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太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刚从小院出来的夏佑宁打断。
夏佑宁推着行李箱,眸色冷淡,高高抬着下巴,声音平静:“而且您可能搞错了什么。”
她走到白鱼身边,淡淡的瞥一眼白鱼。
就一眼,白鱼似乎看到了刚认识的夏佑宁。
“我和她关系不好,我一直都想超过她。”
夏佑宁把行李箱递给保镖,回头看白鱼,“我和她,算是竞争对手,剩下的都是节目效果和在一组不得不做的假象。”
“她那么幼稚,我怎么可能和她关系好。”
夏佑靳跟着走出来,语气带了几分责怪,“佑宁,说什么呢?”
夏佑宁抬眸,“我又没说错。”
“你……。”
正想说什么,夏佑宁已经上车了。
夏佑靳眼神带着歉意,他看着白鱼,有些无奈,“小鱼……。”
白鱼冷哼一声,嘲道:“是啊,我们确实没有关系。”
说完就走。
夏太太拦都拦不住,只能干着急,她转头拉住夏佑靳,询问道:“佑靳啊,你从来不骗妈妈,刚刚的话是真的假的啊?”
“不知道。”
夏佑靳摇摇头,“至少,小鱼也不开心了。”
“都怪那个死丫头,那可是白家的小姐,就这么放过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什么都做不好。”
夏佑靳制止她,“妈,别乱说。”
“真是的,上车上车,看你爸回去怎么收拾她。”
“妈,她跟我去我的房子。”
“不行的,”夏太太目带责怪,轻拍夏佑靳的胳膊,“妈妈都亲自来接她了,她怎么也得跟妈妈回去,你爸爸也知道这件事,就等着攀上白家的高枝呢。”
“妈……。”
“佑靳,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夏佑靳的拳头握紧又松开,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上了车。
夏佑宁定定的看着窗外,面无表情。
……。
白鱼从未想到,回房间那么那么近的路程,能碰到那么多事。
就比如说,现在。
人走了几步又给拦住了。
白鱼挠挠耳朵,被拦烦了,没好气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时悦咬紧双唇,眼神凶狠,“那个贱人生的私生子和你有没有说什么?”
“???”
白鱼眨眨眼,“哦”一声,淡定道:“有,都告诉我了。”
“怎么可能?”
“因为我是他信任的朋友。”
“胡说!”
时悦喊出声,“你是骗我的。”
“不信你就别来问。”
白鱼绕开她,准备离开,却被时悦紧紧地拉住。
“我不信。”
“你不信什么?不信你的好爸爸qJ时临的妈妈导致她怀了时临?”
白鱼站好,故作思考,“还是不信你的好妈妈在明知事情的真相还是让人活活打死了他的妈妈,而且让人顶罪。”
“难道你是不相信,你爸爸因为你妈妈生了两个女儿,所以一直霍霍其他女孩子,让人家生儿子呢……。”
每说一句,时悦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白鱼说完,她的脸色已经煞白。
白鱼凑近她几分,压低声音,“我也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好不容易有时临这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很不容易吧?”
时悦面带惊恐的后退几步。
她知道。
她真的什么都知道。
白鱼没心情欣赏她惊恐的表情,她缓慢的眨眼,拿出手机,“放心,你害怕的事,会发生的。”
“在那之前,报过警了。”
她往前走几步,“你回去说不定可以见到警车。”
“时临被你家的人监视,我可没有。”
时悦捂着头,喊道:“我不信!”
语罢,疯一样的跑开了。
白鱼站在原地,伸个懒腰,走进房间。
白池埋怨她,“怎么才回来?”
“拦路虎太多啦。”
“我看到时悦跑了?”
“是啊。”
白池坐在行李上,“怎么了?”
“做了件好人好事,报了个警。”
“光警察弄不动,给你老爹打电话给上面施压就好了。”
白鱼点点头,扑过去,“小叔你太懂我啦,知道我想干什么。”
“小样,惹到你了?”
“差不多。”
那些东西都是在原着里有的内容,关于时家的事,时临的身世。
许是为了匹配他偏反派的男配角色,他的人生底色非常悲剧。
本来灭时家是时临的事,现在倒好,她抢了。
上车后,白鱼叹口气。
做鱼真难。
白池戳戳她的脸颊,“怎么了?叹多少声气了?小小年纪烦恼不少?”
“你有安排了吗?”
“有啊,”白池收回手,靠着椅背,“送你回去,然后去赶个剧组的宾馆,到时候可以直接拍。”
“嗯。”
就是这里了。
白池:“怎么了?”
“我也想去可以吗?”
“可以……就见鬼了。”
他满意的看白鱼的表情从开心到失落的转变,笑道:“有家不回,是傻子?”
“这么舍不得小叔啊?”
白鱼点点头,“舍不得,怎么办?”
“那就先和你爸,小一还有小四儿得瑟几句。”
“然后就回家?”
“然后就去工作。”
白鱼挎起个批脸,扭头看窗外。
和她一样的咸鱼装什么工作狂。
白池看着手机笑了两声,伸手揉一把她的脑袋,自顾自地看剧本。
等到两人到海市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白鱼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人还在懵着。
白池给她打开车门,挑眉,“小鱼崽子,你是真的能睡啊。”
“能睡是福你不懂。”
白鱼打个哈欠下车,被风一吹就清醒了。
她拽着准备走的白池,叮嘱道:“小叔,你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好。”
“不能走啊。”
“不走。”
为了防止他偷跑,白鱼转头看向白管家,“白叔,你帮我看着些,不准他走,等我。”
白管家笑着回答,“好。”
看着白鱼跑开的背影,白池整理整理头发,也是装起来了,“唉,没办法,小鱼崽子太粘我这个小叔了。”
白管家善意提醒,“池总您最好还是别在白董面前提。”
白池摆摆手,“没事,得瑟过好多回了。”
“哦~”白管家若有所思,“怪不得好久不见池总您了。”
“……。”
你这样我真的会恨你的。
白恪还在客厅,他就看见白鱼风一样的跑上楼,又风一样的抓个东西跑下楼,期间就跟没看到他一样。
他若无其事的看着书,周围越来越冷。
白鱼跑出去后,把手中的东西递给白池。
白池提起来看看,“这是什么?好丑的东西?”
“这是我……做的福袋。”
白鱼喘着气,她弯下腰平复着呼吸,“挂在身上,可以保护小叔。”
“实不相瞒有点丑。”
“就说挂不挂,只有小叔你有。”
白池立马变脸,咔咔一顿拍,笑魇如花,“挂,必须挂!”
看到他挂在身上,白鱼才松了口气。
而另一边的时家。
时临站在楼上,看着被带走的时父时母,唇角上扬。
“阿,真是开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