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水耗子正在水里面戏水,四肢在水里面游来游去,看的岸边上的许国一阵发愣、
韩炮见状,连忙拍了拍许国的肩膀:“掏出来弹弓打。”
不用能猎枪打水耗子,会在水狗子的皮上留下来一个枪洞,这样整只水狗子的毛发都不怎么好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木板子夹到,或者是徒手下去抓水耗子。
眼下前者用木板子夹肯定是不行的,徒手下去?水耗子估计都跑掉了。
眼下只有让许国用弹弓试试了,要是不行,到时候再说。
许国点点头,这才把腰间别着的弹弓拿出来,瞄准水狗子的脑袋。
刚想松开弹弓,许国就听到了岸边还有草动的声音。
许国皱了皱眉,弹弓没有松开,下意识的往下面看去,这才发现了躲在岸边草垛子里面的狼狗。
没错,就是许国上次在山里面遇到了狼狗和老虎崽子的那一次。
“许国,别愣了,一会要跑了。”
旁边的陈炮催促一声,许国则是指了指那个草垛子,对着姥爷和陈炮,小声的说道:“姥爷,陈炮,你们看刚刚的草垛子,里面有一只狼狗。”
俩人听到后,都是先愣了一下。
狼狗?
韩炮先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道:“是你之前说的狼狗?”
许国点点头,“对,就是上次的那只。”
韩炮伸头望去,这才发现了躲在了草垛子后面的狼狗,这只狼狗通体发黄,黄中带着一丝丝的白,如果不仔细的观看,压根是看不出来的。
最让韩炮惊讶的不是这个,是这只狼狗的个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上一些。
“这么大?”
这只狼狗,比韩炮手上的这只大黄要大上一个个头,韩炮手上的大黄已经很大了,没想到眼前的狼狗这么大。
而且这只狼狗还很聪明,竟然能知道躲在草垛子后面埋伏水耗子。
水耗子距离岸边越来越近,后面的狼狗还是没有动弹、
许国看了一眼水耗子,嘿嘿一笑:“姥爷,先别动了,这只狼狗对我有恩。等会它逮住了水耗子,我看看能不能用一些猎物跟它交换。”
来的路上,许国打到了两只跳猫子,现在还在他箩筐里面呐。
“行。”
陈炮和韩炮俩人都点点头,陈炮感慨一声:
“这狼狗真大,要是能训出来就更好了。”
许国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这狼狗能被驯服嘛?其实许国还真想驯服这只狼狗、
不过许国知道,困难性太大了。
毕竟……一只狼狗的身上流着一半的狼血,野性太大了。
上次没有对许国呲牙,也是有一部分许国帮了它,准确来说,当时是互帮互助。
狼狗得到了肉,许国得到了皮。
就在这时,水里面的水耗子动了,走到了岸边,刚刚走到岸边。
后面躲着的狼狗猛的窜出,往水耗子身上咬去。
狼狗跑的过程,没有想到岸边的泥有些软,它的脚陷了进去,阻止了它的速度,结果也没有咬到眼前的水狗子。
水耗子猛地就往水里面钻去,看到这一幕,许国立马拿起弹弓瞄准。
咻——
泥丸刚好重重的打在了水耗子的脑袋上,水耗子被重重打到后,身体微微前倾,爪子扑腾扑腾往里面水下面游去。
正当许国以为自己没有机会抓到这只水耗子的时候,下面的狼狗一下子跳到水下面,一口咬到水耗子子,然后狼狗狗刨式的往前面游着。
它嘴里面的水耗子被死死咬着,水狗子的爪子拍打着狼狗的嘴巴,可惜狼狗丝毫不慌,硬生生的咬死了水狗子。
岸上的许国看见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惜了……”
他原本还想跟狼狗换一下皮,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就狼狗这一下子咬下去,估计水耗子的皮都不怎么值钱了。
毕竟狼狗的牙齿太利了,水耗子就被狼狗咬住不到十秒,然后就被咬穿了,直接死了。
狼狗一边狗刨,一边往岸上游去,游过去的水面上还飘着水耗子的鲜血。
狼狗走到岸边,浑身晃动着身躯,身上的水都被它甩了出去。
