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思维？”
其他人听到这个词也愣了一下，新词汇总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但霍文仍然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他故作严肃地看向秦霄寒，眼神中充满了对“低文化”的蔑视。
“秦霄寒同志，我想问一下，你说的那个互联网真的能实现吗？你是不是看多了外国科幻小说？”
霍文边说边摇头嗤笑，“大家都知道，互联网现在最难解决的是线路传输问题，我们也在努力攻克这个难关。但你说的那些，大多是应用层面的东西。秦霄寒同志，你得明白，没有基础架构的搭建，谈应用都是空谈。”
秦霄寒点了点头，认同霍文的部分观点：
“霍文同志说得对，我刚才提到的确实是应用层面。互联网只是我对未来的一种前瞻性预测。任何研究最终都要服务于民众，否则就没有实际意义。”
凌小小举手赞同，笑着向秦霄寒点了点头，完全是个小迷妹的样子。
秦霄寒也笑着回应了她。
霍文瞪了凌小小一眼，接着说：
“我觉得秦霄寒同志还是有所误解。我们的研究组致力于改变未来世界的基础架构，而不是你提到的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秦霄寒看着霍文，反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研究组现在是靠着龙老自掏腰包，才支撑着所谓的未来世界基础性研究呢？”
霍文被问得哑口无言，瞪了秦霄寒一眼。
这确实是事实，他们这些人的开销和工资都是龙老承担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保障基本生活后，再进行这些所谓的基础性研究呢？”秦霄寒追问。
“科研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霍文摆出一副科学家的架子，
“有些事，你这种学历的人可能无法理解。”
这话有点人身攻击的味道了，秦霄寒被霍文的话激起了斗志。
学历问题本不该在这个场合被提及，毕竟他是被邀请来的，不是来做收费讲座的。
秦霄寒真的生气了：
“你就是个象牙塔里的孩子！”
说着，他把手中的烟头用力扔到地上，还没等他用脚尖去踩灭，霍文就站起身，脸色难看地盯着他问：
“你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秦霄寒瞥了霍文一眼，冷冷地说：
“你就是温室里的花朵，没经历过社会的历练，根本不懂现在的生活有多来之不易！”
霍文一脸不服地回瞪秦霄寒：“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霍文！”
龙老这时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些许怒意。
“老师，他……”
霍文刚开口，就被龙老打断了。
龙老瞪了霍文一眼，严厉地说：“坐下！”
霍文委屈地坐回了椅子上。
龙老转向秦霄寒，略带歉意地说：“秦霄寒，对不起啊，他刚刚太冲动了。”
秦霄寒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过重了，他问道：“龙老，我刚刚是不是也有些言重了？”
龙老其实心里对秦霄寒的话很认同，毕竟这些学生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有时候，作为长辈，很难直接指出孩子的错误。
秦霄寒的话，可能正是龙老一直想说却没说出口的。
“没关系，今天我们就是要好好讨论一下研究组未来的研究方向。所以，讨论是必要的。”龙老说着，又看了一眼霍文。
他接着补充道：
“不过，我要提醒大家，任何人身攻击都对研究讨论没有意义。请大家注意言辞。”
这话显然是对霍文说的。
霍文听完龙老的话后，直接站了起来，看着秦霄寒说：“我刚刚确实不该那么说你，对不起。”
秦霄寒笑了笑，大方地说：“都是年轻人，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秦霄寒的认错让坐在霍文旁边的裴峰有些意外。
他是这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秦霄寒能感觉到他对自己也有些看法。
但这并不奇怪，毕竟他们之前并不熟悉。
“一个只有大学没毕业的人，站在这群天之骄子面前，想让他们心平气和地接受他那些看似不切实际的演讲，确实挺难的。”
龙老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秦霄寒说，“你继续，秦霄寒。”
秦霄寒点了点头，接着说：
“那我就接着刚才和霍文同志的话题往下聊。其实，我想说的是，研究组未来可以考虑将一部分研究成果转化为实际产能，也就是让研究能赚钱。”
“赚钱？”
凌小小举手问道，“秦霄寒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让研究成果能带来经济效益。”
秦霄寒解释道。大家这才明白过来。
霍文鄙视得斜了秦霄寒一眼，但秦霄寒没在意，继续说道：
“我觉得未来几年，电脑肯定会变得越来越普及，进入更多领域，甚至可能每个家庭都会有一台。”
“什么！”
裴峰吃惊地看着秦霄寒，这是他第一次发声。
显然，这句话让这个平时很沉稳的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秦霄寒同志，这是你的猜测……不，是预测吧？”
霍文嘴角挂着冷笑问道。他已经习惯了秦霄寒这种语出惊人的态度。
“算是吧，但我相信，未来十几年，这很可能成为现实。”秦霄寒说。
霍文语气冷淡的回应：
“你知道我们这个研究组也就只有一台电脑而已。而且，你想让这种比电视还小的东西进入家庭，它能有什么用呢？”
秦霄寒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
“又是直觉，我的秦霄寒同志，”
霍文轻蔑地看了秦霄寒一眼，“我们今天虽然只是随便聊聊研究，但你也得稍微有点科学精神好不好？”
他的眼神似乎在问：你懂什么是科学精神吗？
龙老突然开口问秦霄寒：“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具体的想法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霄寒身上，就连一直在埋头看书的苏晓云也好奇地抬起头看向他。
秦霄寒点了点头：“有。”
“什么！”
霍文惊讶地看了秦霄寒一眼，“你说你有具体的想法？”
秦霄寒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慢慢说道：
“这一切都建立在我对电脑未来普及的预测上。”
说这句话时，他特意看向了霍文。
霍文却一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