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亥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龙歌皇朝之中还有太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了。”
一侧龙兴也是摇了摇头:“我可不去,喝酒上哪里都能喝,还劳累我这一副老骨头,到你的天盟去。”
见二人都是兴致斐然,徐天便也笑了笑:“那便不再留二位了。”
“好说好说。”
苍亥点了点头,一拳轰向一侧的虚空,使得空间碎裂,一步踏入其中,回到了龙歌皇殿之中。龙兴也是摇头晃脑,散去了这真龙之躯,拎起腰间的酒葫芦,狠狠的灌上了一口,而后对着在远远观战的龙梦休:“走了,乖女儿。”
随着这些人离去,玄沉也走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愁云:“徐兄。”
徐天点了点头,看见玄沉的模样,却有几分不解。
“今日恐怕我也得回无极道门一遭,如今造化道门的门主更迭,这样的消息,怎么说也是要传达到门中门主的。”
徐天笑了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种小事也值得你愁云满面?”
“不,并不是因为此事,而是因为无根生前辈的舍生取义,让我看到了此方世界的混乱不堪,方才苍亥大人他们的话我也都听见了,恐怕双月界,真的没有多少时月了。”
“可这和你我有什么关系?你是觉得你一万年之后,还会留在此界?沦为芸芸众生之中一个毫不起眼,或者说被这些个芸芸众生所无比推崇的渡劫境修士?”
“自然不会!可一万年后......”
“还是你觉得我一万年后,没有重塑此界的实力?”
徐天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拳头。
闻言,玄沉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是了,你这妖孽一般的修炼天赋,一万年后谁知道你会修炼到什么样的层次!”
“所以说嘛,安心点就是了,既然要回宗门之中,那便早日启程,我可能在此方世界留不下几日时间了,要提前你一步先离开此界了,倒是希望你能早点跟上我的步伐。”
徐天也是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玄沉的肩膀,缓缓说道。
玄沉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叨扰徐兄了,等我到了仙界,定要再去找你喝酒。”
“自然。”
随着玄沉的离去,徐天的目光也落在了七大邪神的身上:“走吧,闹剧已经结束,先回第六天魔宗吧。”
鬼神等人点头领命,一行人破碎虚空,回到了第六天魔宗。
前前后后,甚至不消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彻底的摧毁了龙王宫的计划,目睹了无根生成为了此方世界的天道意志,这一日来,还真是曲折离奇。
到了第六天魔宗之中,徐天寻来了叶青天。
“大人,不知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徐天端坐在大殿的主座之上,手指轻敲作为扶手,半晌,缓缓开口说道:“我现在已经是造化道门的门主了。”
“这......”
叶青天微微一愣,今日早上,徐天还在自己的宗门之中经受了那祭坛的洗礼,还是堂堂的魔界至尊,怎么到了晚上,就一改身份,成为了造化道门的门主。
他自然是不知晓曾经徐天已经成为了造化道门的弟子,但如今听到徐天已经成为了造化道门的门主,却还是觉得有点新奇。
徐天倒是没有在乎叶青天的表情,而是缓缓说道:“今日之后,第六天魔宗彻底并入造化道门,成为造化道门的附属,如何?”
叶青天被问的再是一怔,但旋即想也不想,就点头同意。
如今双月界之中,没有了毗舍阇的存在,涂灰外道也就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些年来所积累的仇怨,恐怕不消多少年,就会一拥而上,到了那时候,什么湿婆教,什么毗舍阇派,都得死。
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早再抱上个大腿,而徐天就是这样一条活生生的大腿摆在他的面前,更何况,双月界之中,谁人不知造化道门是顶个的正派?自家宗门并入到了造化道门之中,还能彻底的洗白,何乐而不为呢?
徐天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自然是最好。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绝对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我要闭关修炼。”
叶青天连连点头:“遵命,门主!”
话音落下,叶青天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那不如后面的那一处深渊如何?那一处地方,在我第六天魔宗之中也算是当之无愧的禁地了,没有任何的弟子敢前去,甚至现如今他们都还不知晓毗舍阇已经死了。门主若是到那里修行,绝对安静,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徐天点了点头:“这也是个好去处。”
散去了叶青天,徐天便来到了那深渊之中,周围果然没有任何人,此处虽然距离第六天魔宗也并不怎么遥远,但却就似叶青天所说的一般,没有任何一个弟子前来此处。
徐天步入到了那深渊之中,一路下沉,足足百余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徐天才落到了这深渊底部。
到了这深渊的底部,竟然豁然开朗,周围满是散发着荧光的萤石,将周围照亮。
看来,此处应该就是毗舍阇平日里所居住的地方了。周围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摆设,显然,这家伙还挺有情调的,在这种幽暗的地方也不忘享受。
“可惜,你若是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倒是能饶你的性命。”
盘腿坐在了此处,徐天一拍腰间的青铜小鼎,五洲四海之鼎出现在了徐天的面前,排列成了一列,与此同时,又是一个青铜小鼎,被徐天拿在了手中。
这一个鼎的模样,同五洲四海之鼎的样式有几分相似,但却也不完全相似,毕竟每一个鼎的模样,都有着细微的差距。
但奇怪就奇怪在了这上面。
这一个鼎,并不是无根生交给自己的,而是当初敏儿化作了鲲鹏之时,交到自己手中的。当时徐天以为这是南山海的鼎,但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难不成,这是第十个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