“许国,这狼狗好聪明啊,刚才抓住水耗子没有往水下游太深的时机,竟然一下子咬到了水耗子,真厉害。”
旁边的陈炮刚才看完了全部,这只狼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就连韩炮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确实很聪明,跟野兽打交道,最害怕的就是聪明的野兽。”
岸边的狼狗甩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空气中许国三人的气味,朝着三人的方向看去,身上微微拱起来,嘴里面发出呜呜的吼声。
此时的韩炮已经把猎枪拿了出来,如果这只狼狗敢过来,韩炮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他不想赌,也不想许国受伤。
许国见状,连忙把箩筐里面的跳猫子扔了出来,同时从树后面出来:“狼狗,是我。”
跳猫子被扔到狼狗的脚下,狼狗看着眼前的许国,这才放松下来,刚才拱起来的身子也不再拱了,也没有发出恶语。
许国想过去,后面的韩炮看出来了许国的小心思,道:“许国,别过去。”
“姥爷,他不会害我的。”
“给我回来!”
韩炮一把拉住了许国,前面的狼狗见状,则是咬着水耗子离开了。
韩炮见状,锤了许国一拳:“你小子想死啊?知不知道狼狗的野性有多狠?有狗的耐性,也有狼的狠劲,你刚刚真不怕啊!”
许国觉得韩炮有点小题大做了,挠了挠头:“姥爷,狼狗不会害我的。”
“你小子……搁着闹着玩呢?那是狼狗,不是猎狗,你想驯服它?可能性太低了,还是好好想着怎么驯你的红狗子吧。”
“姥爷,没这么夸张吧……我看它对我很友善啊。”
这时陈炮拍了拍许国的肩膀,语气深长的说道:“你也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你怎么知道那头狼狗不是蛇呢?”
“许国,我跟你说个事吧,我师伯就是训野狗死的,死在了训野狗的路上,野狗都这么野了,更何况更凶更狠的野狼狗?”
韩炮摆了摆手,瞪了许国一眼:“行了,别跟他废话这么多,这小子不自己经历一次,都觉得我们在骗他。”
许国的表情带着些许的无奈,其实他对那只狼狗确实是感兴趣,也想驯服这样的狼狗,毕竟家里面的白龙,许国也没办法牵出来。
手上的两只幼崽红狗子要长大,至少也要到年前或者是年后了。
韩炮催促许国一声,让他赶快把这些木板夹子放岸边,下木板夹子,说不定下次还会有意外收获。
许国点点头走了下去,拿着手上的木板夹子,仔细看了岸边周围的脚印,还有一些水耗子的粪便,他这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把手上的木板夹子放下,随后起身往岸边走去、
“姥爷,好了,陈炮,继续往前面走吧。”
陈炮笑道:“韩炮,这次你准备的挺足啊,我都忘记好几次木板夹子这个事情了。”
“这小溪里面估计还有不少的水耗子呐,说不准真能夹住几只。”
“看运气了,木板夹子要是夹不到,只能等冬天水面上冻住,到时候再来凿冰抓水耗子了。”
三人继续往前面走去,路上的许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面一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韩炮看到许国这样,知道许国这小子心里面肯定还是在想着狼狗那个事情,“想什么呢?”
“没啥……”
许国连忙摇了摇头,不等韩炮再次说话,前面不远处的陈炮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停、”
“许国,前面有两只灰狗子,在树上。”
“来,咱俩一人一只,我打左边,你打右边。”
许国跟上前,顺着陈炮指过去的方向看去,刚好在树上看到了那两只灰狗子、
走了这么久,虽然没有到那边的山头,不过路上竟然能发现两只灰狗子,还算不错的。
许国连忙点点头,然后把腰间别着的弹弓拿出来,陈炮亦是如此,俩人同时瞄准树上的两只灰狗子,陈炮淡淡的说道:“三,二,一!”
