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岚把马华胖子叫到一起,提出让他们主厨后,马华首先摘下套袖甩在案板上:“主任,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我只是一个学徒,我干不了”。
刘岚马上就拉下了脸,“以前能干现在为什么就不能干了?”。
马华也丝毫不给她面子,“我说干不了就干不了,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刘岚气的用手指向他,“能干不能干?,不能干就走,这还轮不到你在这耍威风”。
马华一把打开她的手“少特么用手指着我,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早就不想干了,老子要求也下车间去”,说完摘下帽子扔了出去,然后转身就走。
刘岚气的眼泪差点没下来,“胖子,你接着做红烧肉”。
胖子连忙点头:“行,我做倒是行,不过你也知道,这炖肉的时候,我师父都给一个料包,现在没有,要是做出来味不对你可别怪我”。
刘岚:“你没有料包?”。
胖子摇摇头,“这真没有,每次就炖完的料包,他都让捞出来还给他”。
刘岚:“行了行了,就那么做吧,马师傅,这顿招待餐你来做吧”。
马师傅无奈的说道:“我也只能说是尽力而为了”。
何雨柱的工作倒是非常的轻松,一天打扫两遍厂房的卫生,什么时候打扫还自己说的算,这一天在闲暇的时候他拿着一块抹布正仔细的在擦拭一台机器,花白头发的主任老林走了过来。
“何雨柱?”。
听见喊声,他回来看了一眼,“主任,您有什么事吗?”。
老林点点头:“是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何雨柱有点担心,这个工作他非常满意,就怕他来调整他的工作,“主任您说”。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他儿子明天结婚,本来定好了厨师,但是家里出了点急事,去不了了,正好明天是礼拜天,你看你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帮个忙顶一下?”。
何雨柱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就这事啊?主任说话了,没问题,不知道有几桌?”。
“四桌,对了,他们家没什么人帮忙,你看你最好带一两个人,他们家会有谢礼的。”
何雨柱点点头,“这个好办,一会我就去找人”。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一会我就打电话告诉他们了,明天我也会去,你直接前门大街那……。”
主任走了以后,何雨柱骑车来到了马华上班的车间,找到了正在干活的马华,看了看满手油污的他,“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干点活去”,马华根本就没问干什么,立刻就满口答应下来。
晚上下班后,于莉已经做好了饭,何雨柱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明天带你出去干点活,给别人做婚宴去”。
于莉很高兴;“真的吗,好啊,能给钱吗?”。
“正常应该给几块钱,我还叫了马华,咱们一起去”,一边说话一边吃了饭,还没等吃完,刘光天就跑了过来,因为门开着,他没进屋,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柱子哥,我爸告诉去开会”。
何雨柱答应了一声,对于莉说道:“有好戏看喽,赶快吃,咱们去看热闹去”。
刘海中上任后的第一次全院大会,在刘海中和许大茂密谋下开始了,他和于莉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然后四下看了看。
易中海拿着茶缸子,躲在一个角落里,一副看戏的表情,娄晓娥坐在人群中,许大茂坐在刘海中侧后方,闫埠贵站在桌子旁边,弯着腰,满脸谦卑的向刘海中请示着什么。
接下来,闫埠贵站直了身子,“那个,咱们院有很长时间没开会了,今天把大伙召集起来,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下面就有请咱们轧钢厂革委会专案组组长,也就是咱们院的一大爷,刘海中同志主持会议”。
刘海中这才抬起眼皮,先喝了一口水,“今天咱们主要有两个事情要解决,第一,是老闫的问题,这几天老闫跟我反映,他们家的几个孩子,刚结婚不久的闫解成,还没有结婚的闫解放,都强烈要求分家。
闫解成,是这个样子吗?”。
闫解成先看了看旁边的媳妇,“是的二大爷,你看我们家吧,我们两个人交生活费,上顿窝头咸菜下炖咸菜窝头,这不是压榨我们吗,我就是觉得太不公平了”。
闫解放也举起了手,“刘组长,你看我现在经常不在家吃饭,偶尔吃一次还吃不饱,我觉得还是把我那份口粮给我,最起码我还能吃顿饱饭”。
刘海中点点头,“好,我明白了,现在看闫埠贵同志有很大的问题啊,以前就有很多人反映,闫埠贵同志借着离大门口近的便利条件,对院子里的其他住户吃拿卡要,影响非常坏,现在竟然连家里人都不放过,我决定支持闫解成和闫解放分家的建议,会后你们家自行研究这个事情”。
闫埠贵瞪大了眼睛站了起来,“老刘,咱们事先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怎么……”。
刘海中猛的一拍桌子,“闫埠贵,你觉得你那些小恩小惠能收买的了我吗? ,别做梦了”。
说完从屁股后面摸出两小瓶芝麻酱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把你的东西拿回去,我主持的是正义,公平,不是你能贿赂的,还有,鉴于你的种种不太光彩的行为,我决定免除你大院管事大爷的职位,希望以后你好自为之”。
旁边的许大茂第一个鼓起了掌,随后就是闫解成、闫解放和更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包括何雨柱 。
闫埠贵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芝麻酱,然后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里。他低着头,似乎不想被人注意到。最后,他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刘海中咳嗽了一下,“下面我们要说的,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大家也都知道现在的形势,我要说的是娄晓娥家的事”。
娄晓娥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刘海中,刘海中也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娄家解放前就是一个大资本家,大到什么程度呢,号称娄半城,产业遍布半个城市,这些家产是怎么来的呢,当然是压榨我们广大的人民群众而来”。
“所以说,这种反动的资本家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要对他们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许大茂同志以前受了资本家的蒙蔽和欺骗,如今已经幡然醒悟,在这之前已经跟我谈了,也向我表示了决心,决定与娄晓娥离婚,与反动的资本主义家庭彻底划清界限”。
“我决定代表轧钢厂,也代表全院的人民群众,欢迎和支持许大茂同志的决定,同时,我们厂纠察队的同志将依法对他们家进行搜查”,刘海中说完一挥手,两个带着红袖章的纠察队员走进会场,背着手站在了刘海中身后…。
娄晓娥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她那双原本明亮动人的眼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充满了绝望和哀伤。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沿着脸颊缓缓流淌而下,形成两道清晰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