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儿子承认的老父亲很伤心。
游涟叹口气,也知道是自己对不住他们母子俩,儿子对他咋样都得受着,他伸手想搭游晏清的肩,但想起儿子的态度,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今天会来很多人……”
游晏清冷淡的打断,“知道了,不会丢您的脸。”
“我……。”
不是想说这个。
游涟转身离开,走到门前还是忍不住。
“你想做什么随意,什么都不用担心。如果想的话,也可以多交几个朋友,”
“好的,游先生。”
老父亲遗憾退场。
……
到了游家,白鱼从车上直接蹦下去,看着金碧辉煌的大门,下巴合都合不住。
“游家这么豪的吗?”
白恪站在她身后,微微皱眉。
这是怎么?觉得自己家不行?
他把手放在白鱼头顶,淡淡道:“一般,你大哥也有差不多配置的。”
“!!!”
豪还是得看自己家啊。
白鱼表情严肃,装模作样,“白董,还是您最厉害。”
“少贫。”
白恪嘴角微勾,显然被哄开心了。
“走吧。”
“好嘞,爸。”
游家和白家完全是两个风格。
游家外在一眼看上去更奢华,是一眼定富贵的类型,白家庄园相比就会显得简单,一眼看上去,除了地段和整个大小都不普通以外,剩下的似乎都很普通。
当然只是似乎。
毕竟白家的花花草草,古董陈设,随便拿出一个都比白鱼贵,随便摔一个都能让白鱼踏上去非洲的路。
白鱼和白恪去的并不算早,到了宴会大厅已经有很多人在互相寒暄了。
白恪一进去就被一个笑眯眯的男人拦住。
“白董,久闻白董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了。”
白恪微微点头,“嗯.\"
“这是……。”
“女儿。”
男人笑得开心,“白小姐啊,真是漂亮。看着真乖。”
白恪::“嗯。很乖。”
白鱼听着无聊,伸手拉白恪的衣角,小声道::“爸,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嗯。”
在白鱼撒丫子溜前,白恪揉一把她的头,“注意安全。”
“遵命!”
白鱼脱离白恪后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诱人的 小蛋糕。
古语云:人可以没有理想,但不能没有食物。
她接过阿姨递给她的小盘子,开始觅食。
众所周不知,在一本小说中,走单就意味着会有不长眼的人找茬。
白鱼这才走单没多久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
“白鱼?你怎么混进来的?”
白鱼慢吞吞的放下叉子,“你是看门狗吗?这是你家?逼逼赖赖这么多。”
代伽旭皱着眉,语气嘲讽,“真晦气。”
身边的林织装模作样,挽着代伽旭的胳膊,温声提醒,“伽旭哥,小鱼妹妹是白家的大小姐,当然可以来了。”
代伽旭:“就她?切。”
“就我,切。”
白鱼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
“白家又怎么样,我觉得白家人也是眼盲,竟然放着织织不要,去要一个废物。”
一听这话,白鱼顿时停住,转身抬眸,冷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白家人……”
话还未尽,代伽旭就被糊了一脸的奶油,林织见状,急忙拿纸巾替代伽旭擦拭。
“小鱼你在干嘛啊!”
“看不明白吗?替他换一张脸,小一点的脸。”
白鱼也抽了张纸,轻轻的擦拭自己的手,“脸大就别出来丢人了,毕竟不是你家。”
“你再说我家人试试呢?”
代伽旭看着她伸向盘子的手,气不过,林织拉了拉他的衣袖。
“伽旭哥,我们先去洗洗吧……小鱼,你也别生气。”
白鱼嗤笑一声,没再搭理他们。
白鱼在原世界是孤儿院长大的,从小到大什么都是自己料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次数多了,对什么话都能免疫掉。
再难听,再贬低她,恶心她的话都听过。
白鱼自认为,她别的没有,脸皮是死厚,必要时,脸要不要都无所谓。
但白家不一样。
他们是家人。
白鱼真心把他们当家人,所以绝不允许有人去诋毁他们。
好就好在他们在的地方不在正中心,引不起多大的关注,代伽旭也肯定不会说出去,除非他想丢脸。
“可惜了,我的小蛋糕啊……就这么被浪费了。”
忧伤的白鱼又夹了两块点心,决定让它们来安抚受伤的心。
宴会是真的无聊,幸好有吃的。
她时不时能看到林织和想接近白鱼的人聊天,然后聊着聊着就看向白鱼,渐渐远离。
白鱼倒也乐得清闲,听游涟的长篇大论结束后就自己去花园溜达了。
在楼梯口的游晏清看着消失在在门口的一抹背影,略带疑惑。
这人……好眼熟。
“你好呀。”
游晏清出于礼貌,微微点头,“你好。”
林织拿着果汁,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我对您早就有所耳闻,今日能见到真的也算是缘分了。”
现在的游晏清和前世掌权时完全不同,不仅是装扮,更多的是气质。
同样是长得帅,掌权后的游晏清周身散发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不管是采访还是其他,总是运筹帷幄,现在的他没有那种自信,多了几分稚嫩,说是冷漠,倒不如说是清冷。
那是十几岁特有的青春。
游晏清看她走神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舒服。
不喜欢。
“不是吧,”游晏清启唇,“今日见面,是邀请函的原因。”
“那也是缘分。”
被这么说出来,脸上多少挂不住,林织强撑着笑,“我早就见过你了,龙集村。”
“哦。”
游晏清:“挺好的,我有事,先行告辞。”
他就这么走了,没有留下其他话语。
林父和林母走到林织身边。
林父:“织织怎么样?我看你们聊的挺开心啊。”
“叙叙旧而已,爸爸。”
……
游晏清在花园里吹着风,坐在长椅上,心里对这样的宴会心生厌烦。
说是厌烦宴会,更多是厌烦虚情假意的人。
这么想着,他捡了块石子随意一丢。
“握草!”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毫无防备,给游晏清都吓了一跳。
“谁?”
问出来又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
不知名女生还在絮絮叨叨。
“谁啊,这么没素质!别人高空抛物,你低空抛石子是吧?!”
“信不信姑奶奶当场躺下讹你个八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