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傅，这菜真难吃！就这几片青菜叶子，汤里还飘着一层油星儿，真不是人吃的。”马华一边吐槽，一边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米饭。
何雨柱抬眼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厂里的饭菜虽然简单，但能填饱肚子就够了。像马华这种从乡下来的人，没吃过苦，还敢嫌弃饭菜差，简直是不知足。
马华见何雨柱不说话，又笑嘻嘻地凑上前：“何师傅，咱俩今天算是臭味相投了啊，哈哈哈！”
“闭嘴！”何雨柱终于忍不住低喝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吃你的饭，别没完没了！”
马华被他这语气吓了一跳，低头扒了几口饭，不敢再出声。
饭后，何雨柱回到车间，正准备继续手头的工作，却听见背后有人喊：“何师傅，仓库里出点问题，你过来看一下吧！”
他转过头，看见是老李头，神情有些焦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快步跟了过去。到了仓库，才发现一堆钢材被堆得乱七八糟，明显是卸货时没摆放整齐，导致几根钢管已经歪倒下来，险些砸到旁边的工具架。
“这是怎么回事？”何雨柱皱着眉头问道。
老李头叹了口气：“还不是那帮小年轻，卸货的时候毛手毛脚，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何雨柱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回头看见马华和几个年轻工人正站在一旁，低头不敢作声。他走过去，冷冷地问：“马华，这是不是你干的？”
马华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何师傅，今天卸货的时候，大家都忙，我也没注意到……”
“没注意？”何雨柱一声怒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进厂来是混日子的？这种低级错误，要是砸到人怎么办？”
马华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摆手：“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何雨柱却懒得听他的解释，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次的事我可以帮你兜着，但如果还有下次，你就别指望我替你擦屁股了！”
他的话掷地有声，吓得马华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何师傅，我绝对不会再犯了！”
午后，厂房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热气，机器轰鸣声让人耳膜隐隐发胀。何雨柱站在操作台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感觉脑袋有些发晕。他早晨没吃太多，中午那顿食堂饭菜更是寡淡无味，现在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这饭真是越来越难吃了，味道一点不对劲。”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又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心想还得熬两个小时才能下班，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雨柱，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老李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走上前，关切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没事，可能就是最近食堂的饭菜不太合胃口。”何雨柱摇了摇头，把手中的工具放下，“我再撑一会儿就好了。”
老李头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可得注意身体啊，厂里这活儿虽然不重，但时间长了也够折腾人。要不，下班回家做点好吃的补补？”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住在四合院，平日做饭不方便，加上一个人吃饭总觉得没劲，才总是凑合着在厂里食堂解决。但最近食堂的饭菜质量下降得厉害，几乎每顿饭都让他觉得味同嚼蜡。
傍晚下班后，何雨柱慢悠悠地往回走。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橙红色，街道两旁的小摊贩陆续摆起了摊，空气中弥漫着油炸小吃的香味。他站在一个卖煎饼的摊位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走开了。
“雨柱，回来啦？”刚走进四合院，就听见了大妈热情的招呼声。
“嗯，大妈，今天院里还算安静吧？”何雨柱礼貌地问了一句。
“是挺安静的，就是秦家那几个孩子中午吵了会儿，其他没啥事。”大妈笑眯眯地说道，随即压低声音，“对了，你跟秦淮如最近怎么样？我看她老是找你帮忙，你别总惯着她。”
何雨柱心里一阵厌烦，但面上还是保持平静：“大妈，您多操心了，我跟她就是邻里之间，没什么特别的。”
大妈闻言点了点头，却显然对这个话题意犹未尽。何雨柱不想继续纠缠，匆匆道了声再见，便回了自己的屋。
屋里还是老样子，冷清而单调。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袋，坐在椅子上愣了片刻，忽然觉得肚子更饿了。他走到柜子前，翻出昨晚剩下的一点馒头和几根火腿肠，简单热了热，凑合着当晚饭吃。
咬了一口馒头，何雨柱皱了皱眉。这馒头隔了一夜，早已变得干硬，咬在嘴里像是嚼橡皮。他又试图吃了一口火腿肠，却发现味道腻得发慌。他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是不是该换个方式生活了。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何雨柱起身开门，发现竟然是秦淮如，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炖肉。
“雨柱，刚才在院里听大妈说你最近胃口不好，我家炖了点肉，就想着给你送一碗过来尝尝。”秦淮如笑容满面地说道。
何雨柱瞟了一眼那碗肉，眉头微微一皱：“不用了，秦姐，你家里孩子多，这点肉留着给他们吃吧。”
“哎呀，没事！孩子们都吃过了，这碗是特地给你炖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秦淮如不由分说地把碗递了过来。
何雨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勉强接过。他端着碗，看着碗里的几块肉块，心中五味杂陈。
“雨柱，你别嫌弃啊，这可是家里的老方子炖的，滋补得很。”秦淮如见他沉默不语，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了。”何雨柱干巴巴地说道，然后转身回了屋，把门轻轻关上。
坐在桌前，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却发现味道的确不错，肉质鲜嫩，香气浓郁。吃了两口，他忽然觉得这碗炖肉有点烫手，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秦淮如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