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我还以为回了娘家搬救兵,原来就找了两个外人,还是两个神棍。”云不悔对二人很是不屑。
云俟一看到那个打扮不得体的妇人,火气涌得厉害。
“父亲这是打算将人扶正吗?”
“说什么胡话?她以后便是云府的三姨娘。”云不悔是极爱这个外室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刘氏气怒不已。
“哼,此事由不得你不同意。不就是多纳一个姨娘吗?又不是休妻,你有什么不同意的?”
原来的云家大小姐坐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见刘氏回来,忙跑上前来跪倒在刘氏脚下。
“娘,娘啊,裳儿只认娘亲一人,裳儿只是娘亲的裳儿,求娘亲不要赶走裳儿。”云裳是怕自己一旦认回三姨娘,大小姐之位再也不保。
“娘,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母女情份,不要赶走女儿好不好?”
云裳一说完,就被刘氏一脚踹出去。“你说,你的母亲对我的女儿做出此等事后,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我们还有母女情份吗?”
云裳不顾身上的疼痛,忙又抱来,“娘,你就真的忍心舍弃了这些年对女儿的悉心教导吗?你之前那般疼爱于我,你就真的忍心说不要就不要吗?”
“我,我可以不要大小姐的名分,只,只要个二小姐就可。以,以后像丫鬟一般照顾姐姐,可好?只求娘给女儿一条活路。”
她没了嫡小姐的身份,对她来说,比死还难受。
云俟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了。我的亲生妹妹差点被你娘毒死,我没一刀杀了你,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哥,哥,你杀她呀,你杀她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叫我哥,你这话让我觉得恶心。在明知道那是你母亲的情况下,你还想让我杀了她。呵呵,这便是你的真面目吧云裳?你根本就没有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善良,你只是舍不得你的嫡小姐身份。”
“不,不是的,我是舍不得娘亲和大哥哥。”云裳跪在地上哭。
云不悔在得知云知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而是中毒,面色变了。他猛地朝虞氏看过去。“你不是说知儿得的是不治之症吗?为何是中毒?”
云不悔此时的举动叫刘氏觉得恶心,“云不悔,你不要再演戏了。你难道不知道女儿是中毒吗?你难道就没有同她一起加害女儿吗?你就是个畜生。”
巫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后悔来云家了。这样的家丑看多了,万一被灭了口,他上哪儿说理去?
云不悔身形站立不稳地晃了两晃,喃喃道:“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我以为,以为女儿只是得了不治之症,根本不知道她是中毒。”
“是她,是她这个狠毒的女人,说不忍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无名无分的庶子,便想将两个女儿调包。她答应过我要好生教导我的女儿。”
“你,你为何要这样做?”虞氏再三保证会好生教导云知,云不悔才放心交给她。想着待将来暗中给她找个好人家。却不想,她得了不治之症。
此刻的云不悔后悔不已。一发狠,死死掐着虞氏的脖颈,“你个狠毒的女人,老子要杀了你。”
“咳咳......咳咳......云不悔,你难道忘记了吗?药是你下的。”
此话一出,方还怀疑云不悔有可能真的不知情的刘氏瞪大眼睛。“云不悔,你,你还说你不知情,你,你连自己女儿都杀的东西,不配活在世上。我要跟你和离。”
“夫人,夫人,我是真不知情,她在碗里下了药,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喂给女儿喝。说到底我也是受害者啊。”
“他的确不知情。”话是许念说的。
所有人都朝她看来,只见许念微闭着眼睛,几根小手指来回点动,有模有样,将几人都唬住了。
不一会儿,她睁开眼睛道:“此事,云大人的确不知情,不过......”
听到前半句,云不悔暗松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未松开,就听到她转了话锋。
“不过什么?”云俟忙上前追问道。
刘氏也紧张地朝她看来。云不悔也想听,但又觉得许念是个小孩,他听一个小孩的,感觉自己与傻子没有区别。
“不过,云家会因为此事家破人亡。”此话一出,包括巫沽在内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你,你说什么?云家会家破人亡?你一个孩子懂什么?刘氏,你这是在哪里找来这么一个胡说八道的小神棍,这,这不是诅咒吗?气死我了。”云不悔自认为他乃是礼部尚书,一般人根本威胁不到他。
再说,他背后还有三皇子。谁敢动他?
云不悔不相信,云俟和刘氏却是深信不疑。
接触到许念眼神的巫沽立马反应过来,“哎呀呀,云大人啊,方才我还未瞧出来,经徒儿一说,我倒是看出来了,你印堂全部发黑,且狭窄有竖纹,乃是大凶之兆啊。”
“云家出事的原因就出在你身上。”
此话一出,云俟和刘氏再不敢犹豫,忙上前问许念:“小道士,此,此劫当,当如何解?”刘氏吓坏了,身子哆嗦得厉害。
云不悔还在那里哈哈大笑:“她一个孩子,若是知道这些,我,我云不悔就......”
“爹,你不要小瞧她,你调包妹妹一事便就是这位小道士推算出来的。若不是她,妹妹怕是已经.....”云俟完全不敢想,若没有遇到许念,他的妹妹怎么样?
一听这话的虞氏气疯了,冲上前想打许念,被云俟毫不留情的一脚踢飞出去,后者倒砸在桌角,昏死。
云裳知道自家大哥是个狠的,缩瑟着身子。
许念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神神秘秘道:“想要破解此劫,倒也不是不可能。”
“大师请说。”云俟这会儿对许念十分敬畏,也不叫小道士了。
许念顿了顿,让云家人等急了,才道:“此劫唯有一人可破。”
“何人?”刘氏紧张地问。
“此乃天机啊,徒儿,若无因果,不可说。”巫沽见云家半天没有表示,以为许念是想让对方拿钱,忙配合她演戏。
许念嘴角抽了抽,也未揭穿他。
“因果?”刘氏喃喃着这句话。
随后恍然,“来人,五千两银票来。”
“五千两?”云不悔惊愕。“夫人,这......”
“比起云家的安危,五千两多吗?大人。”刘氏怒着脸看向云不悔。
“我,我倒不是说多,我,我是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爹,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此事。”云俟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