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愣住,看向灵广,眼中渐渐涌出愧疚,灵广微笑着点点头,丽娘化为原形白猫,依偎在灵广脚边。
我也晓得了洪琪琪妈妈出事的真相,向灵广告辞后离开了圣水寺,找了一个僻静之处,开了鬼门,将那个鬼脸送到灵界去。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我不紧不慢的往回走去,如今的我,也可以不用睡觉,不用吃饭,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
一抬头,天边明月被乌云遮住,我的手机也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是灵异局的来电,我愣了一瞬间,还是接起。
原来是海城的一个小区似乎是在闹鬼,让我有空去瞧瞧。
心里琢磨着反正就算回到家里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那不如就过去瞧一瞧吧。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转身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迈开脚步。
此时的海城,尽管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凌晨时分,但整座城市依然沉浸在一片热闹非凡的氛围之中。
街头巷尾灯火通明,霓虹闪烁;道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街边的小吃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吸引着过往的食客驻足品尝;商场和店铺虽然大多已经打烊,但门口的灯光依然照亮着街道,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夜生活的繁华。
不多时,我就来到了目的地,是一个新楼盘,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住进去了,小区物业也还不完善,我直接就进去了。
刚走进小区没多远,就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我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这里弥漫着一种很浓的怨气。
顺着怨气最重的方向走去,来到了一栋楼前,楼道里的灯一闪一闪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我慢慢走上楼梯,在三楼停住了脚步,因为那股怨气就在眼前的房门后面。
敲了三下门,又接着敲四下,再轻轻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只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我伸手按灯,却发现灯并没反应,转念一想或许是停电了。
拿出引渡灯,默念咒语,引渡灯随之亮起,借着光亮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小女孩蹲在墙角哭泣,是一个约摸五六岁模样的幼灵。
我刚要靠近,幼灵突然抬起头,眼睛全是黑色,脸上满是狰狞,它发出低吼着朝我扑来,我侧身躲开,快速掐诀,取出引渡令来。
将它压制在引渡令下,引渡令上出现一个相应的名字:路希希。
看着幼灵懵懂的模样,身上到处都是伤,脖子上还有掐痕,心中涌起心疼,轻声安抚她:“希希,别怕,姐姐不会伤害你,告诉姐姐,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慢慢地,幼灵平静下来,但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似乎在隐藏什么,不敢说话。
安抚了很久,它才终于愿意开口,可幼灵一张口,却只能从喉咙发出来一丁点声音,我心中大惊,难道这幼灵是个哑巴?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使用摄灵术,很快我就从幼灵的记忆里,看到了它短暂而痛苦的一生。
路希希原本也是带着爱和期盼出生的,她生来就是哑巴,她的父亲是一个普通工人,母亲性格强势自私,但在父亲爱意的包裹下,路希希也过了五年幸福的童年。
人生的转折点就是在路希希五岁时,她的父亲为了给她过生日,提前请假下班,结果在离开工地时被落下的钢筋砸死。
如今已经九岁,营养不良的像五六岁孩童那般模样,都要拜她母亲王秀所赐,王秀认为是路希希导致的丈夫去世,让她失去了依靠。
又加上路希希是个女孩儿,又天生有缺陷,她的爷爷奶奶并不喜欢,连带着她父亲去世工地的赔偿金也只给了母女二人三分之一。
自此以后,王秀对路希希非打即骂,时常虐待,如今已经九岁,营养不良的像五六岁孩童那般模样。
后来过了一年,王秀带着路希希再婚,但继父也有一个儿子,比路希希小三岁,一家人便更不将路希希当人,让她洗衣做饭,吃弟弟的剩饭剩菜。
王秀和继父不顺心时对路希希也是动辄打骂,没想到继父是个畜牲,趁着王秀送儿子去幼儿园,竟然想要强奸路希希,却被突然折返的王秀撞见。
王秀却不责怪施暴的丈夫,将一切的错都推在路希希身上,继父也借口说是路希希勾引他,二人合力之下,竟然将路希希活活打死。
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心中满是愤怒与同情,我决定为路希希讨回公道。
我找到证据,揭露了这两人的恶行,王秀和她的丈夫被捕后还试图狡辩,但铁证如山。
处理完这些事,我为路希希渡灵,亲眼看着它慢慢走入灵界,望着幼灵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而曾经发生的罪恶,也随着真相大白渐渐消散。
自那之后,我以为这件事情就彻底过去了,然而,一天夜里,我竟再次看到了路希希的幼灵出现在我的窗前。
它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仿佛还有未尽之事,我轻声询问它为何还未前往灵界深处。
幼灵颤抖着将一缕它的记忆分享给了我,它的指尖在我额间轻轻一点,我便看到了它内心的恐惧。
它害怕去到陌生的地方,而且它在灵界边缘感受到一股黑暗力量似乎与它有关。
我决定深入调查此事,沿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追查下去。
最后发现原来王秀夫妇曾与一个邪恶的灵媒交易,妄图用路希希的灵魂换取财富。
因为他们的恶行暴露,交易被打断,但残留的黑暗力量却一直纠缠着幼灵,我施展浑身解数驱散了那股黑暗力量。
一灵渡两次,我也是第一次做,点燃引渡香,熟练的念咒做印开启鬼门,随着鬼门缓缓出现。
最终,路希希的幼灵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踏进鬼门,缓缓朝着灵界深处走去,直至消失不见。
这次,我知道它真的解脱了,而我的内心也终于真正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