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小祁嘴中掏出所有的情报,西西宇得知了千阳城附近的情况,于是决定看看有什么可以谋划一番。
让离小祁亲手写下一封书信,觉得可以拿他血刀老祖弟子的身份做做文章。
至于血刀门的信物,估计就是那把红色的刀,因为在离小祁身上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看着离小祁哀求的眼神,西西宇大发慈悲的给了一个痛快,一刀封喉,然后随手连同尸体和大树一起焚了。
修士肉身强悍,所以对比那些普通的匪寇来说,焚化费了不少时间。
短短半天时间,一个步入筑基的修士就化作飞灰,一点都没存在过的痕迹。
把玩着离小祁的那把刀,以初级炼器师的眼光来看,这把武器很糙,制作的远远比不上自己的手艺。
材料之间融合的并不好,这导致容易折断,使用耐久也低。
真让人看不下去,随手收进储物袋,等日后清闲了把刀熔炼重新炼制。
不过马上心情又沉重下来了,跟随那些土匪上山,进入大堂前清理那些土匪的时候,发现的可不仅是抛尸坑。
这是西西宇不想面对的,心情感到沉重,低落。
土匪会掳人上山,有赎金的掏赎金,至于没用的,男的被抛进坑里,女的嘛…
打开关押那群女子的房间,四五十平方的西方挤着一群神情恍惚衣衫褴褛的女子。
开门的一瞬间,更加浓重的尿骚味还有臭味扑面而来,第一时间选择封闭自己的嗅觉。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女子,她们惊恐着,相互拥抱着,隐隐约约把那些年纪小的护在后面。
那些癫狂的还试图扑上来,但是身上的铁链死死的把她们捆在原地,手腕处青紫乌黑。
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气的额头上布满青筋,死死的咬着牙。
“这些土匪真是该死,一发爆头杀死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了”
“早知道都绑起来,在他们头皮上开条缝,往里面灌入硫酸好了,千刀万剐真是一点都不解恨”
至于血刀门这个养寇自重的玩意还是早灭亡早利索,不知道培养了多少大药,惹出来多少这样的悲剧。
“我是西门,你们可以叫我西门大善人”
“匪首已除,上上下下全部伏诛,你们现在自由了,可以逃离这个地方了”
那些惊恐的女子,各个面面相觑,直到身上的枷锁被飞剑砍断,有些不敢相信,有些则是涕泪横流。
“那些土匪死了吗?”
“真的死了吗?”
一些女子宛如解脱,泪流满面的控诉那些土匪的恶行。
“当着丈夫的面玷污其妻女,然后当着其妻女的面在杀掉他的丈夫”
“让兄弟相残,让一些人争夺一口吃的,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取乐”
一桩桩一件件,其恶行罄竹难书。
自己虽然是火系修士,但是自己也有水土灵根,再加上自己有资源,水土术法自己也会点。
掐起法诀,在门口升起四面土墙,给这些满身污秽的女子净身,本意是希望他们能走出过去。
“你们洗一洗吧,我这里还有点布,你们分一分披在身上”
“等你们洗干净了咱们在谈其他的”
在那些神智还算清醒的女子带领下,纷纷进入西西宇搭建的洗浴房,门口有一匹匹绫罗绸缎,还有剪刀。
至于洗澡水就更简单了,身为筑基修士,能生火自然可以生水,还能利用火焰加热成温水。
于是房子墙壁边缘两米就宛如装满了花洒,一会的时间就雾气腾腾。
听着里面悲痛欲绝的哭喊,谩骂,还有绝望,外面西西宇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人间疾苦,蝼蚁命卑,自己要不是有点机缘,说不定有和他们一样,成为芸芸众生苦难的一员。
这时候,不断有想法冒出来。
以自己手上的技术能不能建立共和国,能不能富强,文明,民主…
很显然不能,残酷的修仙背景下,只有力量是真理,强者对弱者的一切予取予夺。
就算给他们发枪又如何,筑基修士接近亚音速速的移动他们能打中吗?附着上灵力的身躯子弹都射不穿。
飞行速度更快,低级的导弹根本追不上,凡人真的很卑微,像草一样弱小,武者也不过是粗点的草,面对修仙者一样的无助。
涵盖所有自己看过的小说,动漫,电影,这就像战锤一样,对就像战锤一样。
这时第一批受难者出来了,身上歪歪斜斜的披上绸缎,光着脚在一旁瑟瑟发抖。
“这个操蛋的世界…”
“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可以把土匪那里的钱财都发给你们,你们日后也可以活下去”
一名几近毁容的女子站了出来,语气坚定道:“恩人,我们已经无处可去”
“我们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虐待,大多数人的身体都有问题,活不了也不想活着了”
“您是一位真正的仙人,有慈悲的心,给我们洁身还给我们衣服”
“我们无家可去,就算回去也是遭人唾弃,然后兴许再被卖掉”
西西宇感到她们坚定的意志,是求死的,对这个世界还无留念。
一时间自己也没办法安善她们,只能沉默的听着,看着那名拿主意的女子道:“你们决定好了吗?真的没有人想要活着?”
“不,有人!”
三五个女子站了出来,胆怯的看着西西宇和那个毁容女子。
看了一眼毁容女子,看她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怜悯的看着那些站出来求生的女子。
毁容女子看到后面来了一个小男孩,把他也推到西西宇面前恳请道:“恩人,这个孩子父母都被杀死,几个姐妹拿命把他保护下来”
“让他跟你走吧,不然他没有活路的”
看着那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恍惚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如果当年被卖了,恐怕跟他比好不了多少。
小男孩十分胆怯,约摸七八岁,躲在那些清醒的女子身后。
看向那群求生的女子,问道:“你们需要我怎么做?”
“我可以送你们到某个地方,还可以给你们安稳过完余生的钱,但是我没法庇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