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白,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安小姐,你在等我?”何小白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惊讶。
安占江气得直跺脚:“何小白,难道你不记得自己捉了个人回来?”
“不是我捉的,是吴忆梅捉的!”
“什么?!不是你捉的吗?何小白,这件事咱们别扯是谁捉的了,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捉他回来?”
“你们军统难道只会刺杀偷窃不成?连利用价值都不知道吗?当然是要勒索钱财呀,让他的家人拿钱赎人!”
何小白轻蔑地冷笑着说道。
“何小白,周少海可是大汉奸周佛海的儿子!周佛海是怎样的人物你不知道吗?”
“周佛海,金陵汪伪政府的第三号人物!”何小白怎么可能不知道周佛海?
“你知道周佛海是汪伪政府第三号人物,那还敢对他的儿子下手?”安占江反问道。
“安小姐,你和吴小姐不是缺钱吗?既然周佛海是汪伪政府的第三号人物,家里肯定有很多财富,让他出个八万十万大洋来赎他的大儿子,我相信他会答应的!”何小白笑望着安占江说。
安占江叹了口气反问:“何小白,你只看到利益,没看到这背后的隐患!你既然知道周佛海是汪伪政府的第三号人物,就应该明白他的靠山是日本人!我们把周佛海的大公子周少海抓到这来做人质,日本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这里可是四九城,到处都是日本人,如果日本人出手,我们怎么办?”
何小白呵呵一笑,他的话差点没把安占江给气疯。
“安小姐,这是你的事,我只要拿到一半的赎金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跟我无关,我也懒得管!”
说着何小白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眉头紧锁。
“安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家,我们明天见!” 何小白微笑着朝安占江摆了摆手,根本不理会她的感受。
说完径直进入四合院,准备回自个屋睡觉去了。
何小白的表现让安占江大为恼火。
看着何小白远去的身影,安占江跺脚生气:“何小白,你太欺负人了!”
然而何小白根本不回头,穿过垂花门,直接进屋去了。
安占江纵然再怎么火冒三丈也无济于事,因为何小白根本就不理睬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垂头丧气地返回后院的正房。
“占江,是不是又被何小白甩脸色了?我就说过,你去找他是没什么用的!他明明说过,这件事归我们处理,他不会插手!” 吴忆梅见安占江一个人回来便开口道。
“忆梅,我觉得你像是跟何小白一个鼻孔出气的!” 安占江不满地说。
“占江,我说的确实没错啊!但我总感觉,何小白并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己人!” 吴忆梅幽幽叹了一口气,她觉得何小白在利用她们,心中对他充满了失望与无奈。
吴忆梅心生伤感,她很希望能够得到何小白的认可,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现在只是被他当作棋子。
看到好姐妹吴忆梅似乎站在了何小白一边,安占江心生不快:“忆梅,我知道你看上了何小白那个小白脸,那么你就来说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很简单,找周佛海索要赎金,然后和何小白平分!” 吴忆梅回答道。
“忆梅,你傻吗?何小白做了什么?他又没干什么活,还要分我们得到的钱?” 安占江满脸不满。
吴忆梅挽住了安占江的肩膀:“占江,要想在这个四合院,在四九城安全的待下去,我们就必须听从何小白的安排!你想想,我们的最大威胁是来自日本人,更来自于戴老板,并不是何小白啊!”
“戴老板?他,真会为了这件事,不顾往日的情分杀了我们?” 安占江一听说戴笠,不由一阵心悸,仿佛黑暗中有人持枪监视着他们,随时可能朝她们开枪。
吴忆梅无奈地苦笑道:“占江,你我曾经都跟着戴老板,你还不清楚他的手段吗?何小白说得对,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他的人!”
我们可不是背叛,我们只是厌倦了那种不断的争斗与被利用的日子,藏身在这四九城也不过是想要尝试一种自由的生活而已!”
安占江无力地辩解道,但她也知道吴忆梅的话是有道理的。
其实刚刚的这些话并非出自吴忆梅之口,而是何小白告诉她的。
这不由得让安占江有些担心——何小白到底是何许人也?他居然对军统头子戴笠也是如此熟悉?
“占江,何小白已经说了,只要我们待在这个四合院里,低调行事,听他的话,他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
“你相信他吗?如果戴老板真的要对付我们,单靠何小白一人,能够保住我们吗?”
安占江望向吴忆梅,显然她并不那么信任何小白。
“我相信他。”吴忆梅则坚定地点了点头。
安占江诧异地瞪着吴忆梅,觉得一向同生共死的好姐妹是不是受了什么蛊惑。
“占江,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吴忆梅轻声一笑,拉着安占江的手臂,两人来到隔壁的房子。
屋子里,绑成一团像粽一样的汪伪政府第三号人物周佛海的儿子周少海,嘴里塞着聋老太太留下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上面的味道只有周少海自己才能体会。
“周少海,你觉得你自己能值多少钱?”
吴忆梅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周少海对面。
“呜呜!”被裹脚布塞住嘴的周少海拼命摇头,哭泣着挣扎,示意吴忆梅取出他嘴里的布块。
但吴忆梅没有理会,只是竖起一根手指。
“十万大洋,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明天我们就会写信到你家,让你家里准备好钱来四九城赎你!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一旦超过时限,就算是你家人带着钱来了也无济于事!”
吴忆梅淡淡地说出了这个要求。
周少海使劲摇头。
“怎么,你不愿意?看到前面那棵老槐树了吗?我们可以挖个坑今晚就把你们埋了,给老槐树当肥料!”
吴忆梅语气轻松,却字字千钧。
周少海非常清楚吴忆梅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赶忙不停地点头。
“愿意就好,来写下你家里的详细地址,我现在解开你的手!占江,来帮我一下!”
吴忆梅招呼了安占江,后者走过来,拿了一把匕首架在周少海的喉咙上。
“年纪轻轻,留这么长的胡子做什么呢?”
安占江用锋利的刀在周少海的脸颊上轻轻划过,立即削下了几缕胡须。
周少海看着自己被切下来的胡子,心痛不已。
然而安占江手里的刀依旧紧贴着他的咽喉,这让周少海感到恐惧。
无奈之下,他只能忍气吞声,在心里暗骂安占江和吴忆梅这两个“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