话音刚落,俩人的弹弓同时松开。
两个泥丸穿过空气,在空气中留下两道弧线。
咻——
咻——
两发泥丸全部命中在灰狗子的身上,两只灰狗子从树上掉下来,双腿一蹬,就这样死了。
陈炮拍了拍许国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可以啊。”
“准度比我还强。”
刚才他可看见了,许国那一发泥丸是打在了灰狗子的脑袋上,他的泥丸则是打在了灰狗子的腹部,差一点就没打到。
许国挠了挠头,“陈炮,我也就是这个准度强一点。跟陈炮的技术比起来,差的还多呐。”
韩炮用绳子拴住的大黄,大黄往两只灰狗子的位置跑去,没一会,两只灰狗子就被大黄带回来了。
韩炮从大黄口中接过,揉了揉大黄的脑袋,随后把手上的灰狗子递给陈炮:“陈炮,接住。”
“好嘞!”
陈炮接过来,把两只灰狗子放在了袋子里面,拍了拍袋子笑道:“开门红,走!”
“今天说不定有大货,那片山头,都有些日子没去过了啊!”
陈炮一边笑,一边说着,许国和韩炮俩人则是在后面跟着。
没过多久,许国,陈炮三人走到了那片斜坡的林子,这就是前些天许国和陈炮来的位置。
当时陈炮也给许国说了不少关于下套子,分辨炸子儿的心得。
“又到这片林子了啊。”
许国悠悠的笑着,“上次就是在这边斜坡林子抓了十几只灰狗子皮。”
旁边的韩炮看着周围的环境和树木,认同的点点头:“一看这片林子就有不少的灰狗子,不过这边都被你们找过了,别找了,许国,你往前面带路吧,走,去你打老虎崽子的那片山林子看看,估摸那里面有不少的灰狗子。”
“好。”
许国点点头,应下来,往前面的方向走去,路上韩炮也见到了有人下的炸子儿和野猪套子。
“钱开震和陈贵下的?”
陈炮如实说道:“对,就是它俩人下的。”
“这俩人啊……炸子儿下的不错,就是这野猪套子下的也太差了吧?”韩炮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俩是想抓野猪了?”
“这附近有野猪?”
陈炮接过话,继续说道:“前两天我和许国来的时候,还真发现了野猪的脚印和粪便,应该是来过的,但眼下找不到野猪,估计他们俩下下炸子儿和套子,也是碰碰运气吧。”
“野猪哪有这么好抓的啊。”
秋天的野猪彪肥,一只公猪至少都是三四百斤起步的,而且最危险的还是公猪的獠牙,那一双牙拱到人,一戳就是一个窟窿。
要是遇到了母猪,那运气还算好一点,母猪就一两百斤重左右,很容易被拿下。
但绝大多数猎户进山遇到的都是公猪,威胁性很大。
许国没吭声,把这个位置记了下来,万一真有野猪被炸子儿和套子套住了,许国肯定要捡套子的。
毕竟山里面有规矩,套子可以捡,但不能把套子拿走,同时也要给下套子的猎户分一些肉,如果是套住的一头野猪,只需要留下来一只后腿肉就行。
捡套子的概率太小了,而且还刚好要有野兽被套子抓住了,除了这种,上手拿走套子的,被发现了,那就有得说了。
韩炮不知道许国在想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继续说道:“走吧,再往前面走一段,就到那边的山头了,去那边林子里面看看去。”
韩炮对于钱开震俩人下的炸子儿和套子表示理解,枪法弱一些的猎户会带着炸子儿进山,不过这炸子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山里面要是炸到了人,那可真的事大了,寻常猎户们都能认出来炸子儿和套子的标记,可以躲过去,可有些进山的人还是啥都不懂的,不是所有的东北人都是跑山,赶山,打猎。
许国嘿嘿一笑,问道:“姥爷,你用炸子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