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养小鬼有点关系,但也不全是。”
“沈连初本来就很有问题,而且她被送到沈家之前,曾经被刮骨削皮过,甚至她有可能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时言夏若有所思的说道。
至于这“东西“是什么,时言夏心猛往下沉。
顾青听到这,他的思绪顺着她刚说的话往下想。
下秒他就怔住,嘴唇动了动,问道:“不会是吃过人吧?“
时言夏没说话,不想说,也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她也缓缓起身,正要往外走时,战景凛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冷之墨跟随在身后。
“准备一下。“战景凛说道。
顾青立刻站起腰杆,很恭敬的说道:“战总,都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战景凛说道。
他替时言夏拿过她的帆布包,迈着大步朝外走去。
两人之间早就有了默契,战景凛坐上驾驶位时,时言夏已经在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了,她拿过一枚硬币在指尖把玩着。
随后把硬币握紧在掌心上。
身后,冷之墨和顾青开车远远跟着,还有数十位保镖也尾随而来,但他们与战景凛的车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妈的,我很久没这么紧张过了,感觉像去干坏事一样。“冷之墨揉搓着眉心说道。
顾青被他突然一吼,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车差点走了个S型路。
“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大半夜的。“顾青没好气的骂他一句。
冷之墨连忙举起手,有些抱歉的看着他说道:“抱歉,下次注意,我下次注意。“
“闭上你的嘴。“顾青说道。
在两人斗嘴时,战景凛的车刚好停在秦宅外面,而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11:55分。
这里的气压有压低,而前面秦宅黑漆一片,里面仿佛没人活人的气息一样,整个秦宅像极了块棺材般的,压迫感十足。
时言夏迈着大步往前走,战景凛随后紧握住她的手。
站在秦宅外面时,门突然“依呀”一声打开,而时钟刚好指在午夜十二点整,在门打开刹那,时言夏手上拿着的块硬币,被她抛了出来。
硬币被抛在半空,缓缓掉落时,发出“哐啷”一声响。
硬制落地刹那,时言夏抬脚朝里面走去。
身后不远处的冷之墨和顾青,感觉到一股凉意朝他们袭来,像站在冰窟边缘一样,冷意几乎要将他们包裹住。
时言夏和战景凛走进去后,秦宅那扇大门“砰“一声狠狠关上。
门像全自动的一样,但在午夜显然异常诡异。
在门关上瞬间,整个秦宅突然亮起幽暗的灯光,路灯缓缓亮起,他们顺着路灯方向往前走,但里面实在太安静,他们走路的脚步声在不断回荡着。
“空荡荡的,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时言夏说道。
战景凛薄唇紧抿,黑眸冷扫过四周。
别说人影,就连只野猫都没有,里面甚至有些毁草丛生,根本不像真的住过人一样,里面显然常年没人住过。
他们顺着小路往前走,每走几步,前面的路灯就立刻亮起,仿佛在替他们指路一样。
绕过S型小路,来到个四合院门前,里面隐约看到烛火亮起,烛火被风吹动,不断摇晃着,里面隐约映着道身影。
“有人吗?“时言夏问道。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四周不断回荡着。
下次,门“依呀“一声被打开,一股寒意不断袭来。
时言夏心跳加速,她哪怕不害怕,但这种感觉总让人头皮发麻。
她与战景凛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往前走去,在抬脚走进去时,看到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具黑色的棺材。
但棺材很大,像是双人棺一样。
棺材的一侧,还贴着一个喜字,但喜字看着有些旧,像是有些年头的了。
“你来了。“女人温柔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时言夏盯着棺材发呆,女人的声音传来,她吓了一跳。
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道身影坐在铜镜前,拿着梳子不断轻梳着修长的头发,随后将长发轻轻的盘到脑后。
而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旗袍,温柔却又气的呈现出她的女性魅力。
她站在那,烛火映着她脸上神态,时言夏对上她的漂亮的眼眸时,不禁屏住呼吸,不敢相信的说道:“是你?“
听到时言夏这样说,战景凛有些惊讶的朝她看来。
瞧着像是熟人,而且看着这女人的打扮,让他想到她白天提到的女人,在半个小时内见了三次,并且朝她露出笑意的模样。
战景凛的手不由紧握住她的小手,对上女人的目光时,他身体僵在原地。
“我们又见面了。“女人说着。
她抬脚走上前,那莲花步迈着很轻,却像步步都踩在人心房上一样。
她身上散发着股淡淡的香味,那香味很浓郁,却并不让会排斥,反而有些好奇这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如此格外好闻。
“原来给我打电话的是你。”时言夏松了口气。
还以为会见到厉鬼或是什么,没料居然是“老熟人”见面了。
初见是在影视城的餐厅内擦肩而过,第二次见是在一座院子内,秦佳丽进去后出来脸上挂着巴掌印,第三次则是她开车往回走时,与这女人的车擦肩而过。
半个小时内见了三次,每次感觉都不一样。
“跟我过来。”女人说道。
她上下打量着时言夏,并没看战景凛一眼。
她转身刹那,顺势伸手朝时言夏伸来,她的手停在半空,还瞥了她一眼,时言夏看了看,伸手想握住她的手。
战景凛却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与这女人牵手。
“你到底是谁?”战景凛的声音变得冰冷。
看到这女人那动人的模样,他的心几乎漏跳了半拍,这模样他太过熟悉了,当初在父亲的书房内,他看过她的画像。
虽然是画像,但与她本人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这个女人和自己父亲肯定是认识的,从进来至今,她连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但她身上并没散发出敌意。
这样的女人住在荒芜的秦宅内,并且身边没人陪伴,说起来都令人头皮发麻,但她却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