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神诀》施展不休,在外人眼中看来,徐天不过只是一个筑基小修士罢了。
不过就是这个“筑基小修士”,即将在此次的灵山集会之上,大展拳脚。
徐天已经来到了灵山脚下,在此处望向在山上的金色大佛,便能直视上大佛的眼睛,在那双眼睛之中,仿佛泯灭了一切情感,只留下四个字,不约而同的浮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普度众生。”
在徐天的身旁,一个模样俊俏,身形高大,身着白袍的青年喃喃开口说道。
徐天将目光看向那青年,却见青年下一刻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五体投地的开口道:“我愿皈依佛门,终生受佛法行事,请灵山上的大师们收我为徒吧!”
青年话音落下,从不知什么地方便窜出来几个和尚模样的家伙,连搀带扶的将已经泪眼婆娑的青年带上了灵山,看的徐天一脸懵。
一侧,一个面容阴翳的青年走了过来,一双死鱼眼睛紧紧盯着徐天:“第一次来参加灵山集会吧?每次举行都这样。”
言罢,阴翳青年踱步走上了灵山,全然不受这整座灵山的侵染。
远在入口之时,徐天便已经察觉到,这灵山有古怪。
其上的大佛,绝对有着某种能深入到人识海深处篡改人意识的神识功法,或是什么密令,诅咒之类的存在。
倒是若不是通灵绝域自主运转,消磨掉了这股神识攻击对于徐天本身的侵害的话,恐怕徐天现在也和那名俊俏青年没什么区别,跪倒在了这里,皈依我佛。
徐天冷哼一声,有着老祖宗的传承在这里,他徐天不需要拜任何人,纵然是神,徐天也不需要去理会。
毕竟,日后的神仙,也得是被徐天踩在脚底下的。
“我倒要看看,你这灵山之上藏了什么古怪!”
本是抱着来灵山灭了魔教,顺便淘点宝贝的徐天,此时却被这灵山上的大佛激起了心底的火气,这般愚弄世人,还说什么普度众生,简直是同邪魔一般的行径。
大踏步走上了灵山之间的小道,一路径直走到了半山腰,才被人拦了下来。
在半山腰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大佛盘着的腿,甚至徐天挺直了身子,还没有这大佛的一根小脚拇指高。粗略的看起来,这大佛估计得高将近万米。整座灵山,也有数千丈之高。
徐天摸着下巴,端详着这尊大佛,心中不由的有了一个想法,不如将这灵山搬回去,当做自己天盟的山门,岂不气派?
比较起灵山自己的地方还是小了些许。
正在徐天想着的时候,从半山腰一处山洞之中传出一道声音:“下一批!”
此音一出,半山腰被拦截下来的人群一个接着一个的向着山洞之中走去。
本拦下来的原因便是,玄苦就在这山洞之中举办佛门讲会,无论什么人,想要来参加灵山集会,必须要前来此处听着玄苦讲完,才能向着更高的山上走去。
徐天摸着鼻子,踱步走到了山洞之中,对于徐天来说,一个需要依靠去改变他人意识才能招收弟子的教派,他还真是看不上。
至于这个什么佛门讲会,徐天也只当做随便应付的东西前来参加。
走入山洞之中,却见面前豁然开朗,粗略估计这片山洞得有近十里长,从这一头望向那一头都看不到边,一群人将整个山洞填的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徐天挤在人群之中,整个山洞灯火通明,其中到处的墙壁之上刻满了梵文,老祖宗的传承之中也有少数有关佛教的功法,亦或是有关佛教的记载,不过无一例外,在老祖宗的传承之中,对于佛教的态度都极为鄙夷,正因如此,徐天直到现在也没有修炼过哪怕一门佛教的功法。
在山洞的另一边,是一片极大的高台,高台之上,玄苦盘腿坐在其上,头顶点着六道结疤,两缕白眉自脸上坠下,直垂到地上,身上的袈裟显得珠光宝气,在山洞之中闪闪发光,一张枯槁如同树皮一般的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欢迎各位来参加此次灵山集会,老衲年事已高,恐怕下一次灵山集会,就不能给大家谈佛论经了。”
玄苦缓缓张口,沙哑虚弱的声音传出,谁人都能听得出来,这家伙,已经是油尽灯枯,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寻常化神境都有五千年的寿命,这玄苦,已经是个活了五千年之久老和尚了,仔细想想,简直可怖。
俗话说,人老成精,恐怕这灵山之上的大佛,就出自这玄苦的手笔。
“我玄苦,虽不说阅尽天下,但也不算枉活了千年,也算是有些许对于人生,对于佛教经典的理解,今日便给大家讲讲,瓦楞经经义。”
随着话音落下,玄苦便自顾自的开始了自己的讲解,众人听的是云里雾里,不过也有不少人,却是频频点头,在徐天看来,这几人估计已经是被玄苦给洗脑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徐天只觉无趣,无聊之中,便看起了老祖宗留给自己的传承之中,那一本本佛教的功法,以及种种经典。
即便在老祖宗口中佛教极为不堪,对于佛教的态度也极为恶劣,但是留下的这些个传承之中,即便是佛教的功法,也没有一个是弱的。
其中类似于一本《须弥载万千金刚法相》,便是一本极强的炼体功法,修炼到大成境界,即可凝聚自身的金刚法相,万法只有一力可破。乃是一本仙阶上品的功法,即便是在老祖宗的传承之中,这本佛门功法的品阶也算的上是高的了。
还有诸如这玄苦和尚讲的什么《瓦楞经》之类的经典,更是有着数本,但是若拿玄苦所讲的那些个人见解来和老祖宗留下的传承之中的经典见解比较,那玄苦所讲的,简直是狗屎。不,甚至连狗屎都不如。
正当徐天看着这种种功法看的出神,玄苦却猛地刹住了话头,将目光看向了徐天。
“这位小友,似乎是对老衲讲的经义,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