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过来，是找你买纸扎的。你店里还有多少存货？都卖给我们吧！”
赵木沐拍了拍腰包：“你放心，这次是公款采买，多少都吃得下！”
“公款采买……灵调局买的？”宋妙竹反问。
“准确来说，不是灵调局，是我们岭城灵调组，收购来，作为员工内部福利的一部分发放的。”
赵木沐说完看了看左右，凑到宋妙竹耳边，小声说：
“我哥不方便来，他托我向你道歉，说是上面的有些安排他无法左右，但是岭城这边，他还是能说了算的。要我跟你说，岭城灵调局会专注阳间成员的培养，这些纸扎也是给阳间成员祭拜亲人用的。”
宋妙竹顿了顿，把手中的纸张贴好：“我知道了。”
看来灵调局上面还是没放弃往阴间去调查。
走了歪路，总会付出代价的。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灵调局对你有些……但是妙竹你放心，有我哥在，你的这些纸扎，也不愁卖！”赵木沐小心翼翼的安慰她。
陈双禾也点了点头：“赵组长虽然很严厉，但是为人还挺正派的。”
宋妙竹有些疑惑：“听你们这意思，今天纸铺的生意变差了，是因为灵调局？”
“嗯！你不知道？”赵木沐惊讶的问。
陈双禾担心的说：“妙竹，你没看灵调局app吗？”
“我天天忙着研究纸扎呢，很久没看了。”宋妙竹说。
自从在阴间招到鬼先生，有鬼先生一对一辅导后，她就很少去灵调局里看大师课了。
而且灵调局那边的资讯，更新频率也不高。
她忙起来了，就忘记看了。
“那你还是看看吧！”赵木沐说。
宋妙竹去柜台上把手机拿来，打开灵调局app。
置顶的资讯就是《贡献点商城新功能：灵商认证》。
点开来，这是一则关于贡献点商城增加个人商品橱窗功能的消息。
有灵商资格的账号，可以申请灵商认证，开启商品橱窗，上架灵物售卖。
获得灵商认证后，账号会带有特定的标识。
资讯里还写了获得灵商资格的方法：灵调局会给灵调局重要成员以及对灵调局有特大贡献者发放灵商资格。
宋妙竹去自己账号里一看，竟然有一个申请灵商认证的记录，赤裸裸的被盖着一个“认证失败”的红印。
点开来那个记录，有一份灵商认证协议书，内容就是之前谈的那些，结论是协商失败，驳回灵商认证请求。
已经很久没点开过灵调局app的宋妙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她现在觉得，她之前选择和灵调局互通消息，以寻求在灵气复苏的大势下，更快研究出灵力的用法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灵调局内部也没有她想象的那样，都是高智商高情商的人才。
可能就是一个草台班子，不然怎么弄出这么引人发笑的东西来？
难不成，他们以为一个灵商认证，就能拿捏她，让她乖乖同意无条件定制四品纸衣的要求了？
翻到贡献点商城里后，宋妙竹才摸出了一点造成灵调局这个错觉的可能。
灵调局的很多大师都开了商品橱窗，在售卖起了自己的手工艺作品。
按销量排行，卖的最火爆的，就是广城扎作大师耿秋山和湘城彩扎大师章云喜的纸元宝、金莲花、还有纸衣了。
宋妙竹看过耿秋山和章云喜的大师课，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两人，一个的拿手绝活是扎纸人，一个擅长做彩扎凤凰工艺品。
没想到竟然卖起纸元宝、金莲花、纸衣这几种技术含量不高的纸扎了。
品质确实还不错，一品、二品、三品的都有。
价格也比她卖的低一半，算是阳间阴间同价售卖了。
看评价，七成购买者都是灵调局的鬼成员，都说商品在阴间很受欢迎，十分好卖。
阳间买的金元宝、金莲花里虽然没有冥寿，是空的，但它们本身在阴间也是有一定价值的，能卖钱。
难怪这周她的纸铺没人来了，有更便宜的选择了嘛！
宋妙竹看了一下阴间鬼铺仓库里，金元宝和金莲花的存货，果不其然，比她上次看的时候，没有少多少。
看来这段时间，金元宝和金莲花根本没卖出去几个。
灵调局这么硬气的给她发那种信息，难道是以为这个价格战她会怕？
她现在根本不靠这两样东西挣钱了，鬼铺的主要收入来自四品纸衣，其次是代购和倒卖的那些阳间商品。
金元宝和金莲花无需点灵，还有很多替代品，阴间卖这个的铺子一大把，所以销售量一直不算大。
还是说，他们以为，这两位纸扎方面的大师，做出的纸衣能对她的四品纸衣生意造成威胁？
如果这么容易模仿的话，四品纸衣在阴间也不会那么一衣难求了。
这根本威胁不了她，但是酆都的纸扎铺店主们，怕是都恨透他们这群仗着阳间优势，低价卖纸扎，扰乱定价的鬼了。
《天级鬼铺店主守则》都要求她，不许仗着阳间优势，超低价抛售阴间有竞品的商品，扰乱阴间市场呢！
这要是告到冥商司去，地府少不了要查的。
在阴间，垄断只能靠合法的独门技术和能力。
这些鬼和灵调局的合作，属于扰乱阴阳了，压根不合法。
宋妙竹摇了摇头，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灵调局还有人心存侥幸，她也没办法了。
正欲关上灵调局app，贡献点商城界面忽然冒出了一个大喇叭消息：“耿大师四品纸衣秒杀活动将于今晚举行，1贡献点即可参与秒杀抽奖活动。”
宋妙竹仔细看了看，写的确实是四品纸衣没错。
耿大师能做四品纸衣了？
刚刚他的商品橱窗里，怎么没看到呢？
宋妙竹甚至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只在耿大师的灵商介绍里看到了这样一段话：“耿大师擅长制作一到三品元宝、金莲花，以及一到四品纸衣。
一到三品元宝、金莲花、纸衣为常规售卖商品。
四品纸衣仅专供灵调局。”
而那个四品纸衣秒杀活动的发起者也不是耿大师，而是灵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