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河工眯着眼,手指搓捻着那把泥土。
干燥的土质在他指尖散落,如同细沙般毫无粘性。
“果然如此,”他阴冷一笑,“这样的土质,根本不适合修建水渠!看那丫头片子怎么收场!”
翌日,祁瑶指挥着众人热火朝天地干活,曾煜也留在工地帮忙。
按照祁瑶的设计,新的灌溉系统需要挖掘更深、更宽的沟渠。
然而,挖掘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
挖出的泥土松散,刚堆积起来就哗啦啦地滑落,根本无法固定沟渠的形状。
“怎么回事?”祁瑶秀眉微蹙,走到沟渠边查看。
她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仔细观察起来。
“大小姐,这土太散了,根本没法用啊!”一个年轻的河工愁眉苦脸地说,“挖了半天,全塌了,这得挖到猴年马月去啊!”
张老河工见状,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祁大小姐,这土质的问题,老朽早就跟您说过了。咱们这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您非要搞什么新花样,这下好了,浪费时间又浪费人力!”
一些老村民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大小姐,听张老的没错,还是按照老法子来吧!”
祁瑶听着这些质疑声,心中压力倍增。
她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不仅会影响工程进度,还会动摇村民对她的信任。
曾煜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祁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想起自己在现代学到的土木工程知识,脑中灵光一闪。
她立刻吩咐人去找来一些黏土和石灰,按照特定的比例混合,然后加入挖出的松散泥土中,进行反复搅拌。
“大小姐,这能行吗?”年轻的河工看着祁瑶的举动,一脸疑惑。
祁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默默地继续手上的工作。
她将混合好的泥土填入沟渠中,用力夯实。
神奇的是,原本松散的泥土竟然变得坚固起来,不再轻易滑落。
“这……”年轻的河工和一些村民都看呆了,纷纷围上来观察。
“大小姐,您真厉害!”一个年轻的河工激动地说,“这土真的变结实了!”
张老河工在一旁看得脸色铁青,他没想到祁瑶竟然真的找到了解决办法。
他冷哼一声,走了过来……
张老河工脸色铁青,胡子都气得一翘一翘的。
“岂有此理!简直是胡闹!”他指着祁瑶,唾沫星子乱飞,“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治水!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敢改?”
祁瑶可不是吃素的,她冷笑一声:“张老,时代在进步,您老也该更新一下自己的数据库了。老祖宗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我们就要抱着老黄历过日子,眼睁睁看着庄稼旱死吗?”
“你…你…你这是大逆不道!”张老河工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祁瑶的手指不停颤抖。
曾煜见状,上前一步,将祁瑶护在身后。
他从袖中掏出一卷卷轴,缓缓展开。
“张老,这是朝廷收集的各地治水案例,其中就有类似情况采用新方法成功的记录。”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祁瑶的方法并非异想天开,而是有据可依。”
村民们原本还有些犹豫,看到王爷都站出来支持祁瑶,纷纷开始动摇。
一些年轻的村民更是对祁瑶的新方法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张老河工见大势已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哼!你们就等着瞧吧,迟早要后悔的!”他丢下这句狠话,拂袖而去。
眼看着问题解决,祁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而,好景不长。
第二天清晨,祁瑶来到工地,却发现昨天准备好的材料都不见了。
她四处查看,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被破坏的痕迹。
“怎么回事?”祁瑶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一个年轻的河工跑了过来,脸色慌张:“大小姐,不好了!我们的材料……都被破坏了!”
祁瑶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她紧紧握住拳头,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周围。
是谁?
是谁在背后搞鬼?
突然,她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
“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