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指着躺在地上翻着肚皮的阿喜,对着王秀文道:“妈,阿喜该减减肥了,你这喂的饭也太多了些,下次少点吧。”
王秀文不认同,她一脸慈爱地揉揉狗脑袋、狗肚子,“咱们阿喜一点都不胖,现在啊刚刚好,有啥好减的,能吃是福,你说是吧阿喜?”
阿喜“汪”了一声。
舒云:……
王秀文一脸警惕,“你可不能虐待阿喜啊,每天的狗粮我都看着的,你现在就别操心其他的事了,好好带宝宝就行。”
老太太一脸护犊子的表情让舒云微微无语:行吧,你现在护着好了,等你离开了,你看我怎么虐待它。
这会,顾峻看着王秀文将拌过红烧肉汤的米饭倒进狗碗里,忍不住道:“妈,阿喜这都吃得比人都好了。”
王秀文不以为意,“咱家又不是没有条件,我就乐意给咱们阿喜吃,你一边去。”
这下顾峻知道了,自己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排名又下了一个档次。
顾峻走进卧室,先瞅了眼睡得两颊红扑扑的小宝宝,这才坐到舒云的身边,试探问道:“今天去师长家里了?”
舒云拿着画笔的手一顿,挑眉看向他,“呦呵,你倒是消息灵通啊。”
“真受欺负啦?”她见顾峻蹙着眉心,面色严肃,板着张脸的模样看着像是要去干架的样子,不由笑道:“咋啦,你还要上门给我讨说法去?”
顾峻眉心皱得更紧了,川字纹明显,“真受欺负了,咱们就上门讨说法。”
舒云怔了怔,没想到顾峻这么直接,她的一停顿看在顾峻的眼里就是舒云真的受欺负了,气势更冷冽了几分,站起身,拉着舒云的手,“不行,走,现在师长肯定在家里。”
舒云吓了一跳,没想到顾峻来真的,“你疯啦,真找了师长,不止我跟师长夫人的关系会更加恶劣,连带着你都会在师长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还想不想往上走呢。”
顾峻硬邦邦地根本不受教,“升不升职又不看和领导的交情怎么样?再说我会挣军功回来的,咱们不惹事,但也不能怕怕事,结婚前我就向你、想外公承诺过,我会珍惜保护你一辈子,这句话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是成立的。”
顾峻说完,拖着人往前了些,舒云忙将人拉住,“好啦,好啦,你冷静点,我今天也没受什么委屈,白蹭了一顿饭,我连吃了三块五花肉呢。”
她将顾峻压到一旁的椅子上,“而且我觉得师长夫人虽然对我冷淡,但我看着她的性子不像是会故意和我作对的,既然她不想与我交往,那我也不去凑热闹就行了,夫人外交看来是走不了了。”
顾峻将人搂进怀里,“你不喜欢就不相处好了,我不需要所谓的夫人外交,给你的荣耀我会一点一点挣出来。”
舒云听得心中熨帖,柔顺地将脑袋靠在顾峻宽阔坚实的胸膛上面,“嗯,我等着了。”
两人靠在一块享受从生孩子后难得的温馨时刻,不过片刻,舒云眼睁睁看着顾峻的耳朵从肉色转红,连脸也透着微红。
舒云眯起眼睛,不应该啊,怎么说他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就这么稍稍亲密的行为就受不了了,她推了顾峻一下,“你怎么了?”
顾峻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在舒云的眼神下,很诚实道:“你现在跟咱们宝宝身上一个味儿,奶香奶香的。”
舒云卡壳,她看了眼衣服上又晕开的一圈奶渍,没忍住用力捶了顾峻一下,“滚。”
要知道这已经是她今天换的第二套衣服了,涨奶的厉害,没一会衣服就会被打湿,已经够让舒云烦恼的了,这人还在说什么鬼话!
另一边,汪春梅将白日里吃剩的饭菜热了热,正巧师长尤家国回来,汪春梅道:“赶巧了,洗洗手,过来吃饭吧。”
尤师长问道:“白天和大院里的军属相处得怎么样,有合得来的吗?”
“还行吧,人都挺好的。”汪春梅将放在锅上蒸了一遍的蛋挞给了尤师长一个,“尝尝这个,又香又甜。”
汪春梅也拿起一个吃了一口,脸立马皱了起来,“蒸过后不好吃了,外皮软趴趴的,不酥脆了。”
“早知道就不加热了。”汪春梅后悔道。
不过虽然她嘴上嫌弃,但战斗力依旧抗打,吃了一个立马
尤师长问道:“今天见到小顾的爱人了吧,怎么样?”
汪春梅听了这个名字本能的皱了皱眉,面露不喜,尤师长稀奇道:“前个儿还听你说想认识认识一个叫舒云的军嫂呢,说她有文采,夸得天花乱坠的,怎么见到人了?小顾的眼光没那么差吧?”
汪春梅叹口气,“有才华我不否认,她的连环画、宣传画我都看过,都很不错,但是人品却不行,不值得深交。”
尤师长更稀奇了,“你什么时候看人这么准了,这才来了几天就把人性都看透了。”
汪春梅生气,瞪了眼丈夫,“嘿,你这老头,有这么说自己媳妇的吗?”
她白了丈夫一眼,拿起一个蛋挞,边吃边说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家属院里的小丁,丁红梅,她是我从前娘家的邻居的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同在一个大院里也是缘分,她跟我说过舒云,是她从前的大学同学,父母的政治问题先抛开不谈,在学校内的作风不正,嫉妒小丁从大学毕业了,而她只能退学,连个文凭都没有拿到,小丁来到大院后,舒云这姑娘就使了不少的绊子……”
尤师长听完只哼了一声,“你啊,这么多年了,看人的眼光依旧没有长进,看一个人怎么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去判断呢,更是要你自己去和人相处,从她的言行中形成自己的判断,偏听偏信要不得啊,要不得。”
汪春梅不服气,“小丁可是我小时候看到大的。”
尤师长:“能从小看到大?你不后来嫁给我了?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小孩?”
汪春梅嘀咕,“反正也相处了几年的,你不知道而已。”她说着,手又朝着蛋挞伸去,尤师长笑道:“你还说着人的坏话呢,嘴巴倒是不挑,人家的东西吃得很香啊。”
汪春梅不信,“这是舒云做的?”
尤师长:“谁送的你都没搞清楚啊,说你是个马大哈一点没错,我看着大概率是舒云做的,之前小顾带到过部队,我尝过一个,味道大差不差。”
汪春梅讪讪,“别说,手艺还挺好。”
吃人嘴短,汪春梅将一碟子蛋挞都吃完后,再不说舒云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