞叹于乔羡宁的气势，默默点头。
厉长空再废物，也是各种精英课程堆起来的，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单从外表上看就已经极具威慑力。
乔羡宁能跟他势均力敌，真是令人诧异。
不过……她也确实能做到。
厉管家悄悄点头，再一次刷新了对乔羡宁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