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巧啊斑。”柱间开心的对他举手,已经不再消沉。“我带弟弟们来逛庙会,但是不小心和他们走丢了。”
宇智波斑在富江的身边坐下,把买回来的饮品放了一杯在他旁边。
“谢谢斑哥。”富江道谢。
这也是他们说好的,在柱间在的场合下,富江会使用稍微有点距离感的称呼。
“你好歹教这个孩子叫我一声柱间大哥啊。”柱间看着富江有些羡慕。
他们家没有女孩子,而且就算是族内的女孩子,都不是这种可爱到人一看到就觉得心化了的软软的妹妹。
见到了斑在照顾的这个远亲家的妹妹,他才知道原来女孩子是这么可爱的生物。
“不行,才不分给你。”宇智波斑拒绝。
他家弟弟才不分享给别人呢。
富江安静的吃着零食,压根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交流。
哥哥和西瓜头哥哥一起玩的时候会更开心一点,所以他愿意把哥哥分享给西瓜头哥哥。
他做着一如既往的事情,乖巧的坐在一边听哥哥和西瓜头哥哥聊天。
他不太能听懂他们之间的聊天内容,所以这种时候乖乖等待就可以了。
“柱间大哥!”小孩子们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并不是找到了人,而是在继续找人才发出来了这样的声音。
“啊,他们找来了。”柱间笑了笑,站起身对他们挥了挥手,“我得去找他们了。”
“再见。”宇智波斑对他挥手。
富江正在把吃了一半的水性玄饼递过来。
宇智波斑顺手接过。
“下次再一起玩吧,记得带上小妹妹啊。”柱间注意到那孩子马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想的美。”宇智波斑对他翻了个白眼,拒绝对方想要蹭自己妹……弟弟的想法。
富江伸出手,甜甜的笑着对柱间挥手。
看着他远离。
在看不到柱间以后,宇智波斑也把富江剩下的半个水信玄饼吃完。
他转身抱起了富江,“走吧,我们去找泉奈。”
富江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手里还拿着他带回来的饮品。
“拿得住吗?”宇智波斑笑着问他。
“嗯。”富江点头。
和宇智波斑出行的时候,富江和他相处的方式总是显得更温情一些。
富江好奇的东西,宇智波斑就抱着他过去慢慢介绍那些是什么。
因为富江好奇,他带着他蹲到了捞金鱼的小摊位前。
富江看着其中游来游去的小鱼。
“想要吗?”宇智波泉奈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这里距离宇智波斑与他约定的地方已经非常接近了,他也凭借着自己和兄弟间的默契猜到富江会被颜色鲜艳的金鱼吸引注意力,斑哥也一定会带富江过来看,提前在这里等待。
富江转头看向他,视线集中在他的手上,他还提着那五根同时坑了他们彼此的调味棒。
富江又抬头看向他。
宇智波泉奈因为他的视线也想起了富江和他互坑的这件事情。
“糟糕,突然不想出钱给你捞金鱼了”宇智波泉奈虽然还在笑,却笑得咬牙切齿。
“哥哥。”富江转身扑进了蹲在他旁边的宇智波斑的怀里。
“怎么了?想要捞金鱼吗?”宇智波斑笑着抚摸趴在自己腿上的幼弟的头发。
他想看看自己幼弟准备怎么对自己的弟进行反击。
“泉奈奈,捞不到。”他举起手指向自己小哥哥对他造谣。
“哈啊?”宇智波泉奈震惊。“谁说我捞不到!”
富江抱着宇智波斑的腰,转头看向他,他的词汇量还不足以表达太多的东西,但是他那种嫌弃的眼神已经说明得很清楚了。
“这小东西,连激将法都会用。”宇智波泉奈笑出声来。
“很聪明不是吗?”宇智波斑又再摸了摸富江的头发。
宇智波泉奈摊了摊手,对着摊贩老板说:“老板,给我们三个网。”
对方笑着递了三只薄纸捞网和一只小碗递了过来给他们。
宇智波泉奈拿着一只网对着富江晃了晃。“要吗?”
