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羡宁突然出现让众人都惊掉了下巴,谢怀铮直接拔出佩剑,想要护驾。
却被萧璟渊伸手拦住。
“陛下……”谢怀铮不解。
“不可对神女无礼,”萧璟渊摇头,见乔羡宁穿得单薄,主动解下自己的外披给她。
“神神神……神女?”
谢怀铮哆哆嗦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他之前听萧璟渊说过神女现世的事情,但是今日亲眼一见,冲击力还是很大。
“你好呀,”乔羡宁慢慢抬手,笑容明媚。
谢怀铮愣了一下,莽撞地跪下,“方才对神女有所不敬,还请神女恕罪。”
他压根儿就不敢抬头仔细瞧乔羡宁的面容,生怕冲撞了她。
大晟对男女大防看得并不严重,更何况现在正处于重建的阶段,男女都要劳作,当然不可能避之不及。
不过乔羡宁可是神女。
谢怀铮他们天然就带着一股敬畏之心,不敢有半点逾矩。
沈祈安没有谢怀铮那么莽撞,早在看见乔羡宁凭空出现的时候就猜测出了她的身份,主动低头。
李铭呆愣地看着乔羡宁,眨眨眼道:“你就是……神女?”
他爹娘之前说神女美得好像天仙,今日一见,果然不是假话。
大晟的妇人皮肤再白也掩盖不住脸上的粗糙,但乔羡宁皮肤细腻,光滑得跟鸡蛋一样。
乔羡宁没闲着,一眼就瞥见了桌上的地图,拿起来端量片刻,惊讶道:“这是谁画的?”
李铭弱弱举手:“我。”
“做得不错,省了我的大麻烦,”乔羡宁勾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萧璟渊看着乔羡宁自如地移动,迟疑片刻,“神女不是说有时间限制吗,怎么……”
看起来这么随意,好像在溜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之前积分不够,哪里敢胡乱用?”
乔羡宁转身,冲他轻笑,“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说完,她终于提及正事,“运河的事情我已经有了眉目,这个地图待会儿我会带回去,交给专业人员选择最合适的位置,不管是开山还是修桥,都能给你们解决得明明白白。”
乔羡宁认真起来相当严肃,倒真有几分神女的样子。
萧璟渊颔首,怕她搞不清楚,专门又详细解释了一遭。
“另外……我决定逐渐扩大我们援助的范围,不知神女可否降下大批量的粮食?”
萧璟渊有些难为情。
他给不了神女太多,但一直在向神女索取,真是有愧于心。
“粮食?这倒不成问题,而且你们搬运是不是特别困难?”
乔羡宁眨眼,“若是可以的话,你可以给我一个详细的位置,我可以直接把粮食传送过去,省得人力运输。”
传送符在这方面简直太棒了,能省好大的事儿。
萧璟渊眼睛一亮,登时答应,“这没问题,陈珂,你现在就去做,快点弄好给神女过目。”
粮食运输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时间方面也很让人头疼。
神女提出的法子可以完美地解决这个问题,实在是帮了他们大忙。
陈珂不敢有任何耽搁,话都没说全就跑了出去。
乔羡宁勾唇。
从前只能透过冰箱看的人物,此刻清清楚楚地浮现在她面前,熟悉感扑面而来。
“神女穿得单薄,要不要进屋歇息一下?”沈祈安终于找好时机插话,处事相当妥帖。
乔羡宁没推辞。
她之前一直想瞧瞧皇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不过神女像固定在神女殿里面,搬起来太麻烦,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现在能够亲眼去瞧,自然是极好的。
踏进屋子,从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的场景径直撞入视线里,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乔羡宁下意识伸手触碰,突然发觉自己正在与历史接触。
思绪澎湃,乔羡宁眼眸含笑,努力将这里的陈设记挂在脑海中。
这是老祖宗生活的地方,也是后代华夏发展历程上的一个节点,于每个华国人而言,都是值得深思的一个地方。
而她得益于系统的帮助,能够亲眼瞧见,亲手触摸这些古迹,着实是人生幸事。
身子逐渐透明,乔羡宁全然无所担忧。
她看着萧璟渊,神情平和,“我先去处理一点事情,待会儿再过来。”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时候,乔羡宁的身影瞬间消失,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谢怀铮用力揉了揉眼睛,感慨神女真是法力无边,竟然能够做到来去无踪。
“好了,都别愣着了,方才神女说过运河的事情已有眉目,按照神女做事的风格,最迟两三日就能把工具运输过来了。”
萧璟渊打断几人的思绪,认真地分配任务,“你们出发在即,最近几日就不必频频往宫里跑了,好生休息几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吧。”
他和乔羡宁一样,都是利落的行事风格,高度同频。
其他几人迅速点头,转头就走。
萧璟渊看着乔羡宁刚才触摸过的地方,鬼使神差地将手覆盖上去,恍然发觉上头还留有乔羡宁的体温。
神女于他而言是一种救赎。
萧璟渊垂眸,突然发觉心口颤动,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思绪掺杂心间,让他莫名有些苦涩。
不能唐突了神女。
萧璟渊默默咬牙,驱散自己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
……
乔羡宁意识回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从大床上跳了下来。
纪闻舟安排得非常妥当,她落地之后直接被打包送进了五星级酒店,这才有机会第一时间跟萧璟渊取得联系。
看着自己手里的地图,乔羡宁直接穿好鞋,敲响了纪闻舟的屋门。
“地图已经拿到了,我刚看了一眼,标注的已经非常详细了,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满不满足专业人士需要的条件,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再去问。”
乔羡宁直接把地图放到桌上,语气急促。
纪闻舟颔首,从抽屉中拿出来张纸,慢慢复刻。
“为什么再画一遍?”乔羡宁不解。
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大晟的纸质不同,我怕出现什么漏洞,”纪闻舟摇头,随后搁笔,仔细对照两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