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珏又道:“陶夫人之事,既然阮小姐选择替她隐瞒,我们就当做没有知道!”
青笛和墨玄拱手称是。
“这几日没什么事,你们也松散些,去休息吧!”
两人呆愣的望着萧珩珏,步子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珩珏望着两人一动不动的,知道是往日对他们太严厉,冷声道:“怎么!还有事?”
两人立即反应过来:“没事!”这才下去,进屋休息。
阮冰如回定国公府前,偷偷去了一趟药店,要药店抓了一副避子药,佯装给自己夫人要的,而后回了定国公府,绿影和秋梨一直在房中等着,见小姐回来才放下心来。
阮冰如问:“可有什么事发生?”
秋梨道:“今日周小姐,韩小姐,曹夫人来看你了,我说小姐不舒服 ,今日不见客。”
阮冰如点头:“等会你去帮我约她们,我在悦福楼请她们用午饭!”
对着绿影道:“我先休息会,有事叫醒我。”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里间,绿影要帮她解衣服,阮冰如赶紧拒绝,拿出藏着的药给绿影:“去熬药,不要被人知晓,别人问起,就说我心慌得厉害,找大夫开的药,药渣要处理干净,你去吧!我自己来。”
绿影福身出去。
阮冰如解开衣服,身上全是萧珩珏留下的痕迹,回想起昨晚的事,羞涩的低头望了一眼,也不知这些痕迹会在身上留多久。
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国公府这几日很忙,忙着准备和亲的用品,皇上御赐了许多,太子,瑞王,以及各位官员都送了礼过来,国公府自己也准备了嫁妆阮冰如第二次嫁人,又是和亲,虽然大家都不愿,可面子上还是要做,准备的东西比第一次成亲多了一倍。
这些东西都是阮夫人一手准备,她思虑着女儿伤心难过,便没有让她操心,可她心中何尝不是难过的。
快到午时,绿影才叫醒阮冰如,阮冰如梳洗打扮一番去了悦福楼。
周樱几人已经到了,她们都是宽慰她的,说的都是宽慰她的话,言语之中尽是不舍。
见阮冰如脸上并无忧愁,也放下心来。
阮冰如笑着朝他们道:“没事,我已经想通了,有些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那就换种心情去接受,感受一下异国他乡的风俗,看看不同风景,也没什么不好。”
她们见她如此说也才放心下来,只是心中感慨,她是何等意气风发的人,怎会有这般遭遇。
周樱原本不打算嫁人,如今看来还是得早早定下亲事为妙,免得又从其他官员家挑选女子来和亲。
几人喝了茶,聊了会,便各自散去。
都在为阮冰如感慨。
晚上一家人好好吃了顿饭,桌上全是阮冰如爱吃的菜,纷纷给阮冰如夹菜,都表现出一副笑脸,无一人提和亲之事。
阮冰如端起酒杯敬哥哥嫂嫂:“往后不能在母亲身前尽孝,只能烦哥哥嫂嫂照顾母亲了。”
阮夫人已经绷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你这孩子,别说这些,说不定还能回来的!”
阮冰澈道:“不是说好了不谈这些!母亲和妹妹犯规了,该罚一杯。”
银月偷偷抹着眼泪,妹妹要出嫁,哥哥那边又见不到,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他该多难受,她去求过皇上,见哥哥一面,可皇帝不允,皇上对他们兄妹二人果真是从不看重。
各怀心事将这顿饭吃完。
夜晚阮冰如换上夜行衣,跑去了宁王府外的高楼上,看着萧珩珏的院子。
院子里到处点了灯,灯火通明,他就站在院子里,朝阮冰如的方向看。
她昨日跟他约好了,今晚会在这里看他,萧珩珏从下午就一直在院子里等她。
阮冰如朝他招了招手,也不知他能不能看见,萧珩珏竟然也跟她招手了,他看见了,心中莫名激动,竟然想要流泪。
两人就这样在外头待了一夜,天空破晓,阮冰如才归。
进梧桐苑不久,就有许多嬷嬷给她梳妆打扮,这些嬷嬷都是从宫里来的,手脚利索,编出来的发髻异常精美。
待一切准备就绪,阮冰如到了前厅,跪拜家人。
所有人忍住泪水,怕她伤心,摆出一副笑脸来对她。
阮冰如又何尝不知他们的心意,也只能装作毫无在意。
母女拉在一起说话,外面便有嬷嬷催促,阮冰如出门上了马车,路上到处都是行人,是来相送她的人。
一路上见到不少熟悉面孔,见到了周樱,吴雨彤,韩欣娥,她们朝她挥手。
见到了文博敬,许亭思,两人拱手朝她一拜。
连魏洛依都来了,她肚子越发大了,怕是快要生产了,脸上已无嚣张,有的全是同情。
出了城,阮冰如回望这个她从小生活的地方,此去经年,兴许也是最后一次望它了。
它巍峨壮观的矗立在那里,装载过多少人的悲喜,不管里面的人发生了什么,它从未变过。
突然在那城墙之上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阮冰如激动的趴在窗户上回望,朝他招手。
他怎么出来了,是了,她都已经出发,再关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萧珩珏招手回应。
两人互相对望着,直到双方再看不到对方身影。
待阮冰如走后,萧珩珏下了城楼,去了太子府。
他这个哥哥性格有些懦弱,能力并不很强,否则这些年也不会一直被瑞王压着。
太子惊讶,他这个目空一切的弟弟怎么会来找他?
萧珩珏在他面前扮惨,佯装经历此事才明白有一个靠山的重要性,否则父皇也不会罚他如此,以往是自己不识好歹。
太子高兴不已,早有拉拢他的想法,这次他算是得了教训,知道要找个人投靠。
“三弟,你们兄弟何必如此见外,你有什么事,跟大哥说一声便好!”
萧珩珏一改往日的冷漠,态度殷勤,朝太子施礼:“谢太子殿下。”
太子拉着他吃了一顿饭。
萧珩珏投靠太子的消息传出,二皇子知道后,气得将手中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怒道:“他什么意思。”
沈丞相在一旁劝慰:“他如今无职位,无兵权,皇上又不看重他,他只能选一个人,你不必忧心,他投靠太子,只会让皇上更加忌惮,对太子来说未必是好事,于你也未必是坏事!”
二皇子深知岳父之话说得在理,心中宽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