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阳城主府的别院里,晨曦透过繁密的枝叶,宛如缕缕金线洒落在清幽的庭院中。赵楷负手而立,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神色中带着几分决然,朗声道:“襄阳虽好,但南下之事刻不容缓,吾等当速速启程。”
任盈盈闻得此言,蛾眉轻蹙,手脚利落地收拾着行李,嘴里却忍不住嘀咕:“这匆匆便要走,前路未卜,也不知是福是祸。” 她那灵动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担忧,却又藏着一抹坚定。
紫衫龙王黛绮丝则优雅地穿梭于房间之间,宛如一朵盛开的紫罗兰花,她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黛绮丝朱唇轻启,声音如黄鹂般婉转:“公子,妾身已将干粮备足,还备下了一些防身的暗器,这一路上,定要小心在意。” 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柔情,让人如沐春风。
小昭默默地在角落里整理着自己的行囊,她那娇小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小昭偶尔抬眸,偷偷望向赵楷,眼中的情意如深潭中的涟漪,虽细微却深沉。她轻咬下唇,暗自想着:“只要能陪在公子身边,小昭便心满意足。”
出发之日,阳光明媚,城主带领着襄阳城的一众官员前来送行。城主身着华服,神色庄重,拱手道:“逍遥王,此去路途遥远,艰难险阻恐不少,还望您多加小心。襄阳城上下皆盼您早日功成归来。”
赵楷微笑着回礼,言辞恳切:“多谢城主及诸位的深情厚谊,本王定当不辱使命。”
一路上,欢声笑语与鸟语花香交织在一起。紫衫龙王黛绮丝对赵楷关怀入微,每走几步,便会贴心地递上水囊,柔声道:“公子,日头渐烈,且饮口水润润喉。” 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仿佛能将赵楷的心都融化。
任盈盈见此情景,心中醋意顿生,柳眉倒竖,莲步轻移,故意走到赵楷的另一侧,娇嗔道:“公子,莫要只听她的,盈盈也能照顾好您。” 她那撅起的小嘴,恰似一颗熟透的樱桃,让人又爱又怜。
赵楷无奈地摇头轻笑,伸出双手,一边握住紫衫龙王的柔荑,一边轻拍任盈盈的香肩,温言道:“两位莫要争风吃醋,皆是本王的心头好。”
小昭则默默跟在众人身后,她那清澈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虽有失落,但更多的是对赵楷的祝福。她不时弯腰采摘路边的野花,编织成一个美丽的花环,待到众人歇息时,轻轻递给赵楷,羞涩地说道:“公子,这花环送给您,愿您一路平安。”
行了数日,赵楷等人越是临近江南,所见之景越是令人心忧如焚。
官道之上,尘土漫天飞扬,仿若黄雾弥漫。赵楷骑于一匹雪白骏马之上,剑眉紧蹙,犹如两道霜刃,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忧虑与沉痛。他望着周遭的破败景象,只觉心头仿佛压着千钧巨石。
只见沿途的村落,屋舍残败不堪,仿若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岁月的侵蚀下摇摇欲坠。那荒芜的田地里,杂草丛生,不见半分生机。偶有几个瘦骨嶙峋的孩童在路边玩耍,他们身上的衣物补丁叠着补丁,宛如一片片破碎的云彩。
任盈盈骑在一匹枣红马背上,那俏丽的容颜此刻满是哀愁,眼眶泛红,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泪光盈盈,她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悲愤与怜悯:“公子,这江南百姓的生活怎会如此凄苦?想那京城之中,繁花似锦,歌舞升平,与此地相较,真真是天壤之别。”
赵楷神色凝重,如铅云密布,沉声道:“本王身为郓王,身负皇恩,见百姓受苦,怎能不痛心疾首?若不查明真相,整顿这乾坤颠倒之状,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又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苍生?”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犹如金铁交鸣,带着决然与坚定。
紫衫龙王黛绮丝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身姿婀娜却难掩满面愁绪。她那如美玉般的脸庞此刻笼上一层阴霾,微微叹息道:“王爷心怀天下,悲悯苍生,此乃百姓之福。只是这背后的原因恐怕错综复杂,犹如乱麻,难以理清。”
小昭骑着一匹小灰马,紧跟其后,她紧咬嘴唇,那粉嫩的唇瓣几乎要被咬出血来。眼中泪光闪烁,犹如星辰在暗夜中颤抖,声音轻柔却饱含决心:“王爷,小昭虽不懂军国大事,但也愿倾尽所有,助王爷为百姓谋福祉,解困苦。”
赵楷一行人正行至一处山隘,两侧山峰高耸入云,犹如两尊巨大的魔神俯瞰着世间。山上树木阴森,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只偶尔有几缕细碎的光线透过缝隙,洒在崎岖的山路上,宛如一片片破碎的金箔。山风呼啸而过,带着阵阵寒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这山林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忽然,一阵喊杀声如惊雷般炸响,打破了这片山林的宁静。一群山贼从山林中如恶狼般窜出,个个面目狰狞,目露凶光,手持兵刃,在这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山贼头目挥舞着一把沉重的大刀,那刀在风中划过,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声。他的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随着他的怒吼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赵楷冷哼一声,双目如电,瞬间跃下马背。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武功。只见他掌风呼啸,如排山倒海般汹涌澎湃,内力激荡之处,山贼们如秋叶般纷纷倒地。
