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只有她能做。”
听完这段话后,在场的所有邻居都羞涩地低下了头,意识到这种美事并不是人人都有的份,杨建设没有这个义务动用个人的关系为他们找活。
“罢了!大家都别费力了。”
刘海忠轻轻一挥手,人群陆续离开。
然而阎埠贵和梁拉娣却未随众人离去,两个人满脸愧疚之色。
阎埠贵说道:“对不起,建设,是叁大爷误解你了。”
梁拉娣苦笑道:“建设弟,全怪梁姐多嘴,不该胡说八道。”
这两人还算不错,远胜过院里其他的许多邻居。
杨建设笑了笑:“叁大爷,梁姐,无知并非过错!”
“对了,今后我会多接些活计,让叁大妈和梁姐帮忙做。”
“真的?”
“真是太感谢你了,建设弟!”
二人异常激动。
阎埠贵说道:“建设,你之前不是说不宜接太多活吗?”
杨建设笑笑答道:“多做一些是可以的,但不能超出限制,做人要有原则。”
其实他本有实力为整院子的人都揽活,但他不愿意成全天底下那些恶棍。
而叁大爷与梁拉娣则不同。
叁大爷为人正直,值得尊敬。
梁拉娣人也善良,家境尤其艰难。
“我懂了,真明白!”
她连声表示。
“呜咽呜咽……谢谢你了,建设弟,谢谢你建设弟,谢谢……呜咽呜咽……”
叁大爷露出灿烂的笑容,梁拉娣却哭得泪如泉涌。
她是一位遗孀,无夫无业,还得养育三个孩子。
全家的生活费,全靠零星手工活赚钱支撑。
日子艰辛,远超常人的想象,即便昨天大家都在购买肉类时,秦淮茹也有购入,但她却连肉的钱都拿不出,因为确实穷困至极。
然而,她并未像秦淮茹那样低贱行事,她宁可日夜不停做手工,也不想开口向邻里求援。
随着孩子的日渐长大,各种开支不断增加,她几乎无力招架。
如果杨建设能够帮助她,简直就像是拯救了她的整个家庭。
转而到了许大茂家中。
夫妇二人正搂着呼呼大睡。
“大茂,你说这林月娥怎么就命这么好呢,一件衣裳能挣五角,让我也有心动手做了!”
许大茂略感不满地笑言:“小娥啊,你们虽都叫娥,意义可是天壤之别。”
娄晓娥惊讶问:“有何不同之处?”
“嘻哈……”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回答,“你的娥,是像嫦娥般的娥;而她的娥,则像是悲剧人物窦娥那样的娥。”
“油腔滑调!”
尽管内心深知容貌不及林月娥美丽,但丈夫如此称呼自己为嫦娥,心中仍旧暖洋洋的。
“不过,林月娥可不只是窦娥的命而已,她的命运可不悲惨,她是嫁给咱们院子里最有钱的男人,结婚就有四大样东西和一辆汽车,生活非常舒适。
怎么会是个受苦的窦娥?”
“这点你是看不出来,林月娥虽出身乡村,从小劳动惯了,即使嫁入豪庭,仍喜欢自寻生路,她确实是那种勤劳的姑娘命。
可我家的小娥,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做过任何活,如今嫁给老许后,也未曾劳你双手一分,你就是不劳动就能享受的好福气命。”
“现在你说说,哪一种生命更好?”
“格格格……你这张嘴真是讨人喜欢极了!”
娄晓娥笑声如铃般响彻屋子,“你这话讲得倒是有几分在理,她那林月娥还真不如咱家的晓娥好。”
至于刘海忠家——
“老刘,你说那杨建设的故事是真的吗?”
贰大妈好奇地询问。
刘海忠斩钉截铁地答:“肯定是假话连篇!别信那一套,杨建设最擅长的就是吹嘘自己,否则又怎么会有本事与厂里的领导攀上了关系?”
贰大妈沉思片刻:“也不尽然吧,等杨建设回单位上班后,我去打听一下林月娥的看法。”
刘海忠点点头说:“这主意倒是可行。
若真如他说那般有利,你可以想想办法从他那里拿些缝衣的订单过来做。”
“没错,我去央求下月娥。
这姑娘心肠软,对付她我还是手到擒来的!”
贰大妈笑道,脸上充满了狡黠。
至于“263号”
——何雨柱家中。
秦淮茹捧着个洗脸盆进来,小心翼翼收起何雨柱的所有脏衣物,决定替其洗涤一番。
何雨柱见到她的到来,心中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自打贾张氏入狱后,洗衣服这差事就落在了秦淮茹身上,这让何雨柱仿佛享受到了被妻子照料的滋味,对于一贯独来独往的他来说,这份体验尤为令人心动。
他笑眯眯地迎上前,“嘿!秦姐,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要不,我明儿早上自己洗吧。”
秦淮茹温和地回应,“傻柱,哪能让你洗啊,都是男子汉,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吧。
再说,咱们家娃多,衣服总归是要洗的。”
何雨柱乐呵呵地感谢:“秦姐,那就多谢了!”
