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挺胸昂头，还微微欠着身子，起初不觉得有什么，可走近方正后方知惊魂。
“杜总召唤，只要还没死，你爬都会爬过去，是这样么？”
方正伸手捏住她下巴，笑容玩味，“可为何就敢给我来个下马威呢？凭你长得漂亮，凭你很受客人喜欢？还是凭你是这里的头牌？”
柳嫣然倔强抬着头，没有挣脱，但眼神很委屈，“方总，我真不舒服，杜总平日也很体谅我们的——”
“杜总是杜总，我是我，有句话没听过，一朝天子一朝臣？要给我下马威？可惜，我并不吃这一套。”
方正眼神猛地一变，用力抓住她的下巴，捏的她表情痛楚，身体也跟着挣扎，手几次抬起想推开方正，却又被方正那恐怖气势吓到，表情更加的我见犹怜，受尽委屈。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给我摆谱？真以为自己在这受欢迎就敢自视清高？搞清楚一点，燕归来不缺女人，更不缺漂亮有才华的女人！”
“是燕归来成全了你，而不是你让燕归来发光发热，没了你燕归来照样转！”
“这张脸很引以为傲吧？可若是在这上面划两刀，你说又会怎样？那些以前对你趋之若鹜的客人还会为你一掷千金么？”
方正说翻脸就翻脸。
这变化之快，让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唐铭立刻紧张的看向陈光磊，这可不是一般人，是杀人不眨眼，连乔家都忌惮的方正啊。
陈光磊面色阴沉着，他只是微微摇头，不为所动。
这不动，不一定是胸有成竹，也有可能是被吓傻了。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柳嫣然慌了神，“我没有犯任何过错，不能这样对我，方总，你若这样做，会失人心的，大家都会离开，也不会再有人进来——”
“哈哈，可笑又无知的言论，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一人也妄想撼动燕归来的体量？”
方正跟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走？如何走，你们每人都签了合约，走是你们能决定的？燕归来门槛在这，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我看你是遗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你又何资格跟我谈条件？”
柳嫣然脸色又一白。
她小小一个员工，如何能撼动这棵大树？
“你何错之有？那我就给你列举一二。”
方正声音冰冷，“我为燕归来总负责人，亲自召见，你却装病不见，是为不敬！”
“当面顶撞于我，是为无礼！”
“招待客人不周，是为失职！”
“三罪并立，你还敢说你没错？”
柳嫣然俏脸失色，惶恐不安。
方正手掌猛地一甩，将她推倒在地。
随后向后挥手，下达指令，“燕归来不需要这等傲慢无礼员工，将她脸划破。”
身后A三级保镖迅速掏刀走出，一把便抓住了地上惊慌再无先前底气的柳嫣然，就要对她脸动手。
“唐总，唐总，救我——”
柳嫣然彻底慌了，声嘶力竭呼喊。
唐铭脸色惊恐大变，忍不住出声，“方总，这处罚是不是太过了些啊...”
在场人都被方正这狠毒手段惊吓到了。
这可是燕归来的头牌。
就一点点缘故就要毁掉？
这若传出去了，还不惊涛骇浪！
“任何企业想要长远，都得有完整制度约束，赏罚分明，恩怨明了，没有谁可以例外。”
方正冷冷说道：“还是说，是你指示她来故意给我难堪的？”
唐铭脸色一白，连忙否认。
“方总，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别毁我容...”柳嫣然快要崩溃了，眼神哀求。
她虽可以不靠这张脸吃饭。
可这张脸也是她最大的王牌武器呀，若是被毁，她真会崩溃的。
那怕现代医学恢复不难，但也会留瑕疵，她无法接受。
“做任何事都得承担后果，做了就别后悔，动手。”
方正眼神都没变动一下。
“啊！”
那保镖利索动手，在柳嫣然脸上连划四道。
两边都留下两道狰狞伤口，近乎纵横了整个脸庞，鲜血淋漓，她捂住脸盘抓狂的倒在地上痛苦哀嚎，那还有半点之前仪态。
剩余一众女子无不脸色煞白，前面出声的那几女更是快要被吓到失禁。
床上躺着的那女先是坐起，随后又下床站起。
所有坐着的也都起身了，满心崩溃。
再看方正眼神，还有谁胆敢孤高自傲？
“唐总。”
方正向后喊了声。
“方，方总，我在。”
唐铭诚惶诚恐跑上来，汗水挂满脸庞。
方正平静问道：“你是负责管理这些女员工的，我且问你，燕归来与她签约了多久的合同，还剩多久？”
“回方总，一共签约了五年，还剩下两年。”
唐铭赶紧说道。
“好，两年，既然如此，那燕归来就养她两年，养到合约结束为止，届时她来去自由，与燕归来也再无关。”
方正冷冷说道。
唐铭愣了下，随后汗水一下就从额头滑落了。
其他人更是瑟瑟，再看方正眼神都多少有些恐惧了。
这摆明了还要再冷藏柳嫣然两年！
本是最大红大紫阶段，却就这样被毁，还要被冷藏。
后面她不会再有出台机会，搞不好还会被下调沦为普通服务员，乃至后勤、清洁。
以往那些客人得知后，或许会有惋惜，但绝不会再对她感兴趣。
以往，她是这里头牌，高高在上，自是人人热捧，为想到她而自豪吹捧。
可一旦陨落，成为普通服务员，那这些大佬就不会自降身价了，更不会为了她去得罪燕归来。
这些大佬为何来燕归来，真是为了这里的美女么？
自然不是。
无论何时，平台才是核心。
美女不过是锦上添花。
“带下去。”
方正挥手，柳嫣然被带走。
他的目光再看向眼前一群惊魂未定的美女。
忽的又一笑，面上绝情退散，“大家不必紧张，其实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只要不跟我对着干，我是绝对不会做出格事来。”
“但是，总有些贱骨头，总是喜欢拿自己的命来疯狂试探，很多时候我也是出于无奈的。”
“好了，闲话少说，现在谁能给我个薄面，好好讲一讲自己知情内容。”
“如果我在你们身上什么都得不到的话，那也很抱歉，我可以舍弃一个头牌，也就可以舍弃你们所有人，燕归来不养废物，更不养心怀鬼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