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妍想得是挺好的,但是她不知道这一次依旧是错过了。
走到一边后,季寒礼兴奋地说:“老大老大,你刚刚那发言真是太精妙绝伦了,估计此刻就已经传到圣上耳朵里了,你就在家等赏赐吧。”
邵凯不甚在意地说:“我说的都是实情,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现在还有他国使臣在上京城,我们必须要给咱应龙国长脸啊。”
陆远章说:“对了,老大,你刚刚提及苍龙使臣,可知他们此行所为何来?”
邵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用力拍了拍季寒礼的胸膛:“这事儿啊,你得问咱们这位鸿胪寺卿宝贝大孙子了。”
季寒礼被这突如其来的拍打弄得身形一晃,却也不恼,反而挺直了腰杆,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正是如此,此事我确有耳闻。咱们与苍龙国,历来和睦共处。此番,乃是他们新皇四月之后,举行盛大的继位大典,特意遣使前来,诚邀我等派遣使节前往观礼,共襄盛举。”
季寒礼说到此处停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更有一桩喜事,那便是新皇的亲妹妹,熹照公主,将远嫁我朝,以求两国之好,永结同心。据说,此次和亲,皇族宗亲、亲王贵胄以及三品以上大员的府邸,凡有适龄公子者,皆需出席后日宫中举办的盛宴。公主若能在其中觅得佳偶,年后便将是二人大婚之时,举国同庆。”
邵凯的心思却并未被这番宏大的国事所牵引,心中盘算着另一番计较:“那岂不是说,后日宫中定会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杨炎接过话茬,:“自是如此,这些适龄公子们自是要去,他们的长辈也定会相随,如此算来,人数少说也有百人上下。我等亦已接到命令,这几日需加强内外城的巡逻,确保万无一失。”
陆远章轻笑一声,:“嘿,咱们啊,就守好这粥棚,让百姓们吃饱,便是万事大吉。至于那宫中的繁华,就留给那些王公贵族去享受吧。”
邵凯叹气:“哎...往后几日就要你们在这里盯着了,千万千万要小心,不要出现什么突发状况,明日家中要对账,我家老头子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我。”
季寒礼说:“老大,您是有那家业,我们几家的铺子加起来都没有您家的十分之一多。”
邵凯嘿嘿一笑说:“嘿嘿,也对,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你们人手够不够?够用的话我就把我那几个人带走了。”
杨炎说:“放心吧,老大,今日出现了这个小状况,明日我再让家中来几个人,一定把你们这个粥棚看得妥妥当当。”
邵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那几个人带走回家帮我算账,其他的人还留下呢,有什么事直接让人给我传话就行。”
与众人告别后,叫上车夫驾车先去了一趟最近的米铺,一次性买空了五十六袋面粉,让店里伙计稍后分别送到国子监司丞和鸿胪寺卿府上。
回到邵府,已是日正当空,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下一地碎金。邵凯与爷爷还有两个徒弟围坐在饭桌旁,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温馨。饭后,茶香袅袅,邵凯才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向爷爷:“爷爷,我那二叔最近如何了?”
爷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呵,还能怎样?被你二婶抓花了脸,家底也被掏了个空,现在正躲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地哄着他那河东狮呢,连门都不敢出。”
邵凯一听,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庆幸:“哈哈,他总算消停点了。对了,爷爷,我刚出去时,听人议论起了和亲公主的事,您知道吗?”
“知道,怎么,你对这公主有兴趣?”
邵凯连忙摆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笑道:“停,打住这个话题,爷爷。我现在一心只想修炼和复仇,哪里有那闲工夫去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爷爷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报上曾孙啊?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在有生之年,抱抱自己的亲孙子呢。”
邵凯指了指门外,:“喏,那不是刚出去俩吗?您要是感觉不够,我再收几个徒弟,收到您满意为止。”
爷爷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地说:“去去去,那也不是你自己的孩子,能一样吗?”
邵凯嘿嘿一笑,道:“您没听说过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的亲事不急,再说了,我要是再轻易看上一个姑娘,再让人害一次,您可能就真的失去我这个大孙子了。”
爷爷一听这话,脸色微变,连忙呸了两声,道:“呸、呸,大过年的,别说那么晦气的话。你不找就不找吧,你也大了,翅膀硬了啊。”
“哪有,您别急。等过十几年,让我妹妹招个上门女婿,到时候您想抱几个就让她生几个。或者,您也让我爹娘再努努力,说不定还能给您添个孙子呢。”
邵天叱站起来就追着孙子打,一直追到了邵凯的清竹轩门口。邵凯说:“行了,爷爷,您也别追我了,你看,你跑了这么远的距离,是不是精气神都还挺好,一点都没累啊?”
邵天叱也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状态完全不输年轻的时候,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邵凯说:“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我爷爷有话要讲。”
众人退下后,邵凯说:“爷爷,我现在要画点符箓交给你,您要是无聊可以在一旁喝喝茶看看书,一会儿就好。”
邵凯端坐在书房之中,窗外微风轻拂,带动着竹帘轻轻摇曳,室内则是一片宁静,只有他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一个半时辰后他终于画好了三十张符箓,十张闪烁着淡淡绿光的增寿符,十张冒着蓝光的隔音符,还有那二十张妖红色的真话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