那山贼头目见状,惊得目瞪口呆,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他转身欲逃,却发现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赵楷哪容他逃脱,几步如疾风般追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喝道:“带本王去你们山寨!” 他的声音犹如雷霆,在山谷中回荡,震得众山贼胆战心惊。
山贼头目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如筛糠,只得乖乖带路。
任盈盈、紫衫龙王和小昭也紧跟其后,任盈盈手持长剑,英姿飒爽,美目中透着果敢与坚毅;紫衫龙王身姿婀娜,却目光凌厉,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小昭则一脸紧张,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
到了山寨,赵楷等人迅速展开行动,如猛虎入羊群,将山贼们一一制服。
赵楷把众山贼集中在山寨的大厅里。厅中火把摇曳,光影交错,气氛凝重而压抑。
赵楷高坐于首位,面色冷峻,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面前被捆绑着的山贼头目。
赵楷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说!你们在此为非作歹多久了?又是受何人指使?”
山贼头目战战兢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结结巴巴地回道:“大、大王,小的们在此也不过一年有余,是受方腊大人的指使。”
赵楷眉头紧皱,“方腊?他如何指挥你们作恶?”
山贼头目身子一抖,不敢隐瞒,“方腊大人让我们在这一带打劫过往行人、商队,抢夺财物粮食,扰乱这一方安宁。”
赵楷怒目圆睁,“那你们抢来的财物都送去何处?方腊又有何阴谋?”
山贼头目哆哆嗦嗦地说:“财物大部分都上交方腊大人那里,至于阴谋,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实在不知啊!”
任盈盈在一旁怒喝道:“胡说!你们这群方腊的走狗,怎会不知?”
赵楷强压怒火,继续问道:“方腊可有给你们定下什么规矩或者计划?”
山贼头目吓得连忙磕头,“大王饶命啊!方腊大人只是让我们尽量搜刮财物,扩充人手,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紫衫龙王黛绮丝冷声道:“王爷,看来这方腊野心不小。”
小昭则面露忧色,轻声说道:“公子,那我们可要小心应对了。”
赵楷沉思片刻,看向众山贼,“若想活命,就将你们所知道的关于方腊的一切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众山贼纷纷跪地求饶,开始争相供述自己所知的关于方腊的情况。
经过一番审讯,赵楷了解到实情,原来这山寨的几个首领平日里作恶多端,欺压百姓,抢夺财物,无恶不作。赵楷听闻,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喝道:“尔等恶贼,天理难容!” 说罢,他手起剑落,剑如闪电,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正义,将那几个罪大恶极的首领当场击杀。刹那间,鲜血四溅,如同绽放的恶之花。
对于其余山贼,赵楷面色稍缓,命人分发钱粮,说道:“尔等若能改过自新,从此弃恶从善,便遣散下山,重新做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威严,却也透着一丝怜悯。
众山贼感恩戴德,纷纷拜谢,眼中满是悔恨与感激。
山贼们离去后,赵楷独自一人站在山寨的高处,望着远处的山川大地,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他回想起这一路见到的百姓困苦之景,那荒芜的田地、破败的村舍以及面黄肌瘦的孩童,无一不让他心如刀绞。如今又得知方腊竟拉拢收服控制江南地区的山贼,为其扰乱治安、收集钱粮,种种迹象表明,方腊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然而,朝廷却对此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表面的歌舞升平之中,未曾采取任何有效的措施。赵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愤与忧虑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深知,若再不加以制止,江南之地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百姓将遭受无尽的苦难。想到此处,赵楷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将此事禀明朝廷,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以保江南的安宁与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