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率领三千铁鹰锐士,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楚军大营。
此刻,楚军大营内一片混乱,因为景驹的突然反戈,楚军自乱阵脚。
景驹的六万大军,像发了疯的野兽,见人就砍,完全不顾及敌我。
彭尚的两万大军首当其冲,被景驹的军队团团围住。
景驹,身披黑色战甲,手持一柄长戟,在战场上如同死神一般,来回冲杀。
他每一戟挥出,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杀!为楚国报仇!”他嘶吼着,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彭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人会突然攻击自己。
“景驹!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彭尚怒吼道,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震天的喊杀声中。
远处的山坡上,王翦目睹了这一切,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楚军会自相残杀?”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果断下令:“全军压上!今日,便要灭了楚国!”
四十万秦军,如同黑色的潮水,向着楚军大营涌去。
老将杨端和坐镇后方,指挥着大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景驹!你为何攻击我?!”彭尚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解,在混乱的战场上响起……
彭尚的质问声被战场的厮杀声撕扯得支离破碎,景驹狰狞一笑,手中长戟一指彭尚,“你大军横在我和中军之间,我不打你打谁?”彭尚这才明白,景驹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楚军中军!
他顿时心生悔恨,早知如此,便不该听令驻扎于此。
想到此处,彭尚语气软了下来,“景将军,你我皆是楚国之人,何必自相残杀?我这就让开道路,让你过去!”
景驹冷哼一声,“现在才想起来?晚了!”说罢,长戟一挥,便要取彭尚性命。
彭尚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景将军饶命!饶命啊!”景驹看着彭尚狼狈的模样,心中怒火稍减,他此番反戈,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复仇!
“滚!带着你的人,立刻滚!”
彭尚如蒙大赦,不敢有丝毫停留,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窜。
景驹望着溃散的彭尚大军,目光转向远方正在冲杀的陈旭,心中默念:“陈旭,莫要负我!”说罢,他高举长戟,率领大军,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直插楚军中军大营。
中军大营内,楚王负刍正在焦急地等待前线的消息。
景驹的反戈一击,彻底打乱了他的部署。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景驹为何会突然背叛?
“项燕将军怎么还没到?”负刍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
此时,陈旭的铁鹰锐士已经杀入中军大营,他们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楚军士兵哪里见过如此凶悍的军队,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陈旭一马当先,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报!大王,景驹将军杀入中军大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惊恐地喊道。
负刍脸色大变,他知道,大势已去……
“传令下去,死守大营!”负刍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负刍话音未落,项燕身披重甲,龙行虎步地走进了大帐。
“大王勿忧,项燕来迟!”他语气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负刍见到项燕,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项燕将军,你终于来了!快,快去抵挡景驹!”项燕微微摇头,“大王,景驹叛变,军心已乱,此刻硬拼,只会损失惨重。当务之急是保存实力,以待来日。”说着,他转向一旁的项梁,“项梁,你立刻护送大王突围!”负刍还想说什么,却被项梁一把拉住,“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请速速撤离!”
此刻,景驹的大军已经冲到了中军大营的核心区域。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奋力抵抗的钟离眛。
“钟离眛!你为何要助纣为虐?!”景驹怒吼道。
钟离眛一边抵挡着景驹的攻击,一边说道:“景驹,你疯了吗?!你这是叛国!你对得起楚国列祖列宗吗?!”景驹哈哈大笑,“叛国?我景氏一族世代忠良,却被昏君奸臣陷害!我今日所作所为,正是为了给景氏一族,为了给楚国百姓一个交代!”他身后的景氏族人,一个个如同疯魔一般,疯狂地冲击着楚军大营,口中高呼着“复仇!复仇!”
项燕指挥着中军十三万项氏亲军,稳住了局势。
他如同定海神针一般,屹立在战场中央,指挥若定。
景驹的大军虽然勇猛,但在项氏亲军的顽强抵抗下,一时难以突破。
景驹压力倍增,但他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更加疯狂地冲锋陷阵。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复仇!
正当钟离眛瞄准景驹,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大风!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