富江看着他正在移动的捞网,又抬头看向宇智波斑。
“想要吗?”宇智波斑摸着他的头发问他。
富江摇头,“不想要。”
“你说什么?”宇智波泉奈转头看向富江,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
富江在宇智波斑的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和姿势,借助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哎呀。”宇智波斑露出了笑容,“看来这才是他的反击。”
宇智波泉奈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他看着富江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巧合吧。”
他不相信这小东西能玩出连环计。
富江完全不理他,甚至已经在宇智波斑的怀里找到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了起来。
“不行哦。”宇智波泉奈又重新露出个笑容,他伸出手在斑哥不反抗的情况下一下子就把富江提进了自己的怀里。
富江震惊的瞪大双眼,有些惊慌的抬头看把自己圈在怀里的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把一只捞网塞进富江的右手里,握着他的手探向了木质的鱼盆,“来吧,来吧,我们捞金鱼,小孩子怎么可以没有捞金鱼的体验呢?”
宇智波斑在一旁哈哈大笑。
宇智波泉奈和富江不同,他在富江这个年纪就已经开始了身为忍者的训练,至今也已经正式出任务到现在也有两年的经历了。
他握着富江的手成功的抓到了好几条金鱼。
都是那种红色的单尾小金鱼。
富江看着小木碗中自己游得欢快的小金鱼,又看了看木盆中那条重尾金边的黑色金鱼。
他没有说话,但是泉奈觉得他还不如说点什么。
“喂喂喂,你是不是在嫌弃我?”宇智波泉奈眯起了眼睛来看他。
富江别开头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想要那条金鱼?”泉奈用手中已经破了面皮的捞网指向木盆。
富江摇头,“不要。”
“不,你想要。”宇智波泉奈按住妄图离开的富江,把他按回自己的怀里,左手圈着他的腰,右手抽出第二根捞网。
小孩子容易犯困,富江的精力甚至比一般的孩子还要稀少,被宇智波泉奈拉扯着玩了一阵后他就因为犯困在宇智波斑的怀里睡下了。
他在睡觉的时候只接受了宇智波斑的接近,敢换人立刻醒来哭给他看。
“要回去吗?”宇智波泉奈提着小金鱼问抱着弟弟的宇智波斑。
“看了烟火再回去吧。”宇智波斑这样回答着。
“那小东西会被吵醒的吧,到时候又会哭起来。”宇智波泉奈无奈的叹了口气。
“提前叫醒他就好。”宇智波斑轻轻的抚摸着富江的后背,语气中都是温柔,“他还没有见过烟花。”
“斑哥,你太宠他了。”宇智波泉奈叹了口气。
富江是他们家里甚至是族中唯一一个不用进行忍者训练的孩子。
虽然理由大家都明白,也因为着这个理由更加宠爱他,但是偶尔还是会有种,这是不是太过了的感觉。
宇智波三兄弟在最佳的角度看了那一场漂亮的烟花。
但是代价却是富江发烧了。
小小的孩子躺在宇智波津惠的医馆里,艰难的喘着气,呼吸声也很重,头上也盖着浸湿了水的毛巾。
“明知道他的身体弱就不要带他晚上出去玩啊。”宇智波津惠凉凉的视线扫向了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转开头,在这件事情上他明显也觉得心虚。
宇智波津惠伸手摸了摸富江的脸哄他:“你在我这里睡一觉,醒来就能和哥哥一起回去了。”
“嗯。”富江虚弱的应了一声。
他知道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必须要和宇智波津惠在一起,不是懂事,是一直以来的经验。
宇智波斑也凑了过来。
富江用烧得朦胧的眼睛看他,声音很轻的说:“我会乖。”
宇智波津惠知道这对兄弟又要开始腻歪了,所以退到了一边去把空间让给他们。
宇智波斑把自己的头抵在幼弟贴着毛巾的额头上轻声的说:“我出门去给你买樱饼,在我回来到时候你要好起来。”