“哎,对了!”
秦淮茹忽地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探究之色,“听说杨建设带来的那批衣服可值不少钱,是真的吗?”
何雨柱笑着摇头,“哪能啊,顶多也就五毛一件,我可是一点也不信他在炫耀的那些。”
听到这儿,秦淮茹轻轻吐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不希望自己曾经的好友,林月娥的日子过得比自己滋润,虽然客观上,林月娥确实在很多方面比她幸运,但她始终觉得,自己为家庭所做出的一切牺牲和努力,才是她骄傲的资本。
如果有一天,林月娥可以不用付出什么就能赚更多,秦淮茹就会觉得自己的这些辛苦都白费了。
说到底,是因为她们俩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同样是来自乡村的女孩,在城市的生活中奋力挣扎。
当初还是秦淮茹推动了林月娥寻找工作的心思,因为秦淮茹常对邻居说林月娥好逸恶劳,这样的话多了,自然会影响人们对林月娥的看法,间接促使她积极寻求改变。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
深夜晚幕下,易忠嗨的住所。
壹大妈看向身旁的丈夫,“老易,你说杨建设接到的工作真是那么赚钱吗?”
易忠嗨不屑地哼了一声,“五毛一件?别开玩笑了,要是真的能赚钱,他又何苦不让更多院子的人加入,就算稍微降低价格也行啊。
所以,他没找别人合作,恰恰证明了事情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
“可是你说的道理固然有道理……”
壹大妈犹豫着说,“我还是有点信。”
易忠嗨猛地提高了音量,“绝对不可以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凭什么?”
壹大妈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委屈。
易忠嗨的表情严肃起来,“我是说,家里经济足够,不需要你自己出去打拼。”
他补充道,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但是,壹大妈并不买账,“你有钱关我什么事?我又见不到你的一分钱。”
易忠嗨眉头紧锁,“你缺钱买什么了,家里什么都够,你想买什么,跟我说一声就好。”
“你根本不理解……我要的是自己挣的每一分钱。”
面对丈夫的反对,壹大妈显得更加坚定。
这时,壹大爷脸色阴沉,“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想去试试?”
说着,他还威胁了一句。
“你怎么可以这样!”
壹大妈的声音颤抖着,满是委屈与绝望,“我一直为你,我够了吧……呜呜呜……”
“还不够?你这样的废人我还照顾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壹大爷毫不留情地反击道,屋内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那一夜,壹大妈悲泣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实际上,壹大爷和壹大妈之间的家庭冲突并不少,除了最直接的原因—壹大妈无法生育之外;另一重要症结便是经济问题。
表面上看,似乎是易忠嗨出于对爱人的保护,不愿她劳累了身体,但背后的真实动机则隐藏了一段更为辛酸的故事。
易忠嗨为了保持壹大爷的地位,完全不让壹大妈有钱财自由,他牢牢掌控所有财产,即使是一分钱,也要从他那里获取。
这种情况下,他对壹大妈拥有绝对控制。
虽然壹大妈性情老实,长期处于这样的压迫之下也无法忍受。
然而,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若她敢于挑战现状,壹大爷便会用她无法生育作为把柄威胁。
\"叁大爷,梁姐......快进屋说吧!\"
眼见杨建设领着叁大爷与梁拉娣走进家门,正在洗涤衣物的秦淮茹连忙拧上了水管,悄悄挪近房门口侧耳倾听。
杨建设微皱眉宇,他的听力异乎常人,即便是无需刻意使用时也远比旁人敏锐,所以这一细微的声响自是逃不过他的耳朵。
“咦~~~月娥,你在做衣服啊!”
叁大爷与梁拉娣兴致勃勃地走上前说道。
“叁大爷、梁姐来啦,快来请进!”
林月娥迎起身来迎接,宾客纷纷入座。
杨建设开言道:“月娥,今日我想跟您商量件事。”
“好的。”
林月娥应允,对她而言,夫命如山,丈夫所作决断不容质疑。
随后,杨建设交代道:“今日送来的那十套服装,分给叁大爷两家各二套如何?”
“没问题。”
林月娥再表赞同,一贯以来从不驳丈夫的话。
说完,杨建设注视着二人续说:“叁大爷、梁姐,请先拿回去制做吧,望尽可能做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