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桐带着赵天乐从花燕城追赶到秋水城见吴刚道主,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赵天乐能够得到吴刚道主的欣赏。
然而,在这次难得的机会中,却是让方亦出了全部的风头。对此,赵桐族长难以释怀。
“心机深沉?”赵天乐看了看父亲赵桐。
赵天乐也是极为聪明之人,但他在性格上有一点……与众不同。说单纯不单纯,说淳厚不淳厚,有时又极为灵动敏感。
在秋水城城主府时,赵天乐向方亦请教修炼武技的诀窍,以十九岁的年纪喊方亦为方哥。方亦是觉得赵天乐脸皮够厚,然实际上,赵天乐根本就没多想,他对方亦的称呼是脱口而出,他甚至没考虑过年纪这个问题。
“嗯,此子在吴刚道主面前,与那高之祥比试,恐怕早有预谋。”赵桐道。
“可我记得,是高之祥挑衅方亦在前。那个高之祥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说方亦没有资格与他同桌。结果,却是他被方亦暴打,真的丢脸至极。”赵天乐轻微摇了摇头。
“呵呵,天乐,你看事情太简单了。唉,你什么都好,就是心思有点单纯。”赵桐心疼的看着儿子赵天乐,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事后我仔细想过这件事,可以肯定那方亦绝对是早有盘算。就算高之祥没有挑衅他在先,他也会找机会在吴刚道主大人面前展现自己武道境界的。”
“还有他那个姐姐,好像是叫方木溪。这个女人,长得真漂亮,啧啧,演技也真好。当时,连我都被她欺骗了,还以为方亦在武道上真的很弱。”赵桐族长唏嘘道。
“哦?是吗?”赵天乐回想当时的情景。
“那是当然!方亦十五岁不到十六岁,在武道上已是聚神八境。天乐,你觉得以他的年纪,算不算强?”赵桐族长嘴角浮现冷笑。
“确实很强。”赵天乐点头。
“对,用武道天才形容丝毫不过分。可是呢?那方木溪却始终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就好像她弟弟方亦就是一个普通人。任谁能相信,他们朝夕相处十多年,她方木溪会不知道她弟弟的武道修为境界?”赵桐族长仿佛洞悉了一切,没什么能够瞒得过他锐利的眼睛。
赵天乐恍然道:“父亲,你说得非常有道理。”
顿了一下,他又皱眉道:“可方亦为什么会被玉秀学院劝退?”
“这……”赵桐族长一时间被问住了,他皱了皱眉,一摆手道:“这个得问玉秀学院的人,或许方亦在玉秀学院严重触犯了院规吧!”
“嗯,应当是如此。”赵天乐点头道。
“天乐,在秋水城城主府时,方亦将他修炼武技的诀窍告诉你了吗?”赵桐转而又问道。
赵天乐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兴奋之色道:“他告诉我了,说是每日在修炼武技之前,要先给自己放血。”
“啊?什么?放血?”赵桐族长一愣。
“对,就是放血。放血可以促进血液再生,加快血液流动速度。父亲,我觉得方亦说得很有道理。嗯,我现在就去试试!”话音刚落,赵天乐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儿子赵天乐走出,赵桐眉头紧锁,低声道:“放血?这……真的行吗?”
赵天乐居住的房间。
沐浴,更衣。赵天乐,用了半个时辰时间准备妥当,一切都很有仪式感。
他拿起一柄小刀,抬起自己的左臂看了看。此时他的目中,只有兴奋的期待眼神。
吸了一口气后,他毫不犹豫在自己左臂上划了一道。血液流出,滴落于摆放在桌案上的瓷碗中。
十个呼吸时间后,赵天乐微微运转元气,止住伤口血液流出。
“开始。”赵天乐抽出武器,开始练习一门他已经练习了三年的武技。
一套招式打完,已是一炷香过去。
“呼!”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哈哈,我方哥果然没有骗我。仅仅一次练习,我似乎就多了许多领悟。我方哥,是好人啊!”
……
秋水城,方氏药坊。
“东家,今日我们方氏药坊药剂销售额为七千八百两,扣除相关费用后,利润在四千两银子左右。”佟安安盘点过今日的账目后,向方木溪汇报。
“我们方氏药坊今天的药剂销售额,应该能超过金凤药坊了。”佟安安继续说道。
金凤药坊,秋水城内最大药坊,位于城内最为繁华地带。一间药坊,是足足六层高的建筑。
“安安姐,那几间大药坊没有针对我们方氏药坊的动作吧?”对于日渐增长的销售额和利润,方木溪当然也感到非常高兴和满意,但难免会担心遭到针对打压。
“东家不用太担心这一点。方亦少爷在秋水城的名望和影响力,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大。若不出意外情况,那几间药坊就不敢针对我们方氏药坊。福海药坊等等,是前车之鉴,直到现在他们几家都还没恢复元气。”佟安安露出自信的表情。
“还有,城内一些药坊已经开始配制小聚灵药剂,他们从药师协会购买了药剂配方使用权。不过我打听到,就连金凤药坊配制出来的小聚灵药剂,其品质也要比我们方氏药坊的小聚灵药剂差。”佟安安继续说道。
小聚灵药剂是辅助武者吸收天地灵气的药剂,使用此药剂的武者,对药剂效果是相当敏感的。哪一家药坊的药剂效果更好,即便相差不多,他们也能体会到。武者们,自然是愿意买效果更好的药剂。
“好!或许……我们应该寻机会选址建分店了。”方木溪轻笑,突然她表情剧变,目中露出惊骇之色:“你是谁?”
在药坊一楼的隔间中,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影。这个人身穿黑色长袍,就连面颊都半隐藏在衣袍之中。
方木溪和佟安安,都没发觉此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方木溪小姐,我来自方家府邸。”黑衣人冷冰冰的声音道。
方木溪身躯一颤,佟安安立刻全身戒备盯着黑衣人。
“小姐不必紧张,我来此,只是带一则口信而已。”黑衣人的声音,让人感觉不到有感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