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渎县郊区的一栋豪宅里,季佳被绑着吊在屋内。
屋内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刑具,锁链,烙铁,皮鞭,夹棍……
让人奇怪的是,这个房间没有丝毫的血腥味,反而有种暧昧的气息。
可能是因为房间的角落有张粉色的大圆床。
“啪!”
一记皮鞭抽在了季佳的脸上,将她的黑框眼镜抽飞,同时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你知道我惦记姜念雪多久了?半年了,整整半年了,你居然告诉我,她没上钩?你个废物,废物。”
郑鑫咆哮着挥舞着皮鞭,没有任何章法的抽在季佳脸上。
此时的郑鑫状若疯魔,和白天那个衣冠楚楚的模样截然不同。
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唔!”
季佳一言不发,低着头,咬着牙,承受着郑鑫的发泄。
从小到大,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
在季佳的故事中,大部分都是真的。
她小时候的确是在郑家长大,只是并没有被赶出郑家,反而是作为陪读和郑鑫一起上学。
自从母亲死后,郑鑫一遇到不爽的事情就拿她发泄,用皮鞭抽打已经是最轻的了。
“你说话啊,你特么的说话啊,没意思,没意思。”
抽了一阵,郑鑫将皮鞭一扔,然后拿起了烙铁。
“我让你不说话。”
鲜红的烙铁印在皮鞭刚抽出的伤痕上,发出一阵烤焦的味道。
“你求饶啊,你只要求我,我就放过你,就好像当年你母亲一样,求我啊?”
郑鑫用力的拧着烙铁,在季佳的身体上印下更深的伤痕。
豆大的汗珠从季佳的脸上滑落,季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废物,废物!”
郑鑫愤怒的将烙铁砸向一旁的窗户。
“咔擦”
玻璃碎裂,但是却没有听到烙铁落地的声音。
郑鑫狐疑的看向窗口,看见一团黑色的人影。
“什么东西,敢闯我郑家?”
郑鑫厉声喝道,什么玩意,大晚上出来吓人。
“鑫少不要激动,我是来帮你的。”
一个妩媚的声音从黑色人影传来,紧接着,一条雪白的光腿从黑色伸出,迈入了窗户。
这是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女人。
“彭!”
一朵火焰歪歪斜斜的射向了女人。
郑鑫出手了。
在郑家,可没有那么多规矩。
“呼”
女人轻轻吐出一口气,直接将那火焰给吹灭。
“呵呵,鑫少火气很大啊,那就让我来给鑫少泄泄火?”
说话间,女人打开了斗篷。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碧蓝的头发以及浑身上下除了斗篷没有一件衣服的娇躯。
郑鑫眉头一皱,朝门边退去。
这个女人不正常。
“鑫少,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难道你就不想得到姜念雪?”
一只手已经搭上门把手的郑鑫顿时停止了动作。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姜念雪的事情?”
女人娇笑一声,脱掉了斗篷,走向了郑鑫:“我啊,是一个极其讨厌姜念雪的人,叫我寒霜夫人。”
一股寒气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直接冻住了郑鑫握着门把手的右臂。
这女人好强,至少三转。
郑鑫心中一动,放弃了抵抗。
这样的人,整个郑家都打不过。
“呵呵,鑫少果然识时务,既然如此,我就先展示点诚意?”
女子伸手朝着挂着的季佳一指,季佳轰然掉落在地。
紧接着,季佳忽然醒来,双眼流露着对男人的渴望,她转头一看,整个房间只有郑鑫一人。
她本想抗拒这股渴望,但是只支撑了一秒就四肢并用的爬向了郑鑫。
“我求你,求你了,给我,给我”
郑鑫心中大惊。
季佳有多倔强,他可是从小见识到大,除了她母亲死的时候哭过一次,其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情绪。
哪怕是在床上。
可现在,她居然主动求自己。
郑鑫忽然感觉到一阵满足。
就在这时,女人解开了郑鑫冰冻的手,将郑鑫带到了那张粉色的大圆床上。
季佳像条狗一样,爬着跟了过来。
“呵呵,鑫少,今晚,我们都是你的。”
……
“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一觉睡醒的沐红鱼看着面前这郊区,顿时又困了。
“师娘,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么?”
徐玉露嗯了一声,心情复杂。
这是李明给的地址。
但是眼前完全陌生的房子和陌生的环境,居然让徐玉露有了种近乡情更怯的情绪。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女子。
之前为了救她一命,故意不去联系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生恨。
觉得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掌控【堕落】欲望的令使,此时居然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嗯,走吧。”
宅子不算小,是个标准的四合院,宅子左边是一个车库,里面停着一辆小车,应该是女子平日里去城里买些日常用品所用。
车库的顶上是一个露天的茶室,车库后面居然保留着一个柴火灶台。
从外面只能看到这么多,徐玉露敲响了大门。
“谁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徐玉露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是我”
屋内的人明显愣了一下,只是片刻,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迫不及待地回应:“来了,来了。”
大屋的门被打开,徐玉露的母亲穿着睡衣,披着一件睡袍出现在徐玉露面前。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徐玉露,轻声呼喊道:“露露?”
徐玉露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失神,情不自禁的回答了一声。
妇人立马说道:“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凉。”
妇人将徐玉露和沐红鱼引入堂屋,三人相对而坐,却都没有说话。
只有沐红鱼不停的喝着滚烫的茶水。
“啊,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们做。”
“别”
徐玉露伸出手,却没有拉住妇人。
妇人去的急,回的也快,四菜一汤直接端了上来。
徐玉露狐疑的看着妇人。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李明和我说,你年前会来一趟,我就每天都准备新的菜,留到第二天,你不来我就自己吃,再准备新的菜。”
徐玉露忽然感觉,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出口,懂的人自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