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这才停下脚步。
尔氽问秋梨:“到底怎么回事?”
秋梨一脸生气:“昨晚罗布到公主房中,他将公主往床上拖,硬要...,幸好夏爽和阿恒赶得及时,才拦住了他,我们公主金尊玉贵,在我们晋国何人敢如此欺辱我们公主,我倒要问问,这是你们草原哪门子规矩!”秋梨越说越气,恨不能将罗布剁碎。
阮冰如忙制止她。
尔氽听得来气,转身就要去找罗布干架,被阮冰如拖住了。
“尔氽王子,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罗布。”
阮冰如拖着他:“千万别去,反正他也没把我怎么样,此事就算了吧,反正不久后要大婚,终归是逃不了的,你现在去找他,只会让他对我更加憎恨。”
说着侧身去抹眼角的泪水。
尔氽一想,说的有道理,罗布惯爱对女子施虐,想到她以后要嫁给罗布,心中唏嘘,好好的女子,不知会被罗布折磨成什么样子。
“我如何才能帮你?”尔氽望着她,这段时间相处,阮冰如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先不说喜不喜欢,但至少能成为一个朋友,若能帮她脱离困苦,他自然是愿意做的。
阮冰如仰头望着他:“多谢尔氽王子,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您不必为我与罗布起冲突,大疆安定比什么都重要。”
大疆安定?
罗布手握兵权还屯私兵,大疆总有一日会乱在他罗布手里,可这件事不能对阮冰如说,他得尽快解决罗布才行,只是他父亲到底为何?哎!
“好,我知道怎么做,走吧!叫上依古丽,我带你去散心。”
阮冰如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偷笑,这招可真是好用,以后得在萧珩珏身上试试,若有机会再见到他的话。
尔氽带着阮冰如和依古丽到草原上骑马,他要阮冰如朝着草原大喊,发泄心中的情绪。
一路骑到了尔木山,上山打猎。
问阮冰如:“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阮冰如点点头:“多谢!”
三人上了山,山上到处是积雪,尔氽对两人道:“雪越来越大,大家小心。”
依古丽不以为意,她从小在这里长大,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出去的路,有什么好怕的。
只身骑马离开,不与他们一起。
阮冰如极少在这种地方打过猎,去年跟萧珩珏在雪山上打过一次猎,可雪没有这么厚,且外面还在飘雪,也不知这雪何时停。
阮冰如紧跟尔氽往深山走去,可到了追猎物时,不得不分开。
阮冰如追着一只野兔,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周边到处是高耸入云的树,树上积着厚厚的雪,偶时会有大坨的雪落下。
阮冰如不见了尔氽,辨不清方向,原路返回,朝着前方大喊:“尔氽,依古丽。”
可是,无一人应答。
又喊了两声,还是无人应答,阮冰如虽没来过雪山,但也知道不可高声大喊,会引来雪崩,既然无人应答,说明他们离她很远,只能往前去找。
阮冰如骑马继续往来时的方向寻找,见到猎物便会射上一箭。
马背上已经挂了十多只猎物了,还是没有见到依古丽和尔氽。
阮冰如只能放低声音喊,边喊边往前走。
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是依古丽在喊她。
阮冰如回应一声,朝着依古丽的声音处寻她,只不过听着依古丽的声音有些奇怪,好像又急又怕,难道她遇到了危险。
双腿拍打马腹,加快前进。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见到了衣古丽,她蹲跪在地上,见到阮冰如急切的道:“阮冰如快来救救五哥。”
阮冰如赶紧上前,发现依古丽前方有一个洞。
那洞有有三丈高,尔氽和马都掉进了洞里,洞里还有另一匹马,是依古丽的,尔氽正仰着头跟依古丽说着大疆的话。
见阮冰如来了,改成了汉话。
“阮冰如,你先带依古丽回去,找人来。”
阮冰如马上有绳子,可绳子不够长,只能绑猎物。
依古丽焦急道:“一来一回得几个时辰,到时候都天黑了。”
看向阮冰如道:“阮冰如你有办法吗?”
阮冰如朝她点点头:“你还记得去年我们掉在洞里,是如何上去的吗?”
“雪墩子?对,我怎么没想到?”说着就要去堆雪,被阮冰如拉住。
依古丽疑惑的望着她。
阮冰如道:“可是,人能上来,马上不来!三人同乘一马不好走!”
依古丽问:“那怎么办?”
洞里的尔氽朝依古丽道:“依古丽,你跟朝阳公主回去找人来救我上去。”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依古丽斩钉截铁,而后望向阮冰如:“阮冰如你回去。”
阮冰如道:“不行,你是大疆公主,他们都认得你,你回去最好。”
尔氽同意阮冰如的说法,依古丽回去最合适:“依古丽,你去。”
阮冰如对依古丽道:“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做雪墩,救尔氽上来,你来时,说不定我们已经下山了。”
依古丽这才同意:“好!”站起来,骑上阮冰如的马,往山下而去。
阮冰如在她身后大喊:“依古丽,等等!”
依古丽停下马:“还有何事?”
阮冰如道:“不要回泰拉城,往东边下山,下山后往东边的昌吉去找人,切记多带些人,把马也救上来,昌吉过去只有十多公里,比泰拉近。”
“好!”依古丽应了一声,驰马而去,阮冰如望着她往东边去才放心。。
蹲下身子往洞内探去:“尔氽王子,你是如何掉进去的?”
“依古丽差点掉进来,我救她才掉进来的。”
阮冰如点点头:“原来如此!”
尔氽仰着头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让依古丽往东去?”
“先上来再说,你稍等一会,我这就做雪墩子救你上来。”
山上积雪多,做多少雪墩子的雪都够。
开始还好,越做到后面越难,双手被冻得麻木,捏一坨雪都难,想起去年时,这个洞比去年那个洞还大还高,萧珩珏是如何那么快就做了那么多雪墩子的。
他要是在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