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卡没想到有一天麒麟香会用到自己身上。
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他整个人好像飘起来一样,比五石散更令人快乐。
慢慢的,他看到了那个禁忌的人,整个人变得红透了,说一些不可名状的话。
然后身体慢慢扭动,样子丑陋不堪。
沈淮书立刻捂住沈砚尘的耳朵,让他闭上眼睛,孩子还小,这些话不能听,也不要看。
李亭书直咂嘴,他看到了什么?妈耶,这人突然开始叫春了,好恶心。
沈砚尘还来不及捂住李亭书的眼睛,完蛋了,阿亭肯定什么都看到了。
突然,贺卡大叫,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一直求饶。
同时,沈淮书放开捂住沈砚尘耳朵的手,让他也听听接下来的话。
李亭书恶魔般的声音响起:“贺卡,我交代你的事,做到了吗?”
地上的贺卡突然恢复跪地姿势:“家主饶命,我虽然还没做到,但您相信我,我肯定能带着简羽回去的”
李亭书轻笑一声,继续问:“三皇子的事情你证实了?那边怎么样啊?”
贺卡迷茫了一会,试探的问:“证实了,简羽就是证人,您问得是谁?是哪?”
他处在幻觉里,还以为自己的禁忌被家主发现了,此刻只有乖乖听话。
就是家主怎么矮了半头?还年轻不少。
李亭书抬了个椅子坐下:“你说呢?”
顺势让范青松去沈淮书身后,别让贺卡看见了。
这派头,真有家主的气势,还让沈砚尘过来:“鸿儿过来”
沈砚尘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又开始演了是吗?
他咬牙切齿道:“舅父。。”
李亭书朝他点点头,小甲鱼真乖!
贺卡看见一双脚走过来,本想抬头,又复跪下:“殿下安好!”
沈砚尘的不耐烦不像装的:“舅父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他为什么突然就比阿亭矮一辈了?还要演他那个二流子大哥,烦死了。
贺卡迟疑的答道:“家主是问篱州还是莫州还是扬州?敢问家主,为何是范青松到篱州?那王家不是供奉了吗?”
什么王家,哪个王家?
他一个偏支,管的地盘还挺大,怎么现在是世家当道?
李亭书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问你的话你还未答,什么时候轮到你问我问题了?那串数字解出来了吗?江家为什么帮忙?那扬州又怎么了?”
他这话说的又快又狠,一下子镇住贺卡。
贺卡十分迷茫:“家主,小人实在不知,来篱州前去过扬州,他们也都说不知道,扬州的麒麟香卖的倒好,您放心,那些文人肯定站在贺家一边,那落星县的王家也不顶用,怎么让范青松来了?其他的我实在不知。”
他想了一会说:“那江家怎么了?家主一向不把江家放在眼里啊”
好啊,那个王老爷也和贺家搭上了,不过应该没事。
贺家老爷子有点自大啊,自大就好,那小甲鱼就安全了。
他和沈淮书眼神示意,然后对贺卡说:“你说得对,这趟辛苦了,好好休息再去抓那什么简羽。”
贺卡虽然心里疑惑,但半分不敢反驳,神情呆滞地点点头,家主这么好说话?
沈砚尘让范青松看好人。李亭书告诉他,贺卡不必清醒了,打晕了就好,每天喂点稀饭,别让他死了。
但沈淮书认为不妥,还是喂点五石散吧,看看还能不能问出点其他的东西来,不能就杀了。
…………
京城,贺家。
这些日子连续截获了好几封数字密信,再看不出来是故意为之,那他也不必再当什么家主了。
但这种做法他从未听过,他也看了好些古籍,没有一本书写了这个。
好不容易有本古籍记载了数字和文字的对应,但他翻找后发现解出来的根本不是话,还是乱的。
难道是他想错了?数字对应的不是字,是人?
可这数字也太多了,难道对应的是沈护的军队?
这段时间为了解开这密语,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了,贺卡也没有传回消息,被抓了?
算了,贺卡本就不顶用,范青松也是个不忠心的,篱州放弃算了。
不过说不得贺卡要吐出点什么来,杀掉为好。
贺云升唤来下人,吩咐几句,不中用了,全杀了吧。
在贺云升解密语的这几日,沈云骁放出去了好几只鸽子。
都是他乱写的,要的就是扰乱别人的视线,这些日子他和淮书通信太密切了,贺家不可能不知道。
虽说李亭书的这个密语的保密性很强,但他还是小心为上。
自从来到京都,这半年他干了不少的事。
和一些官员达成了默契,父亲粮草和军饷的问题有所缓解。
现在,边疆的草又绿了吧?
也有人和他示好,表示对三皇子有好感,以后可以是一边的。
他并没有理会这些人,在外表现的就像一个孤臣。
他做的自认为还算不错,唯一的缺憾就是刚埋的暗桩很快就被发现了。
他还是不够谨慎,好在没有引起皇帝的察觉。
这半年来,陛下又得了新宠,居然是个番邦女子
君恩如流水,他姑母怎么把握的住?
本来这次要全力拿下那番邦,都快到都城了,这下看来仗不必继续打了,至少在皇上还喜欢这女子的时间内不打。
这副做派,他真看不惯,父亲嘴里意气风发的陛下和现在判若两人,像是被夺舍了一般。
浪费的人力物力只为红颜一笑,的确可笑。
上次,皇上召见他,怀里抱着那个女子,问他的意见。
呵,这哪是问他的意思,他那有什么权利做主?
只能跪下恭贺陛下,说些好话,只要陛下想,他就会去做,无论什么。
皇上果然很高兴,也许人老了,就会只喜欢听好话吧?
那他就多说些好听的罢了。
姑母不在了,他们若是不帮着点嘉屹,那谁帮?
他虽然放飞了好些乱写的密信的鸽子,也收到淮书给他的密信,他们抓到了贺卡,贺家人,得知了一些秘密。
密信中写到:
江临川说他们是一边的?什么意思?
他知道江临川是淮书的室友,他们认识两年了。
一开始父亲也怀疑过江临川是不是江家的,但没查到啊。
不过那小子的气质谈吐不像是个普通人,唯一的缺陷就是满口方言。
哪的方言来着?好像是丹州的。
丹州?
他有时间要去江家坐坐了。
想完继续往下看。
贺家帮大皇子?也说的通,当今皇帝昏庸,这次怕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看来,陛下以为的忠心耿耿,也就是他以为罢了,
他那般怀疑所有人,谁又真心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