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丹鹤赶出洗手间的飞霄很遗憾,自己没能看到师兄换衣的美好香艳场景。
但是一想到昨天夜晚与师兄那漫长暧昧而混乱疯狂的缠绵……
飞霄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
师兄着实是美味可口,尤其是在被欺负又无法挣扎后只能无力呜咽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想一直就这样占有下去……
所以还是别看了。
别等下又给看到床上去了。
“我好了……我们去吃什么?”
丹鹤推开了洗手间的门——他穿回了原先的圆领袍,一头银发也随意用一根红绳束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不谙世事的少公子,模样乖巧清秀。
想欺负哭……
或许是发现飞霄那双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危险,丹鹤头顶上的呆毛就是一抖:“你冷静点,一会儿我们还要去看穹的比赛。”
“我很冷静。”
“……你看起来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冷知识,第一次之后的女孩子会很缺乏安全感,建议你最好是让着我点,要不然我会把你丢到床上,然后再……”
“停停停,再说就过不了审了。”
丹鹤急忙叫停飞霄的虎狼之词:“而且你真的缺乏安全感吗?真正缺乏安全感的人是我才是吧!你知道一大早上摸到旁边空空荡荡的时候我有多伤心难过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出去就出去嘛,为什么要在床头柜上放钱?!还*无名客粗口*的是有零有整的!?”
放钱……
呃……
飞霄有点心虚,尴尬一笑,别开了眼:“这不是当时买了早饭之后要出去晨跑嘛,这些钱有零有整的实在是有些杂乱,我也不想放进虚数空间,所以干脆先放在床头柜上……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把人睡了之后玩消失不说,还在床头柜上放钱……
这种行为的确很容易引起某些误会。
也难怪丹鹤会不高兴。
少年持明气鼓鼓地盯着她:“飞霄,你这个让人讨厌的坏家伙!
“昨天晚上欺负人不说,今天早上还侮辱人!”
师兄就连骂人都像撒娇……
呃,还是说师兄他根本就没舍得用重话骂她?
毕竟师兄骂人攻击力向来都很强……
不过人还是要哄的。
飞霄把人抱进怀里蹭蹭:“我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对不起嘛……别生气了好不好?一会儿我请你吃饭……”
“我没生气,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呢,毕竟我的所有请求都,不,重,要~”
怀里的丹鹤阴阳怪气。
“现在重要了……别生气了……”
“哼。”
少年持明傲娇地哼了一声:“不信。”
现在的师兄怎么这么难哄了……
看来昨天晚上的确把师兄惹急了。
虽然是有点操之过急了,但是飞霄并不后悔。
不把师兄的退路全都堵住,让他不得不只能直面飞霄的感情或者是他自己的内心,师兄还是会逃跑的。
而且昨天晚上其实师兄要是真的想逃跑的话早就逃了,毕竟飞霄压根没用全力。
所以……
你也是愿意的吧?
飞霄咬住了丹鹤的耳朵,故意舔着他的耳廓——昨天晚上她就发现,师兄这里相当敏感,只需要稍微逗一逗,就能得到一只开水壶。
而事实不出所料,丹鹤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白皙的脸庞也攀上一抹血红:“别碰那里……”
“不行。”
飞霄轻咬着他的耳垂,说话有些含糊,温暖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廓中:“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哪有这样道歉的!”
哪有这样捏着别人的软肋求原谅的!
丹鹤又气又害羞,思绪又不受控制地回到了昨夜。
他知道自己出身仙舟,而仙舟人对于欲望的态度总是拧巴的——既想沉醉其中,又想装作对此不屑一顾。
飞霄这样大胆直白的总归是少数。
大多数人都像是丹鹤一样,不敢直面自己的真实欲望与渴求,最后只能当个胆小鬼。
若非遇见飞霄,丹鹤感觉自己或许会就这样清心寡欲地过完一生,然后和大多数的持明一样返回任意一艘仙舟,在那儿的古海洞天中轮回。
他从前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感受过,自己的心脏会因为一个人而如此有力地跳动。
丹鹤自从有记忆以来,他就知道自己是一个缺乏热情的人——既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也没有拼上一切都想实现的目标或者是梦想。
而在遇见飞霄的那一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拥有着属于凡人的心脏。
他会因为另外一个人而激动、悲伤、痛苦、雀跃。
他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我不会离开的,我早就说过。”
飞霄早就受够了。
为什么要等师兄主动?
自己主动不好吗?
不管未来如何,她不会再放手了。
绝对不会。
……
“他们怎么还不来?”
下午三点是总冠军角逐赛,就算是在列车上的瓦尔特先生他们几人也在看星际和平公司的直播。
“应该快了……啊,那不是来了吗?”
三月七眼尖,看到了不远处朝他们走过来的飞霄和丹鹤二人。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三月七的错觉,总感觉今天的飞霄和丹鹤都有些奇怪。
有一种……距离感完全消失的感觉?
之前虽然飞霄和丹鹤之间的互动也很亲密,但是三月七总感觉还是隔着点什么。
而现在三月七就感觉,这一层隔阂完全消失不见了。
穹也发现了这一点。
而且他还敏锐地觉察到,丹鹤和飞霄的走路姿势都有点怪异。
虽然只是些许微小的怪异,但是还是被他发现了。
“这两个人是打架了吗……”
穹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昨天丹鹤还在和飞霄在聊天框内拉扯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那一步了。
但是穹小看了某位向来雷厉风行的狐人将军的行动力。
既然想要,那就不能磨磨蹭蹭。
之前她就已经吃过这个亏了,磨磨蹭蹭蹉跎半生以至于只能亲眼目睹师兄死去。
失而复得后,她不能再放手了。
就算是死,那也得紧紧抓住那只手不放开才是。
走近了点,三月七有听到他们两个人正在争论着什么。
仔细一听——
“还生气呢?”
“昨天晚上你这么弄谁不生气啊。”
“实在是有点忍不住,抱歉……而且谁叫你怀疑我。”
“谁叫你说谎!早说是给我看的不就好了?”
“所以我给你看了啊!看现场不比看照片刺激?”
“*无名客粗口*,我没说我想看!是你自己发过来的!”
“你就说好不好看吧。”
“你!”
三月七捅了捅穹的胳膊:“他们好像吵架了。”
但是此时的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怪异:“我好像……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三月七:“……啊?”
穹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发现了真相。
昨天晚上该不会……
“你们来了。”
三月七倒是不疑有他,看到丹鹤和飞霄走了过来就上前去。
“三月七!你们到这么早?现在才两点哎。”
“是穹啦,他非说自己好紧张,想要提前来感受一下氛围。”
三月七叉腰:“不过我看他就是想来玩的!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紧张?”
“说不定呢。”
丹鹤耸耸肩,问:“现在比赛场里面开放进入了吗?”
“早就开了,只不过很多人因为不想在里面等所以才滞留在外面等,”穹点点头,“你们要进去吗?”
“那我们也在外面等一会儿吧……要找个地方坐着吗?”
丹鹤转过头去,征询飞霄的意见。
“我都可以。”
飞霄无所谓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