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大比的规则有变化?”
听了这话,许多人都非常感兴趣,灵界和妖界的两界大比可是大热闹,不参加的修士也愿意去围观。
江逝舟解释:“并非规则变化,只是大比涉及到的秘境有些特殊,具体如何特殊,仙盟暂时没有透露。”
“……不过仙盟公开了风险程度,说这一次不保证全员存活。”
沈灵素感慨:“那可真是很危险啊。”
金翩瑶说:“仙盟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警告弟子小心,负责裁判的大能还是会尽心尽力护人周全的。”
江逝舟唏嘘:“总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贺兰璧抱着手臂挑眉道:“可是秘境里出现的妖兽,十有八九限制了修为,元婴已经竞争力足够了,修为到了分神的修士都不会参加这种简单的比试,哪里称得上危险?谁能杀你我?”
江逝舟警惕道:“我这样的战力很好杀的,你别扯上我。”
沈灵素:“毕竟我是个柔弱的乐修,还是要谨慎点。”
金翩瑶:“是啊,我们在比试中活下来就很厉害了。”
贺兰璧:“……”
“你们能不能有点上进心?”
贺兰璧恨铁不成钢……不对啊,明明自己是最后一个突破元婴的,有什么好恨铁不成钢的?
他陷入沉思,话锋一转,决定融入扮猪吃老虎的氛围:“你们说得对,我也挺柔弱的。”
“真的吗?我不信。”
“我不信。”
“我也不信。”
“……”
……
“贺兰璧竟然承认自己柔弱,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两忘宗传出来的消息不会有假吧,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阙玉京的表弟,贺兰家的少年杀神,两忘宗大长老的嫡传弟子性情大变,就因为濯尘峰那个可怕的小师妹吗?”
“你是说沈灵素?这么多人都被沈灵素震慑了,恐怖如斯。”
“……阙玉京的表弟、贺兰家的少年杀神和两忘宗萧长老的嫡传弟子都是贺兰璧,没有那么多人。”
“可是抛开贺兰璧不提,被沈灵素震慑的人还是很多啊,上回鬼境里的事情你没有听说吗?连鬼王都被沈灵素打败了!”
闻者大惊:“鬼王都被沈灵素打败了?!”
两忘宗弟子低调地潜伏在人群里,听完别人蛐蛐贺兰璧又听见了蛐蛐沈灵素的声音。
想了想,沈灵素为自己发声:“……她没有打败鬼王,鬼王那样的修为是不可能被区区金丹修士打败的。”
另一人反驳:“区区金丹?沈灵素是普通的金丹吗?她已经是元婴了。”
沈灵素:“……”
贺兰璧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不是自己的热闹,笑眯眯地应道:“对啊你们很了解啊,沈灵素可是震慑了……”
眼看贺兰璧要和人家聊起来,沈灵素赶紧把他拽走了。
贺兰璧:“拽我做什么?我要和这位道友交流一下优秀同辈的事迹……”
沈灵素嘴角抽了抽:“安静吧你,现在我们都没易容。”现眼起来可是实名的。
江逝舟瞥了几眼周围:“看看那些修士手上。都是留影石。”
金翩瑶默不作声把手上的话本收了起来,免得别人注意到她边走路边看禁书。
灵界的观众很多,在两界大比的选拔之地更是满地留影石,一个不慎就留下黑历史了。
贺兰璧想想也听劝了,整了整衣襟低下头,脚步迈快了点,免得让人注意到。
没走几步,沈灵素忽然被人拦住了。
她抬起眼,面前的人站成错落有致的一行,为首的锦衣少年笑道:
“沈灵素,你果然很心虚。”
沈灵素看了他们几秒:“你谁?”
锦衣少年笑容消失:“你还装不认识我?”
沈灵素:“……我记性挺好的,不认识就是真不认识,你易容了吗?”她左思右想还真想不起来,只能是对方的问题。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锦衣少年的脸都黑了,决定用言语攻击沈灵素最脆弱的地方:
“看来沈家是真没把你当自己人,这么快就抛弃你了,连降为支脉也不愿意。早知如此,当初在书院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沈灵素毫不在意笑了笑:“原来你输得很惨是因为手下留情啊。”
少年咬了咬牙:“你果然是在装不认识我!”
话题转回来,沈灵素还是一头雾水:“你提示一下不行吗?输在我手下的人那么多我哪能个个记得呢?”
然而沈灵素随便一猜,还真攻击到了他脆弱的伤心事,少年已经有点破防了:“你还装!”
沈灵素:“……做个自我介绍怎么着你了?”
这人到底是谁?
金翩瑶小声道:“算了吧小师妹,他这么傻活着也不容易,我们绕开走。”
贺兰璧本来脾气暴躁,看见这种拦路的情况更是随时想出手,但是一通车轱辘话下来,他也赞同绕开走的决定了:“对啊,我不欺负傻子。”不如有空再下黑手。
站在锦衣少年身边的剑修也看不下去了,扶着额头说:“少爷,这里不能动手,不如把话说开吧。”
少年冷笑一声:“我是墨景炎,你记得吗?”
沈灵素蹙眉思索:“记得……吧。”
墨景炎淡淡道:“今时不同往日,你等着我一雪前耻吧。”
“……”
这句话很有气势,唯一的不完美是沈灵素的情绪没跟上。
气氛都烘托到这地步了,沈灵素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和对方有过什么激烈的冲突。
她从不参加书院的武考,不可能有手下败将记恨。
“小师妹,你真的没想起来吗?”金翩瑶感慨道,“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竟然有人无缘无故记仇。”
“我记得仙盟的盟主好像姓墨?”江逝舟说道,“仙盟的闲云山就在北域,你是不是和这个墨景炎见过很多面。”
沈灵素:“嗯,我应该见过,但不多。他小时候是个小胖子,和现在长得完全不一样,还和楚昱一起哭着要穿和我一样的裙子。当时闲云山正好在开会,估计许多长辈都看见了……我还没记仇,他能记什么仇?”
金翩瑶小声说:“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惊人,该不会是你知道他很多黑历史他才记仇的吧?”
沈灵素很确信:“我不知道多少的。他们那些早早修炼的天才,和我这种在书院混日子学点东西的闲人不一样,根本没什么场合碰面。”
贺兰璧想了想:“那么输在你手下的人都是怎么输的?那些人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