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兄说哪里的话,人家保护老管家而已,赤手空拳的,怎么就造反了!”
“老二,你来作甚?”
“当然是来看我的王妃啊,倒是太子皇兄,是对臣弟的岳家有什么不满吗?父皇昨日才赐的婚,皇兄今日就来喊打喊杀……”
“你闭嘴!你的皇子妃是江黎,孤要找的人是江晚,你别在这碍事。”
“皇兄莫非是对父皇赐的太子正妃和侧妃都不满,要不怎么自己的女人不找,巴巴的跑来强闯女子闺阁!”
“你今天非要管孤的事不成?”
“皇兄,你说我要不要去问问我的瑞王妃,她昨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瑞王眼底带着冷笑,他可不会忘记这个好皇兄不仅给他下药,还要他背上骂名的事!
这笔账他迟早要跟他算!
“你给孤等着!”太子甩袖离开。
“本王要见自己的王妃,管家不会拦着吧?”
“这边请,老奴亲自给王爷带路。”
抄手游廊上,江黎匆匆跑了出来。
“殿下……”
太子停下脚步,看着少女幽怨的目光不由挑了挑眉。
呵,他用过的破鞋给了老二,这感觉倒也不错!
“殿下,我不要嫁给瑞王,黎儿这辈子只想做你的人……”
太子擦掉少女的眼泪,“都怪江晚,昨日定是她对你有了防备,又将你灌醉丢给老二。如今父皇已下旨,孤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等将来孤坐上那个位置,不会忘了你的。”
她也不知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她亲眼看着江晚吃下那颗糖的。
“殿下,你是不是嫌弃黎儿的身子脏了?”江黎呜呜哭起来,“可黎儿也不想的,黎儿心里只有殿下……”
“傻瓜,都说了,身在曹营心在汉,孤会记着你的好!”
江黎瞪大了眼,太子这是要她做内应?
“怎么,不愿意?”
“没有,殿下要我做什么便做什么,只望殿下心中给黎儿留一席之地。”
“这是自然。你可是孤的第一个女人……”
太子一手握着江黎的手,一手轻拍在她臀上。
“阿黎!”
瑞王的声音吓得两人飞速分开。
“皇兄还没走呢?阿黎怎么了,脸蛋这么红?”
“可能是外面太晒了。”
“这样啊,那本王陪你去屋子里?”瑞王说着调情的话,一把拉过江黎,手臂紧紧搂在她的腰上。
“别动,我们什么没做过,害羞什么?”
“殿……殿下还在呢?”江黎又羞又恼,却始终挣脱不开腰上的手臂。
“皇兄又不是外人,不是吗?”瑞王凑在她耳边,说着别有深意的话。
“阿黎可要早点为本王生个孩子,毕竟皇兄都已经有一个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再有一个,是吧,太子皇兄?”
太子被人抓了痛脚,恨不得一拳砸在他嘴上。可最终也只能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王爷,你勒着我了。”
“是吗?昨日你不是求着本王用力点吗?”
“王爷!”江黎羞愤欲绝,眼眶都红了。
“啧啧啧,瞧瞧这副委屈的模样,你就是用这副样子勾引太子的?”
“王爷胡说些什么!”
“本王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明白。真当本王又瞎又蠢了?说说看,是太子在床上更厉害还是本王让你更舒服?”
“王爷不喜我便直说,何必欺辱我?”
“欺辱你?是啊,嫁给本王委屈了是不是?你真以为昨日的事本王就这么算了?还有……本王虽中了药,但睡的是不是处子还是分得清的!”
江黎脸色煞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怎么,怕了?别怕……咱们以后可是正经夫妻呢,同生共死的夫妻。你心底该有谁,该向着谁可明白了?”
见她点头,瑞王这才满意的笑了。
“这才乖嘛!好了,现在我们来谈正事了,听说侯府要分家?那可不行……”
另一边太子出了侯府,暗卫现身。
“江晚呢,在不在?”
“在院子里练剑。”
“看住她。”
而正在院子里练剑的“江晚”感受到暗卫的去而复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在扮演小姐这件事上,一寻还是很自信的。
而真正的江晚一早便带着绿蚁和十安出了城,往琴姑的家乡而去。
太子揣着一肚子气回了东宫,越想越不平,老二与他不对付便罢了,他的父皇如今要抬举老二对付他,母后竟然也帮着外人坏他计划。
怨毒的眸子盯着伺候的宫人,手里的鞭子蠢蠢欲动。
就在宫人绝望之际,有小太监匆匆跑来。
“殿下不好了……”
“混说些什么!”太子的鞭子正好找到了发泄口,啪的一声打在小太监脸上。
“殿下饶命,是奴才急糊涂了,殿下饶命……”
“出了何事?”
“大理寺围了顾府,将尚书大人给抓了,说他是刺杀江小姐,诬陷安王和瑞王一案的主谋。”
“荒唐,小小一个大理寺,竟敢如此猖狂。”
他倒不怕顾南风说些不该说的,只是顾知意如今是他侧妃,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昨日父皇才赐的婚,今日便有人动他的人,这是明晃晃打他和父皇的脸,他岂能容忍。
再想到昨日得到的消息,江晚竟然护着那个病秧子……
“孤倒要去会会这个大理寺卿!”
大理寺门口,闻讯而来的除了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不少达官贵人。
这可是当朝尚书,更是太后和未来太子侧妃的娘家。大理寺卿许肆又是出了名的青天,战绩可查的铁面判官,两方对上必定是火花四溅,不看岂不可惜。
许肆一身绯衣高坐大堂,面容冷峻,五官俊美,丝毫看不见昨日的病态来,只显得丰神俊朗,目下无尘。
“顾大人可知本官今日请你来所为何事?”
顾尚书冷冷一笑,“倒要让许大人为本官解解惑!”
“好说!带证人!”
吴忠和杨帆被押了上来,后面跟着曹宇。
不待许肆发问,吴忠已将他是如何在箭上造假,如何杀害恩师企图嫁祸于他,又是如何与顾府管家来往的事一股脑儿的供述出来。
“呵!你说这些事都是本官府上管家交代你做的,你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你想冤枉谁便冤枉谁?”
“自然有!这些年管家吩咐我的可不止这一件事,每次事情办成后,他都会给一笔封口费。为了以防今日局面,我都会让他在银票上按上手印,这便是铁证!”
“验!”许肆淡淡吐出一字,便有衙役抓了管家对比指纹。
“十张银票,每一张的手印都与管家指纹对得上。”
“顾大人还有何话可说?”