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泽安的话，崔毅铵和曹思诚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廖昌永。
认识廖昌永的人，谁不知道姓沐的一直为廖昌永办事。
不用说，肯定是廖昌永惦记上人家漂亮的未婚娘子了。
这么想着，崔毅铵和曹思诚也是这么说的。
“廖昌永，我看，姓沐的是不是给你找美人，惦记上人家赵举人的未过门娘子了？”崔毅铵看向廖昌永问道。
一旁的曹思诚马上应和道：
“崔毅铵，这还用问？
你都是周大儒的弟子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想一下就知道。
不是廖昌永惦记人家美人，姓沐的一个小官之子，敢自己行动？”
灰衣人：“……”这是看不起谁？
此刻，一听崔毅铵和曹思诚的话，廖昌永可不敢认，忙说道：
“你们别乱说，我可是跟福安郡主有婚约，怎么可能惦记别人的娘子？
我承认，这位姑娘的确漂亮，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到这，廖昌永带着深情的目光，就看向了安若身边的福安郡主张琳秀。
被他这样看着，张琳秀眉头皱了一下。
跟廖昌永的婚约，是她娘以前替他定下的。
可跟廖昌永接触了几次后，她就知道，她不喜欢廖昌永这个名满京城，既有才华又有身份的人。
现在，廖昌永的手下被发现对有着漂亮未婚娘子的赵庭之动手，她不信这事不是廖昌永安排的。
以前，她可是隐约听人说过，廖昌永跟一直物色美人的柳家关系不错。
这么想着，张琳秀就看向灰衣人，问道：
“沐公子，你如实交代，你会让蕊儿姑娘毁了在赵举人的清白，到底是何居心？
你可别说，你是看那位姑娘漂亮，对她动了心安排的这些。
你自己什么喜好，别以为满京城就没人知道。”
此话一出，灰衣人马上抬头看向张琳秀。
就连安若和秦柔，也用眼神示意张琳秀赶紧说，她们不知道灰衣人的喜好。
见状，灰衣人神情一变，脸色差极了。
而张琳秀，嘴角抽了抽，对着秦泽安给了个求助的眼神。
有些话，她即便知道，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啊！
就在这时，曹思诚看了灰衣人一眼，撇撇嘴道：
“姓沐的，你可不喜欢女人。
既然你使计对赵举人，没别的原因的话，肯定是为某人出手准备离间人家感情后，抱得美人归。
你说是不是，廖昌永廖公子？”
廖昌永：“……”这姓曹的怎么这么贱？
他现在要说是，还是不是？
想到灰衣人也是因为帮他办事，现在被蕊儿出卖，廖昌永板着脸，看向曹思诚道：
“曹公子消息倒是挺多，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是道听途说。
本公子可从来没听过，沐公子不爱女色。
你就算不喜沐公子，也别用这样没得到证实的消息来侮辱沐公子。”
一听这话，曹思诚没理会廖昌永，而是看向灰衣人，贱贱的说：
“沐公子，你看看你跟的主子。
你不就是喜欢男色吗，这有多难听？
也就是爱好稍微与人不同一点，廖昌永怎能说这是侮辱你呢？”
听到曹思诚的话，即便知道曹思诚是在挑拨离间，灰衣人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廖昌永的表情。
看到廖昌永因为曹思诚的话，看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嫌弃神色后，灰衣人不高兴了。
尤其是看到曹思诚那绿油油，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装扮后，灰衣人突然觉得，他只是性别男，爱好男，除此之外，跟别人也没多大不同。
这样的一点爱好，廖昌永这个主子都嫌弃的话，那他跟着廖昌永和三皇子，未来成功了，能得到好处吗？
有些事，是不能多想的。
这不，略一思考，灰衣人突然觉得，他没准会因为爱好，成为廖昌永和三皇子以后狡兔死走狗烹的那只狗。
毕竟，他主要是为廖昌永和三皇子干脏活的。
于是，都不用秦泽安再次询问，灰衣人马上开口道：
“秦大人，我交代。
不过，我想请您答应，我交代完后，您能保住我的性命。”
秦泽安：“……”突然不想听了怎么办？
知道灰衣人说出这句话，代表的就是他要交代的事，绝非请一个女人污了赵举人清白这么简单，秦泽安都想差人赶紧把刑部尚书请来京兆尹做客。
可惜，灰衣人没有给他时间。
想通了事情后，灰衣人怕越耽误对他越不好，赶紧说道：
“秦大人，您消息灵通，应该知道我平常都是跟着廖昌永廖公子的。
在以前，廖公子主要是给三皇子出谋划策，而我，则是替三皇子和廖公子解决一些他们不喜的人。
而最近两年，因为廖公子和柳家合作，好些美人被廖公子送去各家后院。
一般都是为奴，为妾，别的身份，也是不少的。
当然，那种很漂亮的，都被廖公子贴心的送去三皇子中心拥护着享用。
可您也知道，漂亮的女人就那么多，可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
廖公子就派了我和不少人，给他物色美人。
官宦之家的女子，即便长得漂亮，也是不能动的。
能动的，就是普通百姓之家的美人，还有那种家里人犯错被连累，为奴为婢的女人。
一般情况下，威逼利诱总有一样可以成功。
赵庭之的女人长的太好了，廖公子觉得将对方送进宫，绝对能帮到三皇子。
这不，我们就准备设计让苏姑娘觉得赵庭之并非良人。
等她伤心的时候，就会有人给她灌输男人都考不住，既如此，不如进宫搏一搏的想法。
可谁知，我安排的蕊儿竟然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说到这，灰衣人看了贾云华一眼，苦笑道：
“我会找蕊儿，是因为她以前是从外地投奔京城亲戚的。
但一进京城，就被那位大人以外室的身份养在院子里。
一直以来，她从来没出现在外界。
谁知道……”
话说到这，灰衣人就摇着头停了下来。
而贾云华，则是干咳一声，跟云华书院的同窗对视一眼后说道：
“你要是这么说，可能是没调查清楚。
蕊儿姑娘的确被养在院子里，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出门。
不过，她喜欢跟那位大人躲在大门口诉衷肠。
我们书院环境最好最幽静的地方，恰好是她住着的宅院门口附近。
她和那位大人一诉衷肠的话，我们即便不想听，也被迫听了不少。
这不，时间太长了，她们的长相和身份，我们书院的书生也都慢慢的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