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床说是300平米也不错,600平米也不会有人反驳。
一大早就兴奋出现的土狗非要带秦川去看大漠日出。
三人费力攀上沙丘,静静地等待日出。
谁知道这日头多久才能升
“别忘了,有了那台机床中心,我们还可以进一步优化重量。
这东西可不轻呢!”
张院长笑眯眯地说道。
“李工,24小时后,我们要进行战斗模块和主体的组装,准备好发射!”
“李工?”
张院长转身叫人。
刘院士拉住张院长:“等一下吧,不必太急。”
张院长看向一动不动的“李工”
,叹了口气。
这时,“李工”
正拿着双筒望远镜,愣愣地看着远方,对外界的欢呼毫无反应。
透过镜头,“小小李工”
在沙丘顶端欢天喜地地跳跃,最后似乎觉得不够过瘾,竟然脱下了外套,在头顶挥舞起来,不停地转圈。
“长大了,长高了,真像我啊,不过脸还是圆嘟嘟的,和小时候一个样……”
“开心吧,震撼吧,这里面也有你父亲的努力。”
但是他又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瘦?肯定没好好吃饭。”
“小孩不吃饭,要挨打的!”
话说到一半,泪花开始在眼角闪烁……
王主任上前一步,伸手接过望远镜:“够了,你们的导师和张院长正在找你。”
李工紧紧抓住王主任的手:“再看一眼,就一眼。”
王主任看着不远处的张老,见张老挥手示意,便对郭院士点点头。
“再看三分钟吧。”
说着,王主任也举起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情景。
三分钟后,虽然可能会有处罚,但此刻这些都显得不再重要。
在沙丘的另一端,李春天和阿狗正玩得高兴,不知为何突然开始玩摔跤游戏。
只见到阿狗用恶犬般的动作猛地扑向李春天,一把拽住了他的脚踝,导致李春天头朝下顺着沙坡滑滚下去。
“什么?”
这是王主任发出的惊讶声。
“哎呀……”
紧接着是一声吞咽。
悄悄看了一眼另一位教授的表情,又看着沙坡上开怀大笑的阿狗:“行啦——阿狗,你已经完成100天任务了!”
那位教授急忙调回望远镜镜头,寻找他那个淘气的小崽子。
直到小家伙顶着一头沙尘再次出现在视线中,他的心才稍稍放松。
“哈哈哈——”
地堡里传来了低沉的笑声。
“你的孩子真是精神十足啊,有不折不挠的毅力!”
张院长拿起望远镜继续关注着场景的变化。
“好啊,他又上去了!”
郭院士一边笑着,一边说:“啊,这一次抓对了位置。
就是力量有点小……不过滚动得非常顺滑。”
过了一会儿,郭院士轻声感叹:“老张,你看这滚动轨迹,如果我们能在弹道计算中使用笛卡尔叶形线的设计……”
张院长点头赞同,接着开始与郭院士深入讨论。
旁边的某位同事早已把他们的对话记录了下来,心里不禁赞叹道:“真不愧是我的孩子,就连滚动也能给人以启示……”
而王主任则有些迟疑,是否需要鼓励阿狗再“训练”
小李工多一点?
第二天晚上,经过一天疯玩的李春天终于老实下来,坐在两位导师前接受了专业问答交流,了解目前机械加工能力的进步状况。
张院长欣慰地说:“我们的想法可以在现有基础上更进一步实施了,现在小小李春的行为仿佛为项目播下了种子,非常好!”
李工立起的呆毛立刻响应,询问更多详细信息。
“小小李?”
郭院士轻笑着说:“在我们面前还是孩子呢。”
接着是更多的技术交流话题和学习安排,从轧钢工艺到锻压机制,再到未来的研究发展……
夜深人静时,两位导师留给李工一些珍贵的书籍,嘱咐他要勤奋读书。
尽管告别之际心情复杂,但李工终于如愿以偿地与老师合影,并且收到了宝贵的资料。
之后的日子,为了保证机密性及工作纪律,李工不得不按照规矩将手中的照片和书本交出审查。
这一晚,他的睡意难安,脑海中充满了未来的展望和期待。
第二天清晨,带着全新的动力和规划,李工开始了新的奋斗之旅。
第二天清晨,苏城被叫醒。
那个带着徽章的人又出现在面前:“苏工程师,书籍可以带走,但是照片……”
“照片等合适的时机再给你!”
一个戴着茶色眼镜的消瘦老者走了进来,取下手套,拍了拍苏城的脑袋。
“有些东西确实不适合流传出去。”
“还好吧?当年在晋察冀的时候,她的风头那叫一个盛啊。
没想到故人的孙子都这么大了!”
老者继续说道。
“专列20分钟后发车!你快点收拾,错过的话就要跟我在这荒漠多待几年喽。”
说罢,老人匆匆离去。
然而被苏城一把拉住了衣角。
“嘿,李爷爷,两位导师还有顾虑,您没有吧。
奶奶总说小时候您抱过我,怎么我没印象呢?这次碰到了,怎么也得带个特产回去给奶奶看看吧!”
李老哈哈一笑,“你还真会说情,行行,快点儿准备!”
三分钟后!
洗漱、穿衣,苏城站在李老旁边拍照留念。
相机闪光后吐出一张即时成像照片,李老还特意写上对苏城奶奶的祝福话语。
相片拍得很出色,尤其是李老文武双全的气质跃然纸上,只不过旁边略显皱褶的苏城略微减了几分美感。
“好了,时间紧迫,不能久留!”
催促下,苏城与刘辉坐上了汽车。
刚一站稳,小吉普已风驰电掣地开动。
还没驶出线外,基地警报就已响起。
“东峰即将起航,请各岗位人员各就各位!”
等到苏城踏进车站,司机取下面罩。
哦,是阿明啊,昨晚都没见到这人影。
“不愧是有徽章之人,总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阿明清了清喉咙,“苏工,事态紧急,为表彰你的贡献,决定授以‘隐功勋章’。”
说着,挂上一枚银色的小火箭勋章,并行礼致意。
“叔,我父亲也在那里吗?”
苏城问道。
阿明清咽一声,回答道,“快上车吧。”
“昨天他有没有见着我?”
阿明挑了挑眉。
苏城低垂眼帘,
蹲下身子抓了一把站台上的黄沙塞进口袋里。
头也不回地登上火车离开。
火车渐行渐远,紧接着大漠深处发出如龙吟般的声响。
片刻后,白色的尾巴烟跟着列车行驶了一段距离,逐渐消散不见。
一声轻微的声音,虽远听不清,却能感知砂砾随东风猛烈敲打在窗户上的震动。
苏城紧贴列车玻璃,眼睛凝望白色尾迹处。
“父亲,你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