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曹武戈体内外都是包裹着雷电,进入修炼肉身版的雷遁之铠状态。
先前说过,这个术没有副作用的使用方式就是用先天之炁形成套子包围全身隔断点阿留,就体内激发的雷火也是有一层能量包裹着。
而超负荷状态则是功率过大,身体消耗也过大,先天之炁都无法阻止电流的渗透,侵染身体,进一步挖掘身体爆发的潜力,当然也是换取一定代价。
但现在的曹武戈的操作稍稍和以往不同,为了特意营造出贴近超负荷状态而不伤害自己的身体,他特意给“炁”这层套子降低些许厚度,让电流解除到身体内外。
就在头发飘逸竖起的那一刻,他立刻感受到渗透到身体表面的丝丝缕缕的电流所带来的麻麻的刺激感,形成像是水流一般循环,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战栗,骨头、肌肉、器官等各个部位都是一颤一颤的,十分刺激,表现出来就是曹武戈整个身体都是轻微地颤抖,不清楚内情的人还以为他在打摆子一样,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倒地。
然而这种状态下的他对于自己的身体感受却是达到了目前难以想象的操控巅峰,念头一个又一个像是电光石火,一个又一个快速冒出,一些平日积累的小困惑因为这些念头而豁然开朗,找到了新的思路或者扫除平时的思维盲区。
思绪活跃之兴奋远超平时!
尽管脑中的思绪很兴奋,但这个时候的他却是十分理智,没有受到一丝影响,宛如旁观者一样,意识飘出身体外,来观察自身,也就是肉体感性意识和理智意识尽可能在联系基础上,客观理性地对这些念头。
在个人主观感受却是觉得时间放缓不少,就连外界的动静在曹武戈眼中都放缓了不少,就像是被慢放一样,加上自身的念头迅速反馈,给自己反应时间更为充裕。
就像是给自己的眼睛装上高刷新率的屏幕一般,能够在相同时间内显示出更为多格的画面。
的确也是如此,此刻正常时间的流逝却和正常状态下的流速相差无几,显然,他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时刻,这种时刻或者说状态,有很多不同的叫法,有的人称作为心流,有的人称之为Zoom,有人称之为生死间的大恐怖,甚至有人称之为顿悟(这个曹武戈认为有些过于夸张)……
状态的名称太多就不一一说道,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都是一种能够像是机器人一般完全操控自己身体和大脑,游刃有余地操刀以往过于困难的任务或者事情的状态,可以说这种状态超越过往的自己。
奇妙的感受再次出现,曹武戈没有急着动作,而是细细体会这种格外奇异的感受。
这就是提升神经反应速率所带来的奇效,这也是曹武戈欲罢不能的原因。(不要尝试!有生命危险!作者纯属别瞎几把胡扯,一旦出事,概不负责!)
说到这其中原理不得不稍稍提及一些中学生物的知识了,人类正常面对外界事物作出反应过程大抵如下:
大脑发出指令→经过神经元之间电流变化最后传递给肌肉→肌肉在根据电流变化进行有规律的收缩才完成了人体的各种基本动作。
加速人体体内的神经元细胞膜之间电位差变化的频率率,从而让神经元控制的肌肉活动幅度和反应速度比正常人快的多,达到加速的效果。
这表现出人体对于外界的物体轨迹捕捉和行动预测远超平时,模拟有可能发生情况,就相当于眼中放缓动作一般。
在这状态下,曹武戈不由得从心间升起神明主宰操控世界的错觉,万事万物都能够无时无刻处于自己的把握之中,这种感受饶是他是一个心境平和的修炼人也忍不住滋生出猖狂自大的心态,实在是过于沉浸吸引,一时难以自拔。
曹武戈用远超常人的心性压制心中享受的欲望退出这种神明感觉,他可是还要正事要干的。
短短五秒仿佛十分钟过去,这种感受换谁来都觉得享受,不愿离开。
但再沉浸下去一分钟就过去了,大大浪费宝贵时光。
在此刻,虽然电流都不间断地刺激着身体,但还是配合上运动来得更为合适,能够尽情发挥这个状态的最大价值,而曹武戈选择的是最为刚猛,也最为自己掌握的御土神通的洪拳。
想都不用想,曹武戈立马忍耐着电流撕裂肌肉摆出拳架子,呼呼作响,虎虎生威地打了起来,这一次没有使用能量驱动御术,单纯打拳,但还是和平时大有不同,应该动静比以往更大了,速度更快。
洪拳声势本来就大,相同一套拳在这一刻打出来,却是更不一般,首先速度十分惊人,快若奔马,追风逐电。
只看见一道蓝色快到模糊的人影在视野之中不停打出一道道掀起白浪拳风,身上雷蛇缠身,来回游走,此刻在东,下刻在西,惊得四周落叶簌簌抖落,甚至有一些落叶被带电光的拳风擦中,立马燃烧起来,又被拳风打灭。
风雷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宛如白日惊雷,倾斜山间,阵阵喧嚣,荡气回肠,震摄心神,惊起一阵阵鸟雀,逃离山间。
甚至还把了篝火晚会宿醉的人们惊醒起来,立马从茫然头痛的状态脱离出来,表情变得异常惊恐,想要得知发生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了!”
“地震啦!?”
“还是山体崩塌了!”
“……”
“肯定是张楚岚那小子露鸟惊动山神大怒!”
“月下观鸟,这得是什么人脑子想得出来的。”
“还小鸟变凤凰,啄木鸟!一晚上得毁了多少树木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你昨天不是看得挺起劲的吗?还录像来着。”
“胡说!.......这是批判!.....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好像没动静了。”
“你们嘈什么啊!我头还痛着呢!”敞开心扉的张楚岚听到众人乱糟糟嘈杂议论声,头痛欲裂地醒来,不禁问道。
忽然感觉下体凉飕飕地,俯身一看,“那个天煞干的!我的裤子呢————!”
像是被野猪蹂躏的惨叫在山谷回荡,盖住了先前在山间残余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