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婶儿心情复杂的看着东方瑾:“城霖家的,这是我家大伯,在老一辈的排行老二,以前也是族里的长老。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不然你有可能会被赶出村。”
东方瑾看着顾四婶儿,这又叫城霖家的了?不叫小瑾了?
呵呵,也是,她们毕竟不是一个村的,顾城霖就算姓顾,那也是被除族的。
在大局面前,他们还是相信自己的族人的,没看到顾梅雨那嘚瑟和挑衅的眼神吗?
“四婶儿,您还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这上来就兴师问罪不好,就算去县令大人审案也有状纸,分被告原告是不是?”
老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顾四婶儿冷声说:“你跟她说,也让她明白明白,要是她说了,这事绝不姑息!”
“唉,是这样的……”之后,顾四婶儿就把今天村里的传言都说了一遍。
原来她们四口跟着马文才五人去了四季书斋之后,顾梅雨和那个顾小翠就回村里了。
回来路过村中央的村民聚集地,这是什么人待的地方?
正好有人知道她们俩人去县里交绣活,又有那好事的多嘴,问她们的绣品卖了多少钱?
这不,这一搭话,你来我往的不知怎么就说起她来了。
说什么她今天进金玉楼买了不少首饰,花了顾城霖不少钱。
顾梅雨和顾小翠好心上前制止,劝她给顾城霖找个大夫看伤,别让她肆意挥霍什么的。
她们好心劝解,说她不听劝不说,倒是告诫她们多管闲事了。
之后,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她给不编排的,成了一个败家自私不会过日子的懒媳妇儿。
这不,引起大伙儿兴趣之后,顾小翠又说东方瑾在县里骂顾梅雨和她。
还说她们绣的绣活不好,骂她们绣那么多东西也买不起金玉楼的一件首饰。
骂她们跟村里的泥腿子一样什么什么的。
最后还说她在县里,同这那么多人编排灵雾村的姑娘们怎么怎么的不好。
总体一句话,就是东方瑾说了,以后谁娶了灵雾村的姑娘谁家倒霉。
我去,这不引起公愤等什么?
她就说今天这里怎么聚集过来这么多人,一个个的还满脸气愤的表情,原来如此。
林里正也黑沉着脸走过来:“小瑾,这怎么解释?听说你还在外边……还勾搭外男?”
东方瑾无语极了,深深的叹息一声:“里正叔,我冤枉啊,自始至终,这俩孩子,就没有离开过我。
在没进四季书斋之前,顾城霖一直跟着,之后他除了与您会面那段时间,没和我在一起之外都在一起。
而且,顾城霖去和您见面的时候,我和俩孩子也没有离开过半步四季书斋。
是,我是和几个男子说话,但人家都是云舒学院的学子。
云舒学院的学子各位都知道吧?那都是什么人?是我这农妇勾搭的?
而且,我和那几个学子在一起说话时,顾城霖和两个孩子也都在呀?
还有,你们说的这些损害村里姑娘这话,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一句,哪怕是我有提过都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我敢发誓,您问问那两个人敢吗?不行咱们找证人。
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去衙门,今天她们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我相信县里的人肯定有人知道。
她顾梅雨在金玉楼和我闹得动静可不小,当时确实聚集了不少人。
要不您找人问问?您也别听我一面之词。”
那些村民们听了她的话后,开始议论纷纷:“真的假的?”
“看着她不像说瞎话。”
“都发毒誓了,难道她没说?”
“那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
顾梅雨听着那些话,气的手里搅动着帕子,看到东方瑾看她那不屑的眼神:“你这个狐狸精,那些人肯定都向着你说话。”
顾小翠压下心里的慌乱,也跟着喊:“对,谁知道你用了什么狐媚子术让那些人都相信你。”
东方瑾望着顾小翠:“这位姑娘,我似乎不认识你吧?
今天你我在金玉楼也是第一次见面,对吗?我和你有仇?还是我刨你家祖坟了?
你这么污蔑我,你知不知道是犯法的。”
“你少妖言惑众,我女儿从不说谎,”一个胖女人叉着腰指向东方瑾喊。
东方瑾看着他们,嗤笑一声:“哦,她从不骗人?那骗人的就是我喽?
我敢给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打赌,我没有说过那些话,赌五十板子的,你们敢吗?”
顾小翠的母亲宋香一脸的愤怒:“我女儿不会说谎,我女儿从小就乖顺听话,我信我家小翠的话,赌就赌。”
东方瑾看着她,笑了:“那就是你赌喽,我说的五十板子可是去县衙,村里的不好使。
我再问一遍,你敢吗?有谁敢的,站出来。
我要是有说顾四婶儿刚才问我的那些话,哪怕有一句,我也受着这五十大板。”
大伙见她这么说,都一脸怀疑的看向顾梅雨和顾小翠。
有个妇人说:“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那说这些话的就是顾梅雨和顾小翠了?”
“那她们为什么这么说?”
“嫉妒呗,你没听说顾城霖家的买了好多首饰吗?”
“可是也没见她带呀?倒是顾丫耳朵上有。”
……
因为就在东方瑾说出打五十大板的时候,顾梅雨和顾小翠二人已经噤声了。
然而就在顾小翠的娘要给东方瑾应下赌约时,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有几个闹得最欢的妇人,也怔愣住了,因为她们几个谁家都有两三个女儿,听到这些话是最气愤的。
之前她们听了这些话后,就气愤的跑过来,可是在顾城霖家扔了不少大粪。
现在……顾城霖家原本就破败的房子,被他们起哄砸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院里都是大粪不说,院门和屋门也都倒下,窗户也被她们拿着石头砸裂开。
这里,现在根本不能住人,这可怎么办?
更过分的是,顾城霖家的锅和昨天刚买回来的缸也被砸碎了。
砸锅?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在现代农村就有有这么一种说法,可以说是非常严重的报复行为,意味着不让对方继续生活下去。
何况这还是封建思想的古代,这事儿可以用仇来形容了。
东方瑾看着院里的一切,那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怎么?不说话了?你们不报官,我去,谁砸的我不管。
顾梅雨,那个叫顾小翠的是吧?我家的一切损失你们都要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