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赵木沐一边疑惑，一边拿着手机去了师父所在的工作室。
宋妙竹看到，视频画面中，赵爷爷和她身上一样，泛着淡淡的彩色灵光。
老爷子看到徒弟举着手机，抬头问：“这是干嘛呢？不是说今天不把手里的木雕做完不出工作室的吗？”
老爷子这一抬头，宋妙竹看得更清楚了。
他的眼睛也泛着淡淡的彩色灵光，但是没有宋妙竹照镜子看自己时，看到的浓。
眉心也一样，有一个硬币大小的位置，没有灵光。
“妙竹？到底怎么了？”赵木沐把摄像头调转了过来。
宋妙竹回过神来：“我能看到人身上的灵光……木沐姐，你最近脖子没有出毛病吧！”
正说着，眼睛扫到屏幕中赵木沐的脖子肩颈处，那里散发着和贺大师、吴大师一样的灰色气息，只不过非常淡，她还没吸收到灵气呢！
这种气息和阴气的感觉截然不同，而且活人虽然可能会沾染上阴气，但身体中是不会散发出阴气的。
倒是和古书中说的和死气同出一源的病气有些像。
“嗯？你怎么知道我最近颈椎病又犯了？”赵木沐说着敲了敲脖子：“最近伏案做木雕的时间太久了……”
“那应该没错了，灰色的就是病气。”宋妙竹说：
“灵气融入分阶段，先是双手、手臂、胸腔肺腑，然后是腰背、腿脚，之后才是头和眼。
在此之前，灵气应该还会先祛除病气，贺大师病愈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赵爷爷和我一样，目前在灵气融入双眼，开天眼这一步。
开天眼也分阶段，先能看到阴气鬼魂，然后是看到空气中的灵气，再接着能看到物品中的灵气光晕，随后是人身上的灵光和病气……”
赵木沐：“我现在在什么阶段？”
“嗯……吸引灵气的阶段。忘了说了，灵气融入身体前应该还有一个阶段，暂且叫吸引灵气的阶段吧，先是灵气聚而不出，然后是灵气来到身边，融入手工作品中，最后才是融入身体。”
宋妙竹说：“木沐姐，你再努努力，引灵气融入身体驱散病气后，你的颈椎病应该就能好了。”
这对年纪轻轻就有颈椎病的赵木沐来说，诱惑力实在是有点儿大，一把把手机塞给师父：“师父你跟聊，我继续做木雕去了！”
老爷子摇了摇头：“叫你平时注意休息吧！这身子骨，还没有我老头子好了！”
“赵爷爷，您的身体确实保养的很不错，我看贺珍大师，年纪比您还小，身上的病气却不少，以她的刺绣手艺吸引灵气的效率，到现在都只是把最严重的胰脏处的病气祛除了，身上还有一些淡淡的病气呢！”宋妙竹说。
老爷子听了很是得意：“身体才是本钱！家里小辈们都跑出国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不自己注意点，以后可就遭罪了！
槐穗儿，你可别学木丫头啊！她属牛的，犟得很，一要认真干什么事儿，不干完不罢休，这不，年纪轻轻就有颈椎病了。
听你这意思，病气还拖累修炼呢！”
“我会注意的。”宋妙竹说：“赵爷爷，您最近有没有觉得眼睛有什么变化？”
老爷子：“没有啊！没有看到你说的灵气光点，就是不知道看鬼是不是更清楚点了，木雕行也没鬼让我看，倒是之前朱大贵待过的那个木雕人偶里，我看着萦绕着灰色的气息，是阴气吗？”
“您拍给我瞧瞧吧！”宋妙竹说。
老爷子起身去找了那木雕人偶来，宋妙竹一看就确定了：
“没错，是阴气，虽然和病气一样都是灰色的，但是病气只会出现在活物身上，死物身上是没有的。
赵爷爷，您现在看鬼应该能看得更清楚了。”
赵爷爷到底是年纪大了，身体底子差了，手艺好，吸引的灵气多，但在灵气改造身体的进度上，却比宋妙竹慢了很多。
同样的一个阶段，他需要融入更多的灵气。
和赵爷爷聊完，挂了电话后，宋妙竹继续做金莲花，现在做的是一品十二瓣金莲了。
灵气光点聚集在她身边，有几个突破了图层，两个融入了金莲中，两个往她身上飞去。
宋妙竹都做好了灵气入眼的准备，却不料，这两个灵气光点往她眼睛上方飞去。
忽然眉心一暖。
宋妙竹明明睁着眼，却感知到某个昏暗虚无的空间被点亮了刹那，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消失了。
修炼以来，身体的每一点变化都值得注意。
她把手里的金莲花折好，放到了竹篓里，拿起放在一边的镜子，细细照自己的眉心。
果然在这里发现了一抹微不可见的灵光。
灵气入眼的下一阶段，就是灵气入眉心了？
刚刚那一闪而逝的虚无空间是什么？
宋妙竹回想起来，感觉倒是有些像是修炼古书中引气入体后的内视情景，只是古书中写的是内视丹田，位置在肚脐以下。
她刚刚看到的，好像是在眉心中？
宋妙竹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也只能继续做纸扎，静观后面的变化了。
随着她做的纸扎越来越多，眉心中那个虚无空间也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
不过三日，一开始，只有灵气入体时，才会出现一刹那的虚无空间，已经能随她一个念头，就能被感知到了。
那是一个没有边界的虚无空间，位于她的眉心之处。
空间彻底明亮后，呈淡淡的乳白色，空中还有一扇七彩门户，看不清楚细节。
虚无空间稳定下来的那一刻，宋妙竹感觉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做纸扎时如有神助，轻松就做出了二品金莲来。
二品金莲一成，聚集在宋妙竹身边的灵气光点尽数穿过图层，降临了现实，直直汇入她的眉心空间底层，凝聚成了一个豆粒大小的赤色气团，气团形状略有些怪异，竟然是方方正正的。
随着灵气的汇入，那方方正正的气团赤色渐浓，隐隐有化虚为实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