小孩子摇头,“我不喜欢吃樱饼。”
“那你想要什么?”宇智波斑的手贴在幼弟的脸上。
富江努力的笑了笑说:“想要豆皮寿司。”
富江是宇智波族内少有的对甜食没有什么兴趣的孩子,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喜欢什么。
宇智波斑笑了出来,他轻轻的摸了摸富江的头,他知道他弟弟为什么会说出想要豆皮寿司的原因。
他临时接到了一个任务,是父亲派给他的工作,大概会离开家两天左右的时间,还要带着泉奈一起。
他又低头蹭了蹭幼弟的额头拉开距离。
在离开医馆时,宇智波津惠一如既往的说着:“一路顺风。”
宇智波斑笑出声来,点了点头。
当宇智波斑带着宇智波泉奈离开族内后,富江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艰难的喘着气,在努力的和高热搏斗。
一只手贴在了他的脸上。
小孩子努力的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了一张时常看到,却不如何亲近的脸。
“父亲。”他轻轻的叫了一声。
宇智波田岛应了一声,手又移动到了他的脖子处感受着他的脉搏跳动和体温。
“田岛大人。”宇智波津惠站在一边。
“他现在这样很严重吗?”宇智波田岛询问。
“小儿高热而已,他自己也算是习惯了,不用药也能自我愈合。”宇智波津惠解释着。
“我如果带他长途奔波会有影响吗?”宇智波田岛又问。
宇智波津惠愣了一下,嘴张了张最后还是说:“这孩子的身体很柔弱,长距离的奔波可能会不断生病。”
宇智波田岛摸了摸富江的脸颊,低身把他抱了起来。
富江喘息着下意识的抱住了宇智波田岛的脖子,脸上都是迷茫。
他还是第一次被父亲抱起来,确实感觉很迷茫。
“田岛大人!”宇智波津惠马上紧张的靠了过去。
“你不用管。”宇智波田岛抱着孩子转身离开,停下脚步又想起什么后才转头看向她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宇智波津惠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跟上去,却是看到宇智波田岛抱着那孩子回家的背影没有再跟上去的勇气。
富江是非常会看人脸色的孩子,他可以和宇智波泉奈耍赖,因为他知道泉奈虽然看起来坏,但是不会对他真的生气。
他可以和宇智波斑撒娇,因为他知道哥哥喜欢他那样乖巧的样子。
但是他不敢在父亲面前有过多的情绪表达,父亲不喜欢他。
父亲对他的感情并不如两个哥哥对他这样的单纯。
所以他在父亲面前一直不敢放肆,就连随意哭泣都不太敢。
他被宇智波田岛带回了家中,却并没有被放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被放在了客厅,头上顶着帮他降低温度的毛巾,状态不好的坐在客厅中,坐在父亲的对面。
宇智波田岛认真的打量着这个从出生开始,自己在确定他没有成为忍者的天赋,以及右眼确实不能视物后就开始无视的幼子。
他没想到这个孩子能活到现在,这种时候不知道是该夸一句他家长子好毅力,还是该夸一句他家幼子好生命力。
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长子的实力应该会有更好的发展也是事实。
“父亲。”那孩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自己一个人开始发抖,声音中也带着点委屈感。
宇智波田岛起身,往他的房间而去。
富江迷茫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该留,还是该自己回房间。
他对自己的父亲有点不太熟悉。
但是好在宇智波田岛并没有让富江等太久,很快就拿着件宇智波斑给他定做的小斗篷和一只通灵卷轴走了过来。
富江被示意站了起来。
他看着跪坐在他面前给他穿斗篷的父亲眼中都是疑惑。
他知道这一身衣服是在出门的时候穿的,那现在为什么要穿,不是才回来吗?穿了要去什么地方?
但是面对父亲的时候有种天然的血脉压制让富江什么都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