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
张角转过头,抬手指着李承泽,面色严肃的对着天枢道。
“以后,承泽便是你的主公,太平卫天部,包括你的所有人,皆要听从他的调令。”
天枢单膝跪地,磁性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属下,谨遵大贤良师之命。”
“你先退下吧,以后便在暗中跟着承泽。”
张角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平静的说道。
天枢抱了抱拳,便是再次消失在了阴影中。
等天枢离开后,张角重新将视线放回李承泽身上,开口迟疑的问道。
“准备什么时候走?”
李承泽低着头,直接说道。
“后天一早就走,您也知道,我离开许县时间太久了。”
“呼………”
张角长呼了口气,转身坐回了椅子上,沉思了稍许这才道。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如果有尽管提便是,你我之间无需客套。”
李承泽抬起头来,望着张角那慈祥的目光,不由便是笑道。
“我自不会跟张伯父客气,主要是路途太远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好运输,拿少了也没什么用。”
张角认同的点了点头,拿过一旁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壶清茶,望着茶杯内漂浮出的热气,开口平静的说道。
“以后宁儿就要麻烦你照顾了,她从小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还望你能善待于她,让她能有一个幸福的生活。”
听着张角那嘱咐的话语,李承泽不禁用力的点了点头,开口保证道。
“伯父您放心,只要我李承泽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宁儿受一点的委屈。”
望着李承泽那坚定的神色,双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感受着唇齿间的那抹苦涩,不由开口笑道。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性人品,我自是知晓,要不然也不会将宁儿许配给你,你们的感情我也看在眼里,我不指望你一生只爱她一人,但心里一定要有她。”
张角说着说着,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些许恳求。
李承泽深吸口气,听着张角这交带后世的话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力且认真的点了点头。
张角笑了笑,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不由摇头苦笑道。
“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犯困。”
听出了张角话中的意思,李承泽便也顺势说道。
“那张伯父,小侄便先告辞了。”
张角看了看李承泽,不由笑着说道。
“还叫张伯父呐?”
李承泽愣了愣,旋即很快便反应过来,敢忙单膝跪地,面带喜意的说道。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张角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便是摆手道。
“好了,回去早些休息吧。”
李承泽站起身,再次向着张角抱了抱拳,便是转身离开了屋子。
望着李承泽远去的背影,张角随手扇灭蜡烛,一边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一边嘴上喃喃道。
“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宁儿的选择也没有错。”
声音飘散在空气中,没有人可以听到。
李承泽出了张角的住处,开口轻声唤道。
“天枢!”
“属下在,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随着李承泽声音落下,天枢就好似鬼魅般出现在其的身后,抱拳恭敬的说道。
李承泽点了点头,旋即便是再次开口唤道。
“袁老!”
天枢神情一致,不明白自家这位主公唤的是谁。
可是就在下一刻,一名头戴斗笠的身影,在悄无声息间来到了她的身旁,对着李承泽抱了抱拳道。
“公子。”
天枢眼睛瞪大,以他的实力,竟是完全没有感受到,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好似眼前之人本来就在这般。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天枢将头又低了低,心里默默想道。
“看来自己这主公,也不是简单人物啊。”
见到天枢这个反应,李承泽满意的笑了笑。
他之所以将袁老唤出来。其中就有着震慑的打算。
虽然张角说此人值得信任,但该有的谨慎还是不能失的。
收起心中的思绪,李承泽对着天枢道。
“将你们天部的情况与袁老说一下,以后他便是你们的首领。”
“是!”
天枢没有拒绝,直接便是应答道。
李承泽点了点头,随即便是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可步伐刚迈出去,便是一停。
正当天枢不明所以的时候,李承泽便是头也不回的说道。
“哦,对了,既然你们已经脱离太平卫了,以后便换个称呼吧。”
天枢虽然带着面具,不过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她的身子僵了僵,但最后还是妥协道。
“还请主公赐名。”
“就叫提灯人吧,按照金,银,铜,铁划分级别,既然有你这个天枢,不知可否有另外六星?”
李承泽在说出提灯人的名字后,便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有的,天部其实就是由我们七个人进行掌管。”
天枢点了点头,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们七星便是金牌提灯人,提灯人内也只会有七枚金牌,等有人阵亡或是退隐,便会在其余提灯人中选拔接替之人,成为新的七星。”
李承泽闭眼沉吟了片刻,便是直接开口说道。
天枢长呼了一口气,发现自家主公只是改了个称呼,并没有想调整天部,应该说是提灯人中干部的打算,这让她一直悬着的心,也是终于放了下来。
“至于其他人的任命,就交由你和袁老商量了。”
李承泽说完,便是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很快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中。
月亮悬挂于天际,银色的光辉洒满大地。
“不!我没有输!”
随着一声大喝,张归霸猛地从床榻上坐起。
“呼…………呼…………我这是在哪儿?我不是在与那小白脸激战吗?”
张归霸喘着粗气,望着四周那熟悉的环境,不禁喃喃的说道。
“嘶~”
呼的,张日霸感觉身体一阵剧痛,不由便是低头看去,望着身上的染血的纱布,一幅幅画面便是从脑海中浮现,他也终于全部想起来了。
“我………我输了,又一次输了。”
张师霸苦笑一声,眼眶不知怎的,竟是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