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八只凶煞之兽的模样,明显和其余七只都有些许不同,最为明显的地方便是,那第八只凶煞之兽的后肢,竟然极为粗壮有力,同其余七只那如同残疾一般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而随着第八只凶煞之兽出现的一瞬,其余七只凶煞之兽的后肢也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似充气一般,急剧变大。
徐天心底一惊,那第八只凶煞之兽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地仙了,而看这模样,恐怕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其余七只凶煞之兽的实力也会同第八只凶煞之兽没有任何的差别。
到了那时候,即便第九只凶煞之兽不出现,徐天也是无力再敌。
“呵呵呵,我这三根救命草,每一根都可以帮助我完成一个意愿,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手段了吧?哈哈哈!”
毗舍阇仅存的那一瓣头颅,张狂的笑着,徐天心中思绪急转,思考着应对的对策。
远处,玄沉也清楚的听到了毗舍阇的话语,心底更是惊骇不已。
“救命草,那可是大罗金仙才有的东西。”
所谓救命草,乃是从西方极乐世界传出的至高无上的宝物,据说是同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出现的鸿蒙法宝同级别的存在。
当然,毗舍阇所掌的那救命草,是万万无法同那真正的救命草相提并论的。
不过纵然如此,在这双月界之中,毗舍阇所掌握的救命草,也可以直接完成毗舍阇的意愿,只要是毗舍阇能做到的事情,都可以在一念之间达成,直接从因,到达了果,无需了中间的那些过程。
而这一点,也从侧面的说明了,即便是现在的毗舍阇,也没有一丁点的把握直接击杀徐天,否则的话毗舍阇也绝不可能就这样浪费了救命草。
不过即便如此,这两根救命草用下,徐天也已经身陷危机之中。
那第八只凶煞之兽,徐天除非是全力以赴,才能将其降服,而在这九煞冲天阵法之中,这凶煞之兽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存在,自己纵然是胜了,又能何妨?
找不到阵眼,徐天哪怕有千般本领,也是无用。
毗舍阇的气息已经萎靡到了极致,如今的她,可以说是自来到了双月界之后,最为虚弱的时候。
毗舍阇的原型便是一尊佛,且是当初鸿蒙初开之时,那过去七佛之中,最为强大的毗婆尸佛。
毗婆尸佛化为二身,一者至清,名为净居,一者至浊,名为毗舍阇。又称大自在天。
而这大自在天,也就是毗舍阇,此时就在徐天的面前,其气息之萎靡,甚至比起寻常的渡劫境,都尚有不如。
这便是因为那救命草的缘故。
三根救命草,已然是伤到了毗舍阇的根基。
当日,徐天面前的这毗舍阇,只不过是双月界中的毗舍阇,为涂灰外道的信仰之力,在双月界所降生出来的存在,比起那真正的大自在天主,自然是如同蝼蚁一般。而即便如此,对于徐天而言,也已然是个强敌。
此时的毗舍阇,只得将全部的力量,都放在操纵那八只凶煞之兽之上,若是能挨到第九只凶煞之兽诞生,那今日之局,便是她毗舍阇胜了。
徐天此时对上几只凶煞之兽,刚刚交手,便觉其实力突飞猛进,强于方才何止一倍?
若是再过个一刻钟的时间,让这凶煞之兽彻底的进化完全,哪怕是徐天,都不是其对手。
“徐天啊徐天,任你千算万算,也绝算不到我的救命草!今日你就安心死去吧,念在你我有几分旧情,我会给你留一个全尸的。”
毗舍阇如是说着,那仅存的一瓣头颅,此时显得极为诡异,甚至比起方才那四瓣头颅的模样,更让人心生厌恶。
徐天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就吃定我了?”
“不然呢?你现在还有何手段?”
徐天闻言冷笑一声,手中再次火光闪烁,飞衡胜天枪被徐天握持手中。
随着徐天高举起手中的飞衡胜天枪,一道满是火光的身影,出现在了徐天的身后,那身影高大无比,足以遮天蔽日,在徐天的身后如同一个巨人一般。
当飞衡胜天枪在徐天的手中舞动而起,那巨人的手中,也缓缓浮现出了九轮圆日,那九轮圆日排列成一条直线,其上烈火灼灼,缓慢的聚集在了一起。
“九日灭世枪法!第一式,玄焱冲!!”
随着徐天一枪点出,周围的虚空都开始疯狂的崩塌,身后那巨大身影手中的九日也彻底塌陷,化作一处遮蔽天际的黑色空洞,无边的黑色火焰从那空洞之中喷涌而出,轰向毗舍阇。
虽然阵眼无处可寻,不过徐天已然注意到了毗舍阇的虚弱。
所谓擒贼先擒王,徐天一出手便是如今自己所掌握的最强招数,为的便是直接击杀那毗舍阇,杀了毗舍阇,这九煞冲天阵法自然而然的也就随之解除了。
随着那无边的黑炎降落,血海也为之沸腾不止,磅礴的海洋之上,弥漫着炽热的蒸汽,海平面也在一点点的降低。
这高温,甚至强过了天威!
毗舍阇的身形,连同数个凶煞之兽一同被那黑炎所包裹,火焰天生便对这些邪祟之物有着克制性,无论是什么火焰,在这黑炎之中,那几个凶煞之兽的实力都受到了极大的压制,而毗舍阇的身形更是直接被火焰所吞噬,再也无处可寻。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徐天才收起了手中的飞衡胜天枪,脸色煞白毫无一丝血色。
即便是经过了龙陵果的洗礼,徐天施展起这玄焱冲,也是极为吃力,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徐天如今体内的混沌之气,就已经只剩下了不足一成,如今也只能维持徐天施展些许招数罢了。
看着面前那已经被彻底焚烧的化作虚无的空间,徐天不敢掉以轻心,那毗舍阇的手段层出不穷,谁知道会不会还保留了什么救命的招数?
果不其然,当徐天的目光落在那空间塌陷之处的时候,一个无头的身躯,赫然便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