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暴露,不过现在的情况比暴露没好多少。”
“老东西死了,她什么都没说。”
安天意将房间中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安妙容,还说了自己情急之下的临场反应。
“你做的很对,老东西可以死,但是她的死不能脱离我们的控制。”
安天意的超凡能力的确非常好用,就是必须与人接触这一点限制很大。这一次能够成功,有意外也有巧合。
安妙容也认为安天意的做法是当下最合适的。
“老东西临死都不说,只是让你确定有没有记住,那她一定是早就把秘密告诉了安可那贱种。”
“刚才太紧张了,我没来得及想。早知道我就说没记住,让老东西再说一遍。”
安天意的想法很天真,引来了安妙容不屑的嘲笑。
“那样的话,老东西更不会说。以她对安可的了解,你这么说无疑自暴身份。”
纠结无法挽回的事情是没有用的,安妙容让安天意换上一套安奶奶的衣服,等她和刘大庆回来。
“我们必须先把她的后事安排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才能想办法从小贱种的嘴里把我们想要的信息给挖出来。”
“好,我这就去换。”
安妙容挂断电话后,让刘大庆靠近,又跟他交代了一番。
他们需要先在外面做些准备,然后和安天意里应外合,演上一出安奶奶突然病情恶化,最终不幸去世的戏码。
也就在安天意到客厅联系安妙容的时候,安奶奶房间内,她留下的衣服下,一只不起眼的小虫子从床垫边缘的缝隙中爬了出来。
这只类似西瓜虫的小虫子有着层叠的坚硬外壳,口器上长着具有穿刺、切割、研磨不同功能的三层螯牙,还有十余对锋利的细足,和三对隐藏起来的翅膀。
小虫子头顶羽毛状的触角一阵轻颤,然后就撑开翅膀飞了起来。
飞行的同时,它的身体颜色由黑色变成了原木色,然后就趴在了同色的房门上沿。
等安天意回到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小虫子从容地飞过客厅,从门缝钻入关着安可的房间,直接朝着她飞去。
大约两个小时后,安妙容终于做好了准备。
她找来几个寨子里的见证者,在他们见证者面前,安天意伪装的安奶奶突然病情加重。
然后她再把人支开,用假人充当安奶奶的尸体,裹上被子遮盖,再让安天意发动能力伪装成安可,由假安可出面公布安奶奶过世的噩耗。
在这一系列操作后,寨子里的大家自然不会怀疑安可的话,也就不会掀开被子打扰安奶奶的遗体再次查证。
之后安妙容的做法更加简单却不人道。
她找上了因病卧床的吴二娘,将她残忍杀害,用吴二娘的尸体替换了安奶奶的假人。
然后安天意将安可变成吴二娘的样子,来了一招偷天换日。
至此,安可被成功控制起来,隐藏在了寨子里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安奶奶则顺理成章地从此不需要再出现。
后面的事情就是褚歌知道的事情。
安天意伪装成安可的样子离开寨子,再次失踪。安妙容接管安奶奶后事,将尸体送走火化,毁尸灭迹。
这一家子至此成功霸占安可家的一切,并且秘密地在寨子里折磨逼问安可,试图得到千万资产和超凡能力继承的秘密。
只不过安妙容算漏了一些事。
安奶奶用自己的生命给安可留下了保护的力量,安可也在预感到情况不妙的第一时间及时向林乐清求助。
单一是林乐清其实还不足以让安妙容的阴谋失败,但是林乐清的身后,站着褚歌这尊煞神。
安妙容机关算尽,唯独没把一种足以破局的强大力量:人间之爱加入其中。
人无法想象自己没有的、没见过的、不相信的东西,所以安妙容不可能知道,安奶奶为了安可,可以连命都不要。
警察的到来让安妙容感觉到了紧迫的危机感,她尝试了许多手段,始终没办法突破安奶奶为安可留下的保护。
她只能让安可受些简单的皮肉之痛,这些疼痛与仇恨带给她的痛苦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有时候安妙容很想不要千万的财富和超凡继承的秘密,直接杀了安可,以绝后患。
可是贪婪又让她舍不得仅有咫尺之遥就能到手的财富和秘密。
有人以善良之人的善良为要挟行阴谋算计,有人以邪恶之人的恶性难改为保障护他人周全。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高下立判。
正当安妙容纠结之时,褚歌他们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
这就是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于是便有了支开褚歌,控制林乐清,要挟安可的一幕。
安奶奶设下的保护,终于因为林乐清有了破绽。
“小贱种,我奉劝你识相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天意在路上的时间,就是留给你最后的时间。”
安妙容见时间差不多了,压上最后一枚砝码。
“等到那时候,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都不会阻止。”
早就对林乐清这个大美人垂涎欲滴的安天意已然蠢蠢欲动。
他用林乐清的面容露出一个极为淫邪的笑容,搔首弄姿一番后,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尝尝大美人的味道。
“安妙容,安天意,你们这些畜生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枚砝码的威力极为惊人,以至于镇定剂都有些压制不住目眦欲裂的安可。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阻止安天意伤害林乐清。
“哈哈哈哈,你果然得到了那老东西的超凡力量。”
这种异于常人的力量和耐药性让安妙容不惊反喜。
同时她也没有大意,加大镇定剂的药量,保持对安可的压制效果。
J虫上脑的安天意反倒是不怎么在乎超凡力量如何继承的秘密,他已经成为超凡者,一个等待他予取予夺的大美女的诱惑更大。
安天意一把拉开房门,急匆匆地往外跑。
只是没等他离开这间房间,又着急蛮慌地退了回来,还退出了屁股落地平沙落雁式。
身后的动静让安妙容很不满,头也不回地训斥着这个哪怕成了超凡者,都不成器的儿子。
“我教过你多少次了!成大事者要懂得沉稳、从容,毛毛躁躁的人成就注定有限。”
“安表姨说得对,也只有安表姨这样凡事都成竹于胸、天塌不惊的人,才能成大事。”
“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跟我演这出。”
林乐清喊安妙容表姨是没毛病的,可是顶着林乐清的外貌的安天意在没有外人时这么喊,令安妙容更加不满。
这时候还在那不知轻重地开玩笑,让她对安天意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她转过头,就要催促安天意赶紧去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