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炳光听话地去看了章淮书。
上官长离问:“怎么样?”
“打得不轻。”白炳光老实答道。
其实都知道阎震麟的意思,就是让他引以为戒,只是就算他八面玲珑也未见过那样的场面。
“说了什么?”
“说愿意把全副身家拿出来给小姐,请小姐救他一命,以后他给您当牛做马。”
“倒是聪明,要是用在正道,也不至于此。”
白炳光看上官长离的表情,似乎知道身家什么的已经到手。
他回到桌后忙,非常擅长。
一会儿,下楼去抽烟的裴伯中急匆匆跑上来,给大家汇报刚才听到的消息:
“金二爷医院都还没有出,家被抄了,罪名是走私。”
“还有富源方家,昨天也被抄了,说是卖给军需处的东西用的次货,你不提金三爷,我都忘记这事儿。”皇甫少禹也补充。
这几个名儿,大家都熟,都是这两天趁着盛云公司出事,来闹过的。
“三爷这短护得。”皇甫少禹啧啧声摇头。
上官长离扯了扯嘴角:“有没有可能是他是为了钱?”
皇甫少禹来了兴致,也坐到沙发上来,对上官长离道:
“小姐此言差矣,阎家富可敌国,否则也不可能顺利拿下一城十八镇,几乎将肃城和武宁城给连起来了。武宁,原本产业九成都姓阎。”
上官长离只知道武宁是阎家祖地,想是有些势力的,倒不知道势力如此之大。
但地盘大小,上官长离是知道的。
裴伯中也坐过来:“你嫌钱多?”
“裴兄,我还真不看中。”
皇甫少禹的父亲是总府的大官,母亲家也相当显赫。
“行行行,你视金钱如粪土!你清高!我俗气!”
“我看中的,是三爷这般情意!知道吧!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对吧!”皇甫少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赶紧找个人去展示你的情意吧!不然你阿爸又要派人来捉你了!”
“啧,你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别人说我便算了,你凭什么?!”
夏枫在一旁听两人斗嘴,笑出了声。
这两人特别好玩,常常斗嘴,把旁边人给逗得笑不停。
很快外面电话就响个没停,都是些表忠心的客户和供应商。
中午鸣泉楼送来了吃食。
夏枫把饭摆在会议桌上,请了几人去吃。
上官长离走在最后,夏枫轻声对上官长离道:“小姐,妥了。”
时彦清的人跟上了章淮书所谓的叔叔,找到了他的金库,东西已经全部送到了上官公馆。
上官公馆上官长离没有卖,现在已经成了库房。
饭后喝茶,上官长离问起公司事儿的进度。
裴伯中告诉她,白炳光一来,速度就上来了,很快能查整完。
上官长离就道:“那我就不来了,天天看这些,头疼,都交给白经理吧。”
三人都看着她:就您,还头疼?想多了头疼吧!那一耳朵听多了头疼是吧!
“还有,裴律师,我弟弟读书的事情,那边有信儿了吗?”
“应该就这两天了,下个月上旬肯定能走。”裴伯中答道。
“那我就打电报让他准备了。”
“可以了,四少年纪小,您恐怕是不放心的,我和少禹还有同学还在那边,我会提前写信让他们去接人的,也会好好顾看,您放心好了。”
“那就太感谢了!”
下午上官长离回了家,一睡一下午。
傍晚阎震麟来时,带了条半米长的鲜鱼来。
夏枫告诉他,人还在房里,刚睡醒午觉。
阎震麟就交代了她让厨房做个一鱼三吃,这才上楼找上官长离。
上官长离斜在沙发上,云鬓松散,罗衫半解,抬眸间眼波轻漾,好不撩人。
阎震麟狠狠咬了自己的唇一口,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问:
“睡到这个时辰?什么时候睡的?公司那些事儿累着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上官长离轻轻靠着他,摇摇头:“就是这样的天气,甚是舒服,不想起身,睡了一觉又一觉。”
“你......”
阎震麟还想问,一双玉臂就环上了他的脖颈,人落到怀里,头放在颈窝。
他用下巴蹭了蹭上官长离的额角,声音轻柔:“说说,晚上想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