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在看到美丽的事物时脱口而出它的名字,第一想法都会是,真美。”
“也是。”
游晏清坐在长椅上,“你说得对。”
“我也觉得我说的对。”
两人没有看太久就被管家叫去餐厅吃饭。
餐桌上琳琅满目,瞧着移不开眼。
管家在一旁站着,“白小姐,我们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所以随便做了些。”
“啊这,谢谢谢谢,我都可以的。”
原来这种满汉全席配置叫随便。
白鱼默默流下幸福的“泪水”,哦,从嘴角流下的。
游晏清偷笑两声,绅士地给白鱼拉开座椅,“小鱼,试试吧。”
“好嘞。”
午饭过后,白鱼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情不自禁感叹一声,“搞得我想挖厨子回去了。”
“那你带回去?”
游晏清思索可能性,“父亲应该会很乐意。”
“还是不了吧,赵妈也很棒,下次你也试试。”
“好。”
下午时,两人没再王者峡谷中送人头吧,而是各看各的书。
游晏清在看作为继承人需要掌握的东西,尽管游涟并没有逼他,还允许他做自己的事,但他还是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
游晏清知道,有些真相,身居高位才有更多的权限发掘。
而白鱼……。
白鱼在看小说。
《逃婚99次,我与死对头相爱相杀》。
边看边惊叹。
“这作者是真天才,竟然能写出如此完美的打脸剧情。”
看完就撤,继续阅读下一本。
《逃婚199次,我与前夫相爱相杀》。
“嗯???”
白鱼在兴奋中点进去,在沉默中退出来。
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无语。
何止是无语,是非常无语。
气的白鱼暴打空气,连续发了几百字差评,才略微有些舒心。
再切书。
《逃婚1999次,这次我不爱你了》。
“……。”
好家伙,直呼好家伙。
姊妹篇是吧。
再……,白鱼直线放弃看小说,太可怕了。
约莫四五点的时候,白恪派人接白鱼的车就到了,分别时游晏清站在门口,掩眸。
“小鱼,再次感谢你来。”
“不客气,你开心就好,我也挺开心的!我们还可以一起打游戏!”
毕竟菜鸡也不好找了。
本来白池的技术和白鱼不分高下,但自打意识到这点后,白池已经苦练技术许多天。
他已经不是普通的白池了,他,是钮钴禄·白池。
白池已经不适合做菜鸡联盟的人了。
虽然游涟找白鱼的事并没有兴师动众,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游涟邀请人去游家做客的事还是不胫而走。
消息中只知道是一位名门小姐。
“老林啊,听说今天你家女儿去游家了?上次说的话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林父皱眉,打马虎,“害,这也不容易,我还忙着呢,改日喝酒再说。”
“好好好,都好说,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嗯。”
挂断电话,林父沉思片刻,拨通林母的号码。
“阿黎,今天织织有什么事出门吗?”
对面的林母瞧着陪她学做插花的林织,“织织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就要回去问问我们的好女儿了。”
林父从办公椅上捞起外套,坐车直奔家。
回到家,林织上前迎接,“爸……。”
啪!
“你干嘛呢,欸!”
林母抱住林织,看着她脸上扇出的巴掌印,心疼道:“没事没事,织织,妈妈在呢。”
“爸爸,怎么了?”
林织缩在林母怀里,小声抽泣,“爸爸……。”
林母:“你今天发什么疯,受什么大气让你回来往女儿身上撒。”
林父挽起袖口,坐到沙发上,“我问你,那天你和游少爷到底聊的怎么样?”
“很好。”
“很好是吗?”
林母也从凝重的气氛中品出一丝不对劲,她扭头看林织,“织织……?”
“就是挺好。”
“那为什么,在我知道游少爷和那日的小姐玩的开心时,本应该在游家的人却在自己家里学插花。”
林父愤怒道:“你要告诉我,我的女儿会分身术吗?”
“织织,你怎么能撒谎呢?”
林母叹气,嗔怪她,“实话实说爸爸妈妈都不会生气的。”
林父冷笑两声,“她还不如白鱼。”
“……。”
什么?
你……说什么?
为什么是白鱼,为什么都要提起白鱼。
林织掩去眸中的恨意,轻声道:“爸爸,你在怪我吗?”
“那天所有人都看到了,是女儿在和游少爷搭话,您也看到了。”
她痛哭着趴在林母怀里,“爸爸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亲女儿,听了几句话就来怀疑我……。”
“爸爸,你真的爱我吗?”
“你怎么辨别真假。”
一顿操作猛如虎,林父脑子立出走。
他点根烟,没说话。
整个客厅只有林织不住抽泣的声音。
林父一根烟将尽后才起身,走到林织身边,面怀愧疚,“织织,是爸爸冲动了,还疼吗?”
“疼。”
林父:“刘阿姨,拿个煮鸡蛋过来。”
他拿着鸡蛋递给林母,“敷一敷吧,爸爸也是有点着急了,毕竟公司倒了,爸爸也没办法养我的宝贝女儿了。”
林织抬头,笑容乖巧,“我不怪爸爸,我知道爸爸是为了我,为了家。”
“嗯,上楼去玩玩吧。”
“好。”
林织回头,乖巧的表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话谁不会说。
他们已经开始发现端倪了。
不能沉默下去了。
“审讯环节”不仅仅出现在林家,还在白家。
白鱼一回去就见父子俩统一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
“爹?四哥?怎么了?”
白言祈放下书,抬眸,“小鱼回来了啊,玩的开心吗?”
“挺开心的哇,他们的厨子也很棒。”
白恪:“玩什么了?”
白鱼表情茫然,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打王者了,还看书。”
听到“看书”二字,十分了解白鱼的白恪嗤笑出声。
“游戏打的开心吗?”
白鱼老实回答:“挺菜的。”
白恪抿口茶,淡然道:“讹了多少?”
“五百万。”
“少了。”
“还有珠宝。”
“这还差不多。”
白鱼眨眨眼,啥都明白了。
哥俩是损友。
“小鱼,来,四哥打游戏不菜。”
语罢,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白言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