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酱汁的时候,他用了黄豆酱、蒜末、糖和醋,慢火熬成浓稠的酱汁,再把炸好的茄子倒进去,翻匀出锅。
热气腾腾的茄子装在碗里,红亮油润,香气扑鼻。
何雨柱舀了一块茄子送进嘴里,软嫩入味,酸甜适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手艺,离馆子里的水准,越来越近了。”
一天一道菜,越做越精细,越练越有章法。
四合院里的人都看在眼里,馋在肚里,却又不好意思天天凑上来蹭饭。
刘海中隔三差五地晃悠过来,秦淮茹借着给孩子端碗汤,顺道打听两句,连许大茂都不时在门口探头探脑。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嘴上却一个字都不说。
他知道,真正的手艺,得等到关键时候再露出来,才能值钱。
这天晚上,他又翻开那本旧书,眼睛盯着一行小字,嘴里慢慢念叨着。
“葱烧海参,火候讲究,味道醇厚,鲜而不腻。”
何雨柱吸了口烟,眼神里透着一丝火热。
这道菜要是做出来,四合院里那些馋嘴的老家伙们,怕是都得坐不住了。
赚钱的路子,已经越来越清楚了。
不过急不得,这锅火,还得慢慢炖。
何雨柱的日子越来越紧凑,屋里那盏油灯几乎天天亮到半夜。
他练的菜一道接一道,炖菜、炒菜、蒸菜样样不落,桌上的碗碟越来越多,书页上的油渍也越摞越厚。
这一晚,何雨柱又点上一根烟,靠在炕边,一只手捏着书页,一只手在半空中虚划着,好像在心里琢磨着菜谱上的流程。
书上写着:糖醋鱼,酸甜适口,外焦里嫩,讲究腌、炸、熬、淋四道工序。
他眯着眼,嘴里嘟囔着:“腌、炸、熬、淋……这四道工序,没一样能马虎。”
鱼是下午从菜市场挑来的,活蹦乱跳的草鱼,鳞片光亮,肚子鼓鼓的,肉质最嫩。
他先把鱼刮鳞剖肚,内脏掏得干干净净,又用刀在鱼身上斜划了几刀,撒上一层细盐,滴几滴黄酒,再夹几片姜片,腌上半个钟头。
何雨柱低头看着那条鱼,心里盘算着。
糖醋鱼这道菜,最讲究的是炸和熬,火候要准,味道才能透。
他点了根烟,指尖敲着桌面,嘴角微微扬起。
“今天这道菜,要是成了,那可真是个拿手绝活。”
等腌得差不多了,他在锅里烧了一锅热油,油温升起来,冒着细密的泡子。
他把腌好的鱼拍上一层干淀粉,双手抬起,轻轻下锅,油锅立刻炸开一片哧啦的声音,热气腾腾往上冒,香味一下子溢满整间屋子。
鱼身在锅里翻滚,炸得外皮金黄酥脆,油光闪闪。
何雨柱眼神专注,手里拿着长筷子,不时翻动着鱼身,控制着火候。
“不能炸老,外焦里嫩才是正宗。”
炸好后,他把鱼捞出来,油亮亮的鱼身整整齐齐地摆在盘子里,光是卖相就已经十分诱人。
接着,他又在锅里留了点底油,放入姜末和蒜末煸出香味,再舀上一勺白糖慢慢熬化,加入醋和酱油,熬成浓稠的糖醋汁。
香味混着甜腻的酸味,直往鼻子里钻。
等糖醋汁熬得亮晶晶的时候,他轻轻把汁淋在炸好的鱼身上,滚热的糖醋汁顺着鱼身缓缓流淌下来,滋啦作响。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糖醋鱼,心里一阵得意。
他挑了一小块鱼肉送进嘴里,酸甜交融,鱼肉鲜嫩,外皮酥脆,味道在舌尖绽开,忍不住眯起眼睛。
“成了!”
他把筷子往碗上一搁,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这糖醋鱼的味道,比起馆子里的也不差分毫,甚至还多了几分自己琢磨出来的家常香味。
不过这滋味不能自己吃独食。
何雨柱抽了口烟,眼神微微眯起,嘴角一抿。
要是想把这手艺卖出去,得先让院里的人尝尝鲜,把馋虫都勾出来。
正琢磨着,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柱子哥……”
是秦淮茹的声音,软绵绵的,透着几分试探。
何雨柱眼神一动,嘴角抿起一丝笑。
“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秦淮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推开门,探头进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糖醋鱼,眼神里透着掩饰不住的馋意。
“这鱼……是不是新做的?”
何雨柱笑了笑,慢悠悠地道:“练手的,凑合着吃,味道还没到家。”
秦淮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可嘴上却装模作样地推辞:“哎呀,柱子哥练手哪能浪费,自己吃就好了。”
何雨柱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小碟子里,推到秦淮茹面前,懒洋洋地道:“尝尝吧,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秦淮茹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接过碟子,拿筷子夹了一口送进嘴里。
鱼肉一入口,她眼睛立刻一亮,嘴角微微翘起。
“柱子哥,你这手艺……可比馆子里那些师傅做得还香!”
何雨柱叼着烟,眯着眼笑:“真有那么好?”
“当然了。”
秦淮茹嘴上说着,手上的筷子却没停,一口接一口地吃着,生怕慢了就没了。
何雨柱看在眼里,心里冷笑。
馋,正是我想要的。
等秦淮茹吃了几口,何雨柱才慢悠悠地道:“喜欢吃的话,改天再做。不过嘛……”
他拖长了声音,眼神幽幽地看着秦淮茹。
“这东西也不是天天有的,材料可不便宜。”
秦淮茹一愣,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随即又笑嘻嘻地道:“柱子哥说的是,哪能天天麻烦你呢。”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何雨柱这是话里有话。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没再多说,抽了口烟,把碗往桌上一推。
“行了,吃完就回去吧,明儿个还得早起干活。”
秦淮茹拿着空碟子,心里虽然有点不是滋味,可嘴里还是连声道谢,扭着腰回了屋。
等她走远了,何雨柱才慢悠悠地掐灭了烟,眼神幽幽地盯着桌上的糖醋鱼,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冷笑。
院里这些人,嘴馋的多,能耐的少,正是自己挣钱的路子。
他坐在炕边,点上一根烟,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